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闻言有一瞬间的恍惚, 脑子里已经满是东坡肉和蜜汁鸡腿, 直下意识地开口问道:“真的吗?”
秦质眉眼尽是温和, “当然是真的。”
这下白白再也没了半点犹豫, 看着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秦质见她同意了,一时笑展了眉眼, 心里的欢喜都快满出来,眼眸清澄似三月春水流过, 清澈见底。
此后白白便常常去看看秦质,照看他, 只不过都是瞒着伺玉偷偷去的。
伺玉心里已经认定了他不是好人, 无论婚书之事是不是意外,她都不愿意白白再去和他接触, 以往那一次决裂她是亲眼看见的, 他们已然彻底闹翻了,以往他做哥哥的时候就这样对她,难道还能指望他现下没存什么利用的心思吗?
白白便只能每回儿趁着去采莲蓬的时候,顺路去一趟秦质家中看他一眼,不……应该说让他看一眼自己,因为上回儿隔了一日去, 他的表情就有些受伤,像一只虚弱的兽孤孤单单地等她去看。
她就只好来回路上都去看一眼,虽然每回儿都会绊住脚,少了些赚银钱的时间,可也没办法, 秦质真的对她极好,即便同意了在一起,也是温和有礼的做派,最多不过拉一拉她的手。
而且每回过去都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连馒头都做的极为精致,有小老虎小狮子,还有小白兔,且还真的给她抓了一窝毛茸茸小兔儿玩,这般短短几日白白便与他越发亲近起来,仿佛他们早已这般相处过。
这日白白起了个大早去找秦质,才到门口便见他坐在院子里看书,先前他身子还没完全调好就又病了,这几日便没再去医馆,打算在家中调养好了身子再去,是以那院子的门永远是微微敞开的,白白什么时候去都能看见他。
清晨的光线透过薄薄的云层照射下来,偶有几只鸟儿落在屋檐上轻啼,那婉转连续的鸟鸣声落在院子里悦耳动听。
院子里的人垂首看着手中的书,神情认真,细碎的阳光落在他衣衫上微微泛着光晕,他长腿伸出,坐姿闲散中透着优雅,清简衣衫竟也衬出几分清贵雅致的气度。
白白抬手扶了扶额发,确认了自己的头发一丝不乱,才轻轻推开门踏进院子,往他那处走去。
秦质听见动静还没抬头,眼中已然尽透笑意,抬眼看去,那眼中的柔情蜜意叫人一眼就能沦陷。
白白忍不住弯起眼睛,一脸羞答答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很乖地坐在旁边不说话,那模样颇有一番女儿家的含蓄腼腆。
秦质眉眼都弯成了一道桥,伸手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怎么这么久才来?”
白白见虚弱的兽这般说,不由抬眼看了看天色,和平时其实差不了多少时候。今日缺牙涂完了药,特地去照了镜子却发现还没有长牙,一时伤心地窝倒在小床板上淌眼泪,还不肯吃菜叶,她花了些功夫才哄得它吃下,不过也只比往日迟了一会儿,他说的就好像自己很久很久才来一趟似的,“不是才耽搁了小半个时辰吗?”
“可是在我这里就好像等了小半年一样,好难熬。”秦质眼睫微微垂下,温润的面容显出几分落寞。
白白见状有些不忍心,极为体贴道:“那我以后早半个时辰来和你玩。”
秦质闻言一下笑开了颜,拿起她的手轻啄了下她皙白的指尖,“白白最好了。”
白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触碰到了温热的柔软,想起之前额间那一吻,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唇瓣上,莫名有些羞意漫上心头。
才微微垂眼面前的人忽然慢慢靠近她,二人之间的距离越发近,唇瓣之间只隔一纸距离,那清浅的呼吸喷在她面上颇有些颤人心。
白白抬眼正巧对上了他的眼,眼眸似清水深潭一般清澈剔透,上面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眸,还未反应他的薄唇已然轻轻触碰上她的,试探般地轻轻贴上便又离开,格外的温热柔软,清冽的气息带着唇瓣间呼出的热气渐渐染上她的唇。
他一吻过后见她不抵触便又轻轻碰上来,薄唇微动轻轻摩挲她的唇瓣,呼吸也渐渐相缠起来。
亲吻缠磨间白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重了起来,手慢慢抚上她的细腰,微微一用力她的身子便倾倒在他的身上,一靠进他怀里,那按在腰上的力道就越发大,死死将自己按在他身上,唇瓣间的缠磨越发用力。
白白被这般紧紧锢住一时有些不舒服,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想要起身,却被他顺势往上一抱坐到了他的腿上,与她的身子越发贴合。
她微微呜咽一声,感觉自己的唇瓣在他那一处好像是一块软软的糖被反复缠磨,那清冽的男子气息越发缠绕上来,萦绕鼻尖,叫她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微微往后仰头想要避开他的亲吻,他的手慢慢往上顺着背脊,缠上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后脑勺温柔而又用力地吮吻,还探进她的唇齿间缠磨。
白白被他搅弄得心慌意乱,没历过这般架势让脑中微微有些空白,神情渐渐迷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他刚头拿在手中看的书,都被他们的动作弄得掉落在地“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白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力按着他的肩膀挣扎着侧过头喘气,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温热唇瓣意犹未尽地在她的面上轻轻吻,那炙热的呼吸轻轻喷在面上叫她心跳都快了几拍。
白白连忙推着他,慌道:“不要了,我要去采莲蓬了!”
秦质见她反抗起来,才慢慢停下来调整呼吸,强行平稳自己,可越压抑就越稳不下来,心口都收紧得疼起来,难挨而又煎熬。
白白见他的手越发用力地锢着自己,浑身紧绷,眉间也重重敛着,神情似乎很痛苦,她感觉到了什么,一时有些不敢去看,只坐在他腿上一动都不敢动,小心翼翼趴在他肩头感受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
这般屈坐在他身上许久,她的腿都有些麻了,他才抬眼看向她,指尖慢慢抚上她柔嫩的唇瓣,眉眼渐染恣意,轻启薄唇,声线微微低哑,“你的小嘴可真甜,魂都要给你弄没了。”
他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荒唐话来,白白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羞得脚趾头都缩起来。
秦质见她这般,清隽的眉眼微微一弯染上几分不怀好意,“喜不喜欢我这样碰你?”
这话在齿间微微一转轻轻绕出,像一个小钩子,勾出无限暧昧,叫白白有些受不住,耳根子慢慢烫起来,垂着头当做没听见。
他长腿收起,抱着怀里软绵绵的人轻轻往上一带,仰头看向她,见她淡淡的唇瓣透着潋滟的红,微微有一些肿,可见刚头蹂、躏得有些狠了,他不由胸腹一收,五脏都扭曲得有些痉挛起来,眼神也慢慢晦暗起来。
他的视线顺着柔软的唇瓣慢慢往上,每上移一寸,眼眸就越发深暗,对上她呆愣愣不知所措的眼儿,又见她这般乖乖的软绵绵地让自己抱着,呼吸忽而一重,险些没压不住心中的破坏欲。
他慢慢垂下眼睫,眼眸微转,片刻后,又轻掀眼帘看向面前的人,长睫透出几分莫名意味,“我今日在医书上看到一个法子,可以让小山包有些弧度起来……”
白白闻言心头大喜,忙不迭就上了钩,“什么法子?”
秦质视线往下轻轻扫过,一本正经解释道:“这处没有弧度想来是未得刺激,可以找到膻中穴,乳根穴,天溪穴此处三穴,施以特殊手法,灌以力道,由人揉按几月便能得到效果。”
白白闻言神情有些恍惚,唇瓣微启喃喃,“揉按?”
秦质轻轻“嗯”了声,伸手为指点在她身上,“这处是膻中穴,我可以帮你……”
白白连忙拿开了他的手,羞耻到说不出话来,叫他看看都受不住了,怎么可能由他……?
她没有半分犹豫地摇头,“那不要了。”
秦质也不急,反手罩住她拿着自己手指的小手,握在手间轻轻揉按,语调又轻又缓带着一丝的忧虑,“可是白白你这般的弧度若是现下还不治,以后可就长不大了,你看我两根手指就可以把你兜……”
白白连忙捂着他的嘴,看着他两根皙白修长的手指,委屈地哭出来了,这也太欺负人了,说小就小呗,还非要说着比划给她看。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弧度,那还得了,她会被人笑到老的……
白白嘴角越发耷拉了下来,突然就感受到了缺牙的忧伤,她现下也有些想淌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