钟璃看着晓菲,心中很是激动,前世她为了救自己中毒身亡,尸首还被沉到了枯井中,现在她鲜活自己眼前,今世她绝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是,嫡小姐放心,奴婢绝不会露出马脚,奴婢先行告退。”晓菲心中一暖,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这次起身退出了钟璃的闺房,收拾起情绪快步回了芙蕖院复命。
“先生不必多虑,我要的就是她们做些什么,若是她们不做什么,我反倒不好办了。”钟璃歪着头,语气宛如稚子一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百里轩静静的看着她,默默了良久才一脸肉痛的取出一枚用蜜蜡固封的药丸,“如此,那老夫便助嫡小姐一臂之力。这事老夫原本留给自己的,现在便给嫡小姐吧。”
“大夫,这是何药?”杜鹃一脸戒备的看着百里轩,语气显得很不客气。
百里轩也不恼杜鹃的行径,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主仆两人,“果然主仆情深,是个好丫头。这药是好东西,你家小姐要做戏且要做全套的,那么少不了这枚药了。若不是看你家小姐极对老夫性子,我还不轻易给呢。”说着他便在那边吹胡子瞪眼起来,活脱脱一个老顽童模样。
杜鹃毕竟年轻,见百里轩这样,立刻急了。扯着手中的帕子,双眼泛着泪光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钟璃实在看不下去,只得打起圆场来,“先生既然这样说了,想必也不是真恼了我这丫头,何必这样唬人,吓着她了更少不得先生医治。”
“就你会说话,只要把这蜜蜡捻开,将药丸置于掌心,药力便会起作用。”百里轩听钟璃这样说,不再戏弄杜鹃,将药交给了钟璃,告知了她使用的方法。
钟璃收下了药,起身微微施礼,“那就有劳先生了,先生请。”说着她请百里轩一同前往了正厅。
“嫡小姐放心,老奴一定把事办妥。”钟福弓着身子告请后退了出去。
钟璃命人为百里轩上了茶,静静的等待着众人前来,时不时的问一下百里轩关于自己中毒的情况,显得轻松自在。
钟璃将该来的人已经到了,也不看她们,自顾自的喝了口茶,随即问道,“先生是如何认识世子爷的,本小姐倒是很感兴趣。”
“这个说来话长,其中的曲折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丝毫不逊色于嫡小姐那天的情形。”百里轩嘴角含笑的应和着,呷了口茶润了润口,“若是嫡小姐想知道,老夫倒是可以和你说说,想必世子知晓也不会介意。”
“那就有劳先生了,钟璃洗耳恭听。”钟璃笑盈盈的说着,丝毫没有理会林月和钟青荷。
林月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站在钟璃年前训斥起来,钟璃你怎么可以坐在主位之上,这位子除了你的父亲,只有当家人可坐,你就算是嫡小姐,可这里也不该你坐着。就算我,也只能在会见女眷,还有召集府中上下时才可坐在这里,快下来坐一边去。”说着便要往主位上坐。
钟璃笑意满满的看着林月,放声笑了起来,“林姨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今天,是我让老管家把你们请到这来的,怎么你不问为何请你们来,反倒说什么主位不主位的话?”说着往圈椅上一靠,挪了挪身子,支起手抵在额边。
“是你?你怎么会有家主令!”林月听出了钟璃话中的意思,立刻惊醒起来。
钟璃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淡淡的看着林月,“杜鹃请林姨娘和青荷小姐坐下,让下人们也都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杜鹃福了福身,向后退了数步,转身离开了正厅。
钟璃坐正了身子,淡淡的看着林月和钟青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单手撑着圈椅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福叔的面前,“福叔,今天要办的事或许要大半天,你年事已高,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嫡小姐,这万万不可,老奴只是一个奴才,怎么可以与主子平起平坐。”钟福立刻推诿起来,后退了半步,慌忙跪地,从怀中取出了家主令双手递给了钟璃。
钟璃收起了家主令,托着老管家的手,将他扶了起来,“老管家哪里的话,这府中上下若是没有管家尽心尽力,必不会这般井井有条。再者,若没有福叔这些年的诸多维护,钟璃早已枯骨黄土,甚至不知葬身何处,成了孤魂野鬼。”
钟福听钟璃这样说,顿时红了眼眶,眼中的泪控住不住的滚落下来,抬手慌忙擦去,哽咽道,“嫡小姐折煞老奴了,这话……这话且莫要再说,小姐福泽深厚,老奴所做只是尽自己的本分。”
“福叔,这家主令可表家主身份,那么,我持家主令让你坐下说话,你可遵从?”钟璃早已看出钟福为何推诿,她亮出家主令真诚的问道。
钟福见状,吃惊的看着钟璃,良久才垂下头,深吸了口气,“老奴遵从便是,只是老奴实在不能坐在大夫身旁,大夫救小姐于危证,又是翎王世子所请乃是贵客……”
钟福的话还未说完,林月便打断了他的话,“璃儿,这管家怎可与我们平起平坐?这可算坏了规矩,你这是在为难管家还是给我们难堪?”
“林姨娘,你这话我便听不懂了,我并未有意为难管家,让管家坐在百里先生的身边,想必百里先生不会介意。怎么姨娘却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耐人寻味的很?”钟璃让钟福坐下,转身看着林月笑的相当无害。
钟青荷见自己的母亲被这样质问,便有些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怒目圆睁,“你……”
“青荷,你要说什么?做出这腔调成何体统?”钟璃将钟青荷这般,立刻将‘矛头’转向了钟青荷,“还有,你虽然是林姨娘所生,是这钟府的庶小姐,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在问姨娘话,你不该冒进出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