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时药, 我知道你。我叫宫欣蕊, 跟你哥哥是同组竞赛生。”
“啊……你好,我是时药。”
时药连忙冲着宫欣蕊点点头。
这位三中的校花学姐一如时药所听到的传闻里那样漂亮。同样是笔直乌黑的长发, 白衬衫和格子裙,在宫欣蕊的身上看起来就比普通学生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而且无论是发育极好的上身曲线,还是骨肉匀停的长腿, 或者那张漂亮的瓜子脸, 都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来。
难怪是三中之外都有许多其他学校的男生仰慕着的女神级人物啊。
时药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胸脯。
嗯……跟人家一比, 哪里看得出是只差了一年的发育呢?
这么一想,时药顿时更蔫唧唧的,连瞪一眼刚刚还说不认识的戚辰的力气都没有了。
“时药,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能跟你们拼个桌吗?”
“……啊,可以。”时药抬起头看了看,食堂里此时似乎已经快要满座了。“学姐请坐。”
“谢谢。”宫欣蕊向时药道了谢, 便坐到了时药的旁边, 也是戚辰的斜对面。
这个座位选择让时药对她顿时有了一点好感——并不是个依仗自己优秀便目中无人喜欢喧宾夺主的学姐呢。
只不过时药刚转回来,下意识地一抬眼,就见坐在对面的戚辰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
像是……在看一只傻兔子的眼神。
时药:“……”
三人的饭桌上安静了片刻后,这沉默被宫欣蕊打破了。
她带着和善的笑容跟时药搭话:“时药, 你今天来基地,是不是提前没有跟戚辰说啊?”
时药眨了眨眼,表情无辜。心想这不开的壶刚遮掩过去, 又被提起来了。
她咽下了口中的饭菜,小心翼翼地看了戚辰一眼。确定对方没什么太明显的情绪之后,时药才接了话,“嗯,我是瞒着哥哥来的。”
“我就说呢。之前素拓期间收走的手机刚发下来,戚辰给你打了个电话脸色就变了。我们的班车才开到红绿灯,他等不及塞车,让司机开了门就往学校跑……”宫欣蕊轻笑了声,“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叫人羡慕啊。”
时药听了心里暖呼呼的,她弯起嘴角偷偷看向戚辰,只是还没定睛,就被对面的男生伸手戳了脑门一下。
“刚刚还喊饿,吃饭。”
时药:“……哦。”
戚辰看着她,问了句:“不合胃口?”
时药想到刚刚被戚辰残忍拒绝的锅包肉、糖醋里脊还有蓝莓山药,眼睛顿时一亮。“不合胃口的话,可以换别的吗?”
“可以。”戚辰从善如流。
时药兴奋:“那我要吃锅包——”
“可以给你换胡萝卜。”
时药:“???”
戚辰的唇角极轻地勾了下,眼都没抬,“胡萝卜不是兔子最喜欢吃的吗?”
时药:“…………”
她之前为什么要感动呢?什么兄妹情,都是骗人的。
假哥哥。
时兔子气鼓鼓地把自己的脑袋埋下去了。
而她的对面,戚辰撩起眼帘,淡淡地瞥了时药身旁的宫欣蕊一眼。
宫欣蕊面上的微笑停滞了下。不同于看时药时温柔纵容的眼神,戚辰望向自己时,即便嘴角还残留一点未褪尽的笑意,但那眼神里的温度却已经降到了最低。
就像看其他人一样,漠然而陌生。
宫欣蕊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微微侧过视线,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时药,眼神里带着艳羡。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的榜样级存在,她好像还从来没对其他同龄人有过这样的情绪。
然而宫欣蕊现在是真的很羡慕这个女孩儿——可能连这个女孩儿自己都还不知道,没有她在时,戚辰是冷漠成如何一副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状态。
就仿佛这个男生从身到心都是铜墙铁壁,唯独在最深处的那个角落里,给这个女孩儿留下了最柔软而独属的部分。
可能……自己真的应该放弃了吧。
明知道是拿不到的东西和得不到的人,不该愚昧地坚持着的。
“我可总算是……找到你了。”
一个带着点气喘吁吁的男声,突然在这三人的饭桌旁边响起。
时药最先反应——咽到一半的饭菜被这个熟悉的声音卡住,差点给她噎着。等她好不容易顺平了气抬起头,果然便见沈骄插着裤袋站在旁边看着她。
时药赶紧给他使眼色,让他别提前面的事情。
然而事实证明,她和沈骄显然离着“默契”这俩字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沈骄像是丝毫没看见她的示意,皱着眉抱怨:“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甩了我一张粉钞票就走人,把我当廉价劳动力了?不觉得良心难安么?”
时药:“……”
她已经不敢去看戚辰的反应了。
“……吃饭?”对面的男声微微沉下去,带着叫人发冷的情绪,“时药,你刚刚怎么告诉我的?”
时药:“…………”
完了,戚辰已经开始叫自己全名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离英勇就义已经不远了……
“喂,戚辰,时药是我带进基地里的,应该还轮不到你来凶吧?”沈骄一副挑事儿的语气,似笑非笑地看向女孩儿,“我说的没错吧,时药?”
感觉到加在身上的某人的目光威压越来越重,时药:“……”没错个大头鬼,这人是要谋财害命。
“沈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沉默许久之后,戚辰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
他瞳孔里压抑着狰狞的情绪,深处像是藏着什么意欲择人而噬的可怖存在。在他正面对向沈骄的时候,隐隐发红的血丝在瞳仁旁攀附——
“不想死,你就离她远点。”
沈骄笑容一僵。
然后他徐徐吐出口气,咧开嘴笑:“哎呀,可真是叫人害怕呢……毕竟我太清楚,你有多能说到做到了,不是么?”
旁边时药和宫欣蕊见情况不对,都连忙起身,就连食堂周围其他人也都噤声望了过来。
时药算是唯一一个这会儿还敢上前的。她急忙跑到戚辰身旁,伸手拉住了戚辰的手臂,然后拦在中间对着沈骄:“抱歉……我哥哥开玩笑的。”
说完,她就想把戚辰拉走。
然而沈骄却开了口。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时药。戚辰有多危险,我告诉过你的……他八岁的时候就连自己都敢杀——你以为他还有是什么不敢的?”
时药和戚辰的身形同时僵住。
女孩儿的瞳孔猛地扩了一下。
她所拉着的那只手臂,几乎在瞬间便绷紧了肌肉蓄起了力。时药下意识地转回身一把抱住了男生的整只胳膊。
沈骄看见了两人的动作,解恨地笑了笑,“除了这之外,我还能告诉你他到底有什么病,时药,你不想知道——”
“我不想。”
女孩儿带着一点微颤的尾音,一字一句地开了口。在被打断话音的沈骄微愕的目光里,时药抬起头,声音坚定而冷然地重复了一遍——
“我不想知道。……请你别再跟我说话、别再叫我的名字。”
沈骄怔了几秒,失笑:“这就生气了?”
时药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哥哥讨厌你,我就讨厌你。”
说完,女孩儿转回身去。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像刚刚压得那么冷,反而带上一点柔软的祈求——
“哥哥,我们走吧……好不好?”
戚辰低眼看着女孩儿。
他想亲她,
在所有人面前。
想很用力地吞下她柔软的呼吸。
想把她抱进怀里。
想她只属于自己。
但几秒之后,男生只是垂下了细密的眼睫,压住了瞳孔里欺负的情绪。
他说:“好。”
“我听你的。”
时药把戚辰拉出了食堂,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尽管在那里面表现得无比英勇——英勇到时药觉得回顾自己前十六七年的生命里大概都没这样跟人说过话——但她此刻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八岁的时候就连自己都敢杀,你以为他还有是什么不敢的”……
沈骄的那些话像是两块山壁之间的回声,不绝地萦绕在她的耳边,敲得她耳膜连带着脑仁都隐隐作痛。
如果说之前她还是对戚辰的病有些好奇、而只想等到对方肯亲自告诉她的那天,那么现在她已经有些不敢去听了。
不是怕病本身,而是怕在戚辰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狠狠地剜下一刀。
她甚至都不敢想,戚辰曾经有过怎样的过去。
“沈骄说的事情,如果你想听,我会告诉你。”
“……”时药猝然回神,她转头看向开口的戚辰。男生的眼神淡淡,神色也平静下来,只是这平静都让她心口发疼。
时药攥了攥指尖,强撑起一个笑,“等辰辰想说的时候……或者我们约定一个时间吧。就高考后怎么样,到时候你把你所有的秘密告诉我,我也把我的全都告诉你。”
戚辰没有说话。
高考后吗?
只是恐怕,有些人不会等到那个时候的。
戚辰眼底掠过一丝戾气很重的情绪。
“不好吗?”女孩儿又问。
“我说过,都听你的。”戚辰抬眼,神色重归温和。“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现在就想知道。”
时药眨眨眼:“嗯?什么事情?”
“今天你来到基地之后,都和沈骄做什么了?”
时药:“……”
“关于这个问题,你刚刚已经骗过我一次了,你还记得吧?”
时药:“…………”她突然有点想回家。
在反抗无效后,时药只能把从昨天沈骄找到学校去、到今天进基地前后的所有事情,逐字逐句地告诉了戚辰。
从讲述开始到临近结束,时药都没从戚辰的脸上看出什么明显的感情变化。但这让她觉得更可怕……总感觉戚辰大概会找个没人的角落把沈骄收拾一顿。
听完全程之后,戚辰沉默了会儿,突然问:“你喜欢他吗?”
时药被吓了一跳。像只受了惊而炸起毛的兔子:“哥哥你胡说什么呢!”
戚辰若有深意地看她。“沈骄似乎喜欢你,你对他有什么感觉吗?”
“我跟他才认识几天……”时药有种百口莫辩的无辜感,“我怎么可能喜欢他?而且他也没有喜欢我,我们才见了两面而已——如果哥哥你讨厌他,那我以后都绝不会再见他,就当做完全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也可以的!”
“……唔。”
两人此时正走到树下,戚辰停下步,靠到树上,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
时药不解地回眸看向他,只是没等看清什么,便突然手腕一紧,跟着被人抱进怀里——
“别喜欢他。”
时药懵了一下。
等她回过神,只觉得胸脯里面那颗不听话的东西像是突然揣进了只兔子去,活蹦乱跳得要从喉咙里跑出来一样。
灼热的感觉烧上两颊。鼻翼间都是男生身上干净的清香,还有午后让人微醺的阳光的味道。
时药的手指张开又握紧,握紧又张开,这样反反复复犹豫了好几次。她才带着掌心一点汗意,紧张地攥住了男生的白衬衫。
“我……我不喜欢他……”
我喜欢哥哥你。
这个吓人的想法从迷蒙的大脑里蹦出来,又被时药本能地压了回去。
周六的上午是集训基地的组内素拓,即不同科目的竞赛组组内单独进行;下午则是组间素拓。也是到了这时,时药才知道沈骄是物理竞赛组的学生——还是在成绩最优秀的那一批里面。
说巧不巧的,下午组间素拓的第一场安排,就是数学组和物理组的篮球赛。
长成戚辰和沈骄这种祸害级别的,即便是坐着轮椅,也一定会被推上场转两圈。
训练基地里一众学生磨合了几个周,早就听说戚辰和沈骄这两位天之骄子之间有不小的摩擦和恩怨,再加上中午食堂的争执被人传到了群里,操场上有一半的学生都是来看这两人针锋相对的。
而不负众望的是,以沈骄为首的物理竞赛组的学生一出现,沈骄就先冲着已经到操场的数学组方向做了一个拇指朝下的挑衅动作。
那张五官好看的脸微微扬着下颌,眼尾上勾,引得数学组的学生差点没忍住要冲上去揍他。
隔着不远,时药看得都想捂眼。
跟戚辰一比,这沈骄实在是幼稚得可以啊。
她心里叹气。
沈骄自然也注意到这里了。他像是丝毫不记得时药之前类似绝交的话,勾起嘴角冲着这个角落挥了挥手。
几乎是瞬间,时药就感觉到无数八卦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时药:“……”这人之前还真是谦虚——他自己分明也是个疯子啊。
时药有点担心地转头看向戚辰。
在沈骄挑衅的目光里,戚辰把自己随身的运动包递给了时药——
“我们要去更衣室换球衣,你在这里等我。”
“好。”
时药没多想,点点头答应了。
果然很快,数学组和物理组两边各自的正选球员和替补便排成了队,走向更衣室的方向。两组为首的人分别是戚辰和沈骄。
远远地感受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时药无奈扶额。
——谁安排的比赛,这是要搞事情么?
两队离开了大约两三分钟,抱着戚辰的包坐在一旁的时药突然感觉到运动包震动起来。
“……哥哥的手机没带吗?”时药自言自语着。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拿,准备等之后告诉对方。
那震动声响了几秒便结束了,时药刚要松口气,就感觉到震动声再一次响起。
这样反反复复到第五次,时药终于忍无可忍,拉开背包拉链在里面翻找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时药愣住了——
“沈骄”。
可这人……刚刚不是才跟哥哥一起进了更衣室吗?如果要联系戚辰,干嘛要打手机?而且他应该看到戚辰把包交给自己了才对……
时药皱了皱眉。
她不想接,但又担心电话会一直打来,而且这样反复多次,还真让她担心是出了什么事。
这样想过,时药便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对面安静了一秒,一个声音响起来——
“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你就是个有病的异类!”
那声音似乎距离话筒有些远,而变得模糊了点。但时药还是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说话的人就是沈骄。
她眉心紧蹙,刚要张口说什么,就感觉电话咔嚓一声被挂断了。
“什么情况……不会是要打架吧?”
时药心里一紧,就要把手机塞回包里。只是她刚有动作,眼神就蓦地停住了。
确切地说,是停在了那背包里因为她之前的翻找而露出来的一堆药瓶上面。
时药的瞳孔猛地一缩。
僵了好几秒,她才慢慢伸出手,拿起了其中一个贴着医用标签的瓶子。
她把瓶子拿到眼前时,才发现自己右手的指尖竟有些发抖。越想用力控制、越是抖得厉害。
“诊断”“用药”的字眼掠过她的视线。
时药紧紧地咬住了唇,左手扶上右手,用力的捏住了瓶子。
医用标签上密密麻麻的黑字映进眼里,时药这一刻却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什么阅读障碍症,明明都是熟识的字词,却要看好多遍才能读进大脑里。
半晌后,她手一垂,将那药瓶用力地压进了背包里。
而面前像是有几个加黑加粗的字在绕着她拼命地转——
“遗传性孤独症”、“干预治疗辅助药物”、“镇定剂”、“控制自残或伤人冲动”……
“……”时药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她垂下手,紧紧地抓住长凳的边缘,才竭力压住了往眼眶里涌的酸涩。
训练基地男更衣室。
几分钟前。
物理组的分间里,所有人换上球衣后,正互相打趣或商讨着之后比赛时的进攻节奏,就听见房门忽然被人叩响。
更衣室内安静了下来。
离门最近的学生过去打开了门,却惊讶地见到穿着对手球衣的男生站在外面。
“戚神?”开门这人惊讶地问。
戚辰做过的物理竞赛试卷成绩一点不比他们物理组的学生差,这一点不少学生都有耳闻,所以对于戚辰,他们基地里的人都算熟悉。
戚辰眼神极淡地一抬,落到窗边倚墙站着的人身上。
“谈一谈吧。”
“……”沈骄咬着根棒棒糖转过头,唇角往上一牵,“好啊。”
没一会儿,更衣间里的其他学生就识趣地散了个干净。
戚辰关门往里走。沈骄依旧没正行地倚着墙,懒散地看着戚辰笑。“我好像从来没见你这么认真看人的模样……以前,所有人在你眼里都跟空气一样的,对吧?”
“……”戚辰没说话,走进来。
“看来时药对你来说,不是一般的特别啊。……所以怎么样,今天你是来求我别告诉她,你生了什么病?”
戚辰身形停住。
他眼神近乎淡漠地看了沈骄一眼。“你喜欢她?”
沈骄愣了下,闷笑起来:“不喜欢怎么样?喜欢又怎么样?——我如果喜欢她,你是想直接弄死我?”
戚辰转开眼,声音平淡,“你不配。”
“……”
沈骄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不过就算你不配,我也不会给你机会。”戚辰说着,从左侧裤袋拿出了一只手机,当着沈骄的面拨通了电话。
然后挂断,拨通,再挂断,再拨通……
这样反复之后,沈骄不耐烦又有些警惕地皱起眉——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戚辰头一侧,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像是凝着冰,他修长的食指抵在唇前,发出了一个极轻的气声。
“……嘘。”
就在这时,最后一通电话被接通了。
话筒里传来一声隐隐的“喂”。那声音叫沈骄觉着熟悉,可惜没等他大脑反应过来,他就看见戚辰右手从裤袋里抽出来,同时握在手心的那只录音笔被按下播放键。
几天前他挑衅戚辰的话声传了出来——
“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你就是个有病的异类!”
“……”
沈骄瞳孔一缩,他直觉有些不好,刚要出声,便见戚辰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戚辰转过身,侧对着窗外,五官深邃立体的面庞上被透进来的阳光衬得半明半暗。
男生的薄唇缓缓勾起一个笑。
他抬手,取出了录音笔和手机的内存卡与电话卡。
“咔嚓”两声极轻的声响后,掰断的卡片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沈骄缩进瞳孔皱紧眉头的目光里,戚辰低笑了声。
“我们打个赌吧。”
“有病的我,和一定要把这病告诉她的你……我们就赌一赌,看她会疏远和痛恨谁?”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失眠,爬上来把今天的存稿提前6小时放出来——8点前看到的仙女们: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开心不开心?
没有吗,好的_(:3∠)_
简单说一下戚辰的病哈~
遗传性孤独症,又名自闭症。
患有遗传性孤独症的孩子,因为存在社交障碍,回避与其他个体的社交接触,缺少正常的情绪、感知和表达,如同独自处于封闭状态,所以又被称为“孤独的星星”。其中多数人智力低下,极少数会表现出某些方面的智力超常。
这种病症可以通过后天训练干预,辅以药物治疗,但价格昂贵,需要一对一的专业的行为干预者(bi)从孩子小时进行引导,还需要专门的行为分析师(ba)掌握治疗情况,即前文出现在电话里的mackrine这种职业者。
目前该领域比较杰出的治疗地点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美国心理学n0.1),存在相应的治疗机构,开设单独的院校,分为1-8年级,一周五天,每天8小时的课程,以帮助这些孩子在将来更好地适应正常人生活。戚辰在国外的八年,就是接受着这样的治疗。
应该有仙女已经猜到了,前文mackrine曾称呼时药为戚辰的“玫瑰”,那里是取义于《小王子》。
患有自闭症的孩子都是孤独的星星,像是星球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小王子。而对于戚辰来说,时药就是他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