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斑瞬间收敛起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心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她, 怎么了?
如此想着时,他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他的声音亦是沉稳的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为她撑起来一般。
看着现在的他, 非墨仿佛看到了那个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因陀罗。
她知道他不是因陀罗。
然而,她层层包裹起来, 不会轻易让人触碰到的心……
因为过去种种变得脆弱至极, 孤独至极的心……
却因着他说的这些话, 还有他此刻的语气和表情而出现了一丝裂缝。
或许是身边无人可以依靠, 无人可给予她安全感, 心无归宿, 被那一千多年的记忆缠得太累的缘故。
她没有去理会那丝裂缝。
她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只双眼湿润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太多太多的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她这个样子,斑也说不出他的心里到底是种怎样的感受。
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疼。
疼的就好像有人在用双手抓着他的心用力撕扯一样。
在这令人窒息般的疼痛之下,他的动作快过了他的思维。
他抱住了她。
抱住她时, 他说:“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
他不想再去追究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只想知道他能为她做什么。
“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等不到非墨的回答, 他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
少年的胸膛并不很强壮。
他的身上也还充斥着少年人的味道。
但他说出来的话, 还有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仿佛什么都能扛下来的语气,却给了非墨一种安稳至极的安全感。
疲惫脆弱的心被这种安全感充斥时。
非墨什么都没有思考的放下了她心中所背负的一切。
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十分任性的说了一句:“你能带我离开吗?”
此时此刻, 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不过,她虽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但她心里却十分明白她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又会为抱着她的少年带来什么。
明白却还这么做……
明明自己可以很好解决,却把它丢给抱着她的少年……
让少年去为难……
这已经不是一句任性就可概括。
若是别的人听到她这么说,肯定会先考虑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就算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别人肯定也会考虑一下,综合眼前的情况看看是否能承担得起答应她的后果。
同样的事到了斑这里。他只掷地有声说了一个字。
“好。”
他并不是一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少年。
他很清楚他说的这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更是清楚他会为他说出的这个字付出怎样的代价。
但他不在乎。
他的心告诉她,只要是她的要求,哪怕明知前方是一条十死无生的绝路。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上去。
他不知他这种无迹可寻、心甘情愿,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一直以来他对她的强烈情感因何而生。
他只知道在他心心念念地想着何时才能再次看到她,如何才能把她留在他的身边时,她出现了。
她问他能不能带她走。
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
这样的情况下,他绝对绝对不会把她让给别人,让别人带她走。
她是属于他的。
她只能属于他。
最后一个念头出现时,少年的心被一种仿佛历经了千年岁月沉淀出来的情感彻底充斥。
心被这样的情感充斥时,那股只有看到她才会出现的他无法控制地强烈占有慾如洪水猛兽般包裹住了他的灵魂。
灵魂被这种仿佛沉淀了无数年,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把她从他手中抢走的强烈占有慾紧紧缠绕住的时候,他的一双黑瞳瞬间进化成了单勾玉的写轮眼。
被他抱着非墨并没看到他的眼睛出现了变化,她只感受到了他这种浓烈如火,仿佛能把人融化掉的情感。
明知这浓烈如火充满极致强占慾的情感有可能会把她融化掉,甚至毁掉,她还是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抓住了它。
在她抓住它的时候。
斑把她抱了起来。
他就这样抱着她回到了火之国使者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
他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火之国使者正在吃饭。
他看着火之国使者说了一句:“我把她带走了。三天后我会亲自到火之国向你们的大名解释。”
跟随他一起来的忍者,被他说的这些话给震得呆愣住。
“斑,你要做什么?”
“哥哥,出什么事了?”
斑并没有接他们的话,他说:“走了泉奈。”
说完,他抱着非墨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看他就这样走了,泉奈和其余两位忍者也没继续停留。他们追逐着斑而去。
余留火之国使者,及一众侍卫随从犹如做梦似的在那站着,半天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后,不待别人说什么,火之国使者便说了一句:“启程回国。”
发生这样的事他当然生气。
然而,再生气他也不敢跟宇智波一族的人硬碰硬。
他虽然不是忍者,但他也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大名。
那一族的人拥有着这个世界最邪恶最强大的眼睛。
那是个疯起来连自己的族人都会毫不留情的杀害,动辄就敢毁灭世界的疯子家族。
他们一族的人是他们各国均可雇佣的最锋利最好用的杀人刀。
同时也是他们一直忌讳的对象。
他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玩命的。
生死面前,他个人情绪不值一提。
既然是王给他下的命令让他来找这个少女。
那他将少女被宇智波一族带走这件事告诉他的王就行。
至于王得知这件事会怎么做,那是只有王才能决定的事情。
只是,火之国使者怎么都没想到,他这才刚压下宇智波一族忍者把他的任务对象带跑的火气,还没启程离开,千手一族的人便追了上来。
追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想方设法跑出来的柱间。
柱间刚落地就问:“你们从千手一族带走的那个女孩在哪?”
他的声音刚落下,紧跟而来的扉间便来到了他的身边。
“大哥,她不在这里。”接近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感知过,这里没她的气息。
经扉间这一说,因为心急忘记去感知的柱间也感知了一下。
他的感知结果与扉间一样。
不在,她不在这里。
认识到这一点,柱间将视线放在了火之国使者身上。
不待他说什么,领头的侍卫就说了一句:“你们来晚了。她被宇智波一族的人强行带走了。”
“你说什么?”柱间和扉间同时来到了领头侍卫身边。
情急之下,他俩都没控制自己的力量。
领头侍卫被他俩身上涌动着的查克拉之气压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扉间注意到这点,他收起了外散的查克拉之气。
同时,他提醒了柱间一声。
柱间也收起了身上的查克拉。
他再问那个领头侍卫。
领头侍卫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们从千手一族带走的那个少女,她被我们雇佣的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带走了。就在你们到来之前,他们刚刚离开。”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柱间问。
领头侍卫伸手指了指。
不待扉间有所反应,柱间便寻着那个方向追了上去。
见状,扉间连忙跟上。
两个小时后。
柱间停留在了一棵大树前面,他咬着嘴唇,挥起拳头,用力在大树上捶了一下。
他这一捶下去,大树瞬间便倒了下去。
“混蛋。”他低头用力地攥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别的人。
看他如此,在不远处站在的扉间垂下了眼眸。
他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在那想他为什么没有留下她。
如果当时他能留下她,她也就不会被宇智波一族的人带走。
宇智波一族……
他很想欺骗自己说她不会有事。
然而,这样的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她怎么可能会没事。
若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知道她就是传言中千手一族的天才医疗忍者,他们会怎么对她?
他们会不会为了套取千手一族的情报哄她?为难她?刑讯逼供于她?
她能忍受得了他们刑讯逼供时对她所用的种种手段吗?
她会不会因为无法忍受那样的手段……
扉间不愿再想下去。
再想下去他会觉得他很残忍。
扉间都能明白的事情,柱间自然也明白。
正因明白,心才会无可抑制地疼痛。
可是,现在不是疼痛的时候,也不是在这浪费时间的时候。
他得赶快回去将这件事告诉父亲,以应对有可能会出现在的意外情况。
如此想着,他盯着地面说了一句:“走了扉间。”
“是,大哥。”扉间应声。
他与柱间一同离去。
与此之时,宇智波一族内。
宇智波田岛看着长子宇智波斑与自己对峙的那双单勾玉的写轮眼,他说了一句:“作为一个男人,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无可厚非。”
“但是,斑,你这么做的时候将宇智波一族放在了什么位置?”
斑沉默。
过了会他才说:“父亲,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自己的长子什么秉性,宇智波田岛十分清楚。
他知道长子既然如此说,那就说明长子一定会把她好好地保护起来,绝不会让她再出现别的意外。
如此执着的长子……
若那女孩出现什么意外……
看着长子那双充满执着的红瞳,想想他是因为那个女孩才开了眼。再综合眼前这已经无法更改的事实。
宇智波田岛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记住你说过的话。我会全力为你解决火之国这件事。下去吧。”
一个女孩换一个能撑起一族的强者。
他没有阻止的理由。
斑应声,他起身离去。
他刚离开,宇智波田岛就说了一句:“去查查她的身份。”
“是,族长。”有个身影突然出现,又瞬间消失。
离开的斑并没在意他的父亲会有怎样的举动。他径直向他的房间走去。
在他的房间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去。
那个人,她是他喜欢的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 因陀罗时代的铺垫,千年的时间跨越,斑时代的情感。
不晓得宝贝们穿/插/起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