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赦听得这话,伸手从一旁的梅花几上取了一盏茶,低头呷了一口,方才道:“这样也罢。只是老二媳妇那事,总归不是个好事儿,我想着倒该和二弟说一声才是。”
邢芸一听,冷不防便笑出声来,打了哈欠道:“罢了吧,二太太弄得那鬼把戏,也只哄着琏儿媳妇上她的当,谁人心里不清楚。她既做了这事,岂有不防着的,只怕早等着人去兴师问罪呢?你若不信,你就去说说看,等到了那吃亏受屈里外不是人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贾赦一时将信将疑,过了半晌才道:“若不说,长久下去更不是法子,万一被人掀出来,咱们也脱不了干系。”
邢芸霎时没了好颜色,一指头戳在贾赦身上,没好气道:“亏你是这府里的大老爷呢,这点子主意都没有,还不如琏儿精明。纵是面上不问,谁拦着你私下去查了,二太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活菩萨,这些事儿岂无旁人经手?等查出真凭实据来,事情有什么完结不了的,能有什么干系儿。”
贾赦眼睛一亮,脱口便要叫妙,只是这话刚到喉咙,邢芸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手翻开记着出入银钱的账本,漫不经心道:“只是,你老娘往日常说,二太太是个三从四德的,又极孝顺她,这种事二太太如何会不告诉她一声?再着,纵是二太太瞒了你老娘,可这办事行权,用的都是二老爷的名号,二老爷天天出门办差,时常与那些文士清客们往来,焉能一丝儿风声不闻。如今想一想,你老娘也上了年岁了,还能活几年,待得了你老娘一去,这府里哪还能由得二房胡来?这人心嘛,总是贪心不足的,在府里扒拉了银钱嫌不够,还往外头捞去,只怕你老娘的私房也早被人惦记了。也是,老太太的嫁妆加私房银子,虽没个千万贯,但若守着点用,也够一府里用上个三五十年的,既不担风险,也不操心烦忧。更何况,你老娘偏心二房,偏的恨不能把你塞回肚子里重生一遍,好让二房袭了爵掌了家,这以后要是把攒下的私房给了二房,自是两相欢喜的事,谁会在乎你这个空架子大老爷心里好不好受?”
看着贾赦愁眉苦脸的模样,邢芸暗自冷笑,贾政这样的迂腐人物,若说主动包揽官讼,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依他那把贪官认为人才的德行,王夫人要作什么事,简直是轻而易举,就是事发了,王夫人哭上一哭,说自己是识人不清,谁会忍心苛责王夫人这样素有贤名的活菩萨呢?
不过,邢芸才不会与贾赦说明白呢,二房里那一窝子人,有几个好的,拿生母立威的探春,吃胭脂吃死人的宝玉,胡搅蛮缠的赵姨娘,面慈心毒的王夫人,毫无识人之明的贾政,贪财小气的李纨……
再想想,元春封妃之后,二房那耀武扬威的德行,邢芸恨不得一睁眼二房就带着贾母就从她眼前彻底消失掉,哪会告诉贾赦这些缘由,反正都她只说她的想法,贾赦要怎么想,她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
邢芸这些话,何曾放低了一声,这贾府里又没个不透风的墙,话既出来了,怎会传不到贾母耳中?
况且贾母又不是那软性儿的人,虽因府里的声名,一时隐忍了下去,但心中却添仇添恨,少不得对整个大房都不待见起来。
却说邢芸因大闹了两天,到底添了些疲惫,这一夜睡去,竟是日上三竿方才醒来。风细细,雨绵绵,邢芸睁开眼,望了望暗暗的窗帷,轻咳了一声。
在外间作着针线的木香听见里屋的响动,忙进了屋来,弯着腰上前替邢芸掖了掖被子。邢芸摇摇手,坐起身来,掩口打了哈欠,问道:“什么时辰了?”
木香取了一件湖色绣花平金缎袄过来,笑答道:“快到午时了。”
邢芸接了衣裳,一边穿衣下床,一边懒洋洋的说道:“老爷呢,去哪儿了?”
木香一怔,小心回道:“被老太太叫去了,老爷本打算和太太商量了再去的,可来人催的急……”
邢芸柳眉一挑,心里一动,贾母这是要拿贾赦出气,还是打算怎么着,她思忖了一下,看着木香冷笑道:“这么说来,琏儿和琏儿媳妇也被老太太叫去了?”
木香点了点头,又说道:“听婆子们说,二太太和二老爷也在老太太那儿。”
邢芸闭目凝神,静想了一阵,方睁开眼吩咐道:“叫人打水进来罢。一会梳洗了,还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呢。”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叫木香隐隐打了个寒颤,她强自压下心头的不安,胡乱点了个头,便掀帘传话去了。
一时丫头打了水进来,邢芸梳洗了一番,头上满带了珠翠金饰,身穿了杏红色织金广绣披风,下系松花色绉鱼水穿花裙子,脚下着了镶玉缀珠绣花鞋,打扮的是金光闪闪,花羞月避,一扫往日的黯淡素净。
邢芸打扮齐整了,自往镜中看了看,也不用膳,扶着丫头便坐车往贾母院子去了。
贾母院子里,几个平素在贾母跟前得脸的婆子,正守着院门闲磕牙,忽见着一群人簇着一个飞天仙子似的人拥了过来。
那几个婆子不觉愣了眼,刚欲让开,突想起贾母的吩咐,不耐烦的嚷道:“老太太吩咐了,有事……”
话才说了这一半,一个小丫头便上去给了那说话的婆子一巴掌,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没见大太太来给老太太请安么,还不让开!”
那几个婆子定神一看,不觉倒抽一口冷气,那居首的人可不正是大太太,打扮成这样,又……这气势汹汹的来状,这哪是请安,分明是来掐架来了。
昨儿闹一场,一院子丫头被打的打,被卖的卖,生生去了小半,今儿……
俗话说的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大太太和老太太婆媳俩,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婆子是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一时只恨自己命苦,怎么就投胎作了奴才呢?
见这些婆子不作声,那骂人的丫头越发没了好颜色,伸手就要将挡在跟前的婆子推开。
邢芸瞧在眼里,冷冷的扫了那几个婆子一眼,上前笑吟吟的说道:“几位妈妈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儿了,怎么竟连好狗不当路这句老话儿也忘了,可见得越老越糊涂了?”
声音虽柔,可听在几个婆子耳中,却不意如冰水淋身,当即便忍不住腿脚发颤起来,哪还敢在挡在跟前,忙忙便朝两边退去了。
有那口乖的婆子,还特意上前卖好道:“太太说笑了。太太一心孝顺老太太,特意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奴才们如何敢拦着,不过是站久了腿发麻,一时挪不动步子,并不是存心的。”
邢芸看了那婆子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极和气的笑道:“是嘛?我还以为妈妈们都老糊涂了,正想着是不是开恩赏妈妈回家养老呢。”
说了这话,邢芸也不多言,带着人便往院中去了,只留着几个婆子心有余悸在背后你看我,我看你,半晌说不出话来。
待得进了院中,邢芸才走几步路,便听得屋里传来了王夫人声音,不觉停下步子,侧耳细听起来。
只听得王夫人道:“凤丫头这话可真是冤枉死我了。周瑞家的原就是个爱说笑的,这府里何人不知?再着她和那几家原就有些不对付,常常听风就是雨,我也训过她几回,她也收敛些了,哪里知道凤丫头信了她的话去。要说帮人办事,我和我们老爷的脾气,老太太也是知道,哪里会做那些包揽官讼的糊涂事。只不过是有那么两三家久不来往的远亲,听见咱们府上的声名,求了过来,我瞅着那贫苦的给了些银子,实在是有冤屈的,我也是告诉了老爷,才给人指了条路去,不过只为心安二字,更不敢收什么银钱。这些,老太太都可以派人去查,我绝无半句虚言。”
“周瑞媳妇亲口说了二太太收了礼,不单我听见,平儿也是听见的,二太太如今却说没有?难不成是周瑞媳妇不要命了,刻意编排二太太,要坏了二太太的声名,她是二太太的陪房,这么做与她有什么好处?”凤姐气的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竟无往日半点爽利。
邢芸听得一笑,默默朝着木香看了一眼,木香当即会意,大声禀报道:“我们太太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这话一出,屋里瞬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一阵,才有一个穿着鸦青衣裳的小丫头出来道:“老太太说太太有了身子,劳累不得,从今儿起就不必过来请安了,且回去安心歇着罢。”
ps;我老妹放寒假了,于是我悲剧了,她天天跑来抢电脑啊。
坑人啊,她那qq上就她们老师和同学,打开也没一个消息,她为毛要同我抢电脑啊。
不准她上网,她就在我房间里翻啊翻,我的书啊本子啊发夹啊化妆品全遭殃了,最惨的是我买的松子,她居然把吃了的松子壳扔进松子里面。我一看见松子,就不由自主的想,上面全是她的口水,o(╯□╰)o我已经控诉无能了。
更可怜的是我还得给她煮饭,煮好了端手上不说,她还每次都剩饭,煮少了她喊饿,要我再煮,多煮了她把饭菜全堆碗里面,然后剩下来啊!
才几个月不见,她为毛变得这么讨厌了啊,好讨厌,进入青春期的小孩有这么狂躁吗?
我同老妈诉苦,反而被老妈骂,说我连个小孩都带不好,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我想想都吐血啊。
再过几天,我那些弟弟妹妹都要回来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出远门,最好能远离地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