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
非墨从睡梦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她醒来时纽盖特已经不在她的身旁。对于两个人刚在一起, 纽盖特就把她一个人丢下这件事, 她并没有别的想法。
或者应该说她压根就没把这种小细节看在眼里。
起床梳洗了一下后,她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一点吃的。吃过饭, 她来到了甲板。
看到她过来,已经出航好几个月, 刚刚回来的艾斯抛下马尔科他们, 纵身跳到了她的身前, 一把将她抱住, 低头给了她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
“我回来了非墨。”他笑的欢欣雀跃, 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欢迎回家艾斯。”非墨伸手回抱他, 给了他一抹温暖柔美的笑容。
在她的眼中,艾斯就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但看在别人的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马尔科跳到他的身后, 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下垂着眼睛说:“喂喂喂,来让我看看你走这几个月又变强了没有。”
被马尔科这一揪,艾斯不得不放开了非墨, 他大笑:“来吧。我会让你知道我现在强到了什么地步。”
两人说着就动手切磋起来。
他们切磋的时候,非墨走到了纽盖特的身旁。
她刚走过去,他就把她抱起放在了腿上, 并在她的额头吻了吻。
被浸润过后她更美了。一举一动间皆带着叫人慾罢不能的诱人风情。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他问。
听他这么问, 非墨的脸微微红了红:“休息好了。”说着,她对他的身体施了一个治疗术。
知她在害羞,他的眼中不由弥漫起了浅淡的温柔。
这就是他爱着的女人。只属于他的傻女人。她的热情,她的温柔, 她的羞涩,她的风情,她的所有所有,都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完整绽放 。
这样的她,要他如何能放得了手?
他不想放手。
“非墨,你有什么想要达成的心愿吗?”他看着她问。
非墨抬头,她的脸上尚带着还没消退的羞涩红晕,眼中亦闪烁着如水般的温柔:“我想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做,只这么陪着我就行。”
“只是这样?”他问。
“只是这样。”她回。
真是一个傻女人。
可他爱这个傻女人。
“好。”他抓住了她的手。
非墨回握住了他的手。一如很多年前和两年多前他握住她的手一样。
有人说过牵手就是一生。可她与他已经没有一生可走。他们所能抓住的只有眼前。于他们来说眼前就是一生。
时光如梭,转眼又翻过了一年。
这年。路飞出海。不过几个月他就成为了悬赏金额高达三千万贝利的海贼。当路飞的悬赏画像发放下来时,艾斯笑得像个傻瓜一样整天拿着路飞的画像在船上炫耀。弄得船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撇开路飞,这一年来他们两人相依相伴,一直都住在一起。
而由于他不再刻意掩饰她的存在的缘故,但凡是碰到他们的人都知道了她是白胡子的女人这件事。
那些人知道这件事后,很快就把这件事宣扬了出去 。不过,任他们如何宣扬都好,关于白胡子女人的具体容貌却无人得知。
流传中,众人只知道白胡子的女人很美,美得倾城绝色,很得白胡子的看重。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知。
倒是有人动歪心思想着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大能耐?他们把目标放在了她的身上,企图通过绑走,或是杀了她而扬名。
然而,他们的想象是美好的。真实的情况是他们还未接近莫比迪亚号,就被白胡子海贼团中的一些小分队的人给堵到了外围。
对于敢于向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下手的人,白胡子海贼团从不会留手。
杀了几波后,便再也没人敢来招惹他们。
由此,白胡子的女人成为了新世界最神秘,最不可触碰的存在。
神秘面纱之下,被新世界众人公认的最神秘最不可触碰的女人,她正神色温柔的在给她最爱的人熬汤。
而她最爱的那个人,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到了一个风烛残年的地步。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她的心还会疼,还会难受,但她心中有着最多的还是坦然从容。
从那次回来,她就已经完全可以接纳他会离开她这个事实,做好了他会离开她,她独自面对一切的觉悟。
这是她的选择。她无憾无悔。
将鲜美养身的鱼汤熬好之后,她端起汤锅回到了他的房内。
她进去时马尔科也在,他正在看马尔科给他的有关于新世界各个势力的动荡资料。
“马尔科,帮我把汤碗和做好的饭菜端进来吧。我们一起吃晚饭。”她微笑着说着,把汤锅放在了房间内的桌子上。
“嗨。”马尔科应声,他走了出去。
马尔科出去后,她走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身体,不准再耗费心神了,记住了没。”她伸手拿掉了他手中的资料,把它放在了一旁。
不过,由于桌子上摆的资料太多的缘故,她把他手中的资料往上放的时候那些资料从桌上滑落到了地上。
见资料落地,她弯腰去捡。捡的时候,她不经意看到了一些内容。
她恰好看到的内容是:七武海所属的幻影旅团在夺宝时遭遇四皇凯多,与凯多及其手下在曼哈拉岛展开激战。幻影旅团一众人杀凯多手下能力者五十余人。重伤凯多手下干部数人,凯多轻伤,魔王库洛洛轻伤。幻影旅团伤四人。唯一女性被凯多重创,至今昏迷。
幻影旅团与凯多的交战日期是三天前。资料是今天才送到船上的。
看着上面的资料,非墨捏着资料的手紧了紧。
三天了。玛琪她醒了吗?要不要紧?还有谁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
一时间,非墨的心乱了起来。
纽盖特感觉到了非墨的变化,他把她抱进怀里,放在了他的腿上。
“马尔科知道他们在哪,等下让马尔科带你过去。”对于她的那些同伴,他不会去评判什么。也不会去干预什么。更不会去阻止她去见他们。
非墨没有拒绝他的安排。
不一会,马尔科拿着汤碗,端着她做好的饭菜走了进来。
似是这样的事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她安心的陪着他吃起晚饭来。
吃过晚饭,他跟马尔科说了送她去幻影旅团所在之处的事情。
“我知道了老爹。”马尔科应了下来。
“现在就走吗非墨小姐?”他问非墨。
非墨点头:“嗯,现在就走。”
“你去安排一下吧。安排好了过来叫我。”
“好。”马尔科起身走了出去。
马尔科出去后,他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与她唇齿交缠了一会,他便放开了她。
“照顾好自己。”他又在她的额上吻了吻。
“放心吧。确定他们没事,我就马上回来。”马尔科他们既然能收集到库洛洛他们的资料,那么,擅长搜集各种资料的侠客,他必然也能收集到白胡子海贼团的资料。
他们明知她在这里,却没再找来。也不曾跟白胡子海贼团起冲突。那就说明库洛洛心里有他自己的计较和想法。
换言之,他已经在正视她说的话。他在顾及她的感受。
眼下,她虽然不知道库洛洛到底有没有想通。但只要他开始想了,那她就有办法在他的身边自由出入。
纽盖特没说什么。
过了没多久。马尔科回来。她跟着马尔科一起离开了莫比迪亚号。
三个多小时后,马尔科带着她来到了新世界的某座无人岛屿上。他们在海岸边看到了库洛洛他们的船。
早在马尔科的船进入这片海域的时候,船上巡查的人就已经把白胡子海贼团船只靠近过来的事情告诉了库洛洛他们。
侠客让他们不用紧张。
这会,库洛洛和侠客正站在船头看马尔科他们的船驶过来。
约十几分钟后,马尔科他们的船贴着库洛洛他们所在的船停了下来。
“马尔科,我会在这停留几天。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到时候我会自己回去。”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刚来就走。
这是非墨自己的选择,马尔科没说什么。他应了一声‘好’。
等非墨瞬步离开,安全落在对面那艘船上时,他叫人调转船头离开了这片海域。
马尔科走后,非墨转身回头看向库洛洛和侠客。
“我回来了。”她对着他们露出了一抹温软暖人的微笑。她的神色间不见丝毫陌生抵触和疏离,一如当年他们在一起冒险相处时一样。
她会这样,全是因为上次见面时,他们对她一如既往地的信任和包容。因着这信任和包容,她忽略了库洛洛带给她的不适。
侠客刚想开口说话,库洛洛就走上前把她抱入了怀中。
非墨没有挣扎,她静静地站在那任由库洛洛抱着她。
抱了约有两三分钟,库洛洛便松开了她。
“玛琪还在昏迷,我带你过去看她。”他拉着她的手离开甲板,进了船舱。
直到他们进去,侠客才慢悠悠地叹了口气:“哎,团长也真是的,我又不会做什么,至于看的这么紧吗?”
“嘛嘛,看的紧就看的紧吧。反正都是只能看不能吃。”嘟囔着,他也走进了船舱,来到了玛琪的房间。
他进去的时候,非墨已经在给玛琪疗伤。信长、窝金、芬克斯、西索、飞坦、都在里面待着。
“是四皇之一的凯多伤了玛琪?”凯多那家伙从很久之前就喜欢四处找人打架。屡输屡战。屡战屡输。他也就占着一个生命力强大的光。不然他不知死多少次了。
“嗯。”飞坦回答了她的问题。
“还有谁受伤了。”她进来只顾着给玛琪疗伤,还没来得及看都谁受了伤。
“我们都受伤了。玛琪伤得最重。”侠客说。
非墨将视线从玛琪身上移开,她用意念控制着在他们几个身上同时施展了一个治疗术。
突如其来的治疗术笼罩住,他们几个全部愣了愣。
“非墨,你的能力又进阶了?”侠客问。
“嗯,这是我血脉中的传承之力为了压制我心中那股自我毁灭的念头,吞噬同化了我其他几种能力换来的进阶。不需要直接接触对方的身体也能展开治疗。”这件事她不会隐瞒他们。
“非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了压制心中那股自我毁灭的念头?难道,她想死吗?侠客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想象不出来温软如水的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有这样极端的想法。
“非墨,不要说谎哟。”褪下了小丑装的西索俊美妖艳的叫人不敢直视。他眼神危险的看着非墨,等待着非墨的回答。
从他的神情来看,好像如果非墨回答的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他就会大开杀戒一样。
非墨没看他们,她静静地凝视着玛琪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轻轻垂下了眼帘。
“意思很简单,在我的承受到达极限,想要回到我们的世界平复一下我的内心时,出了不可控制的意外。”
“那意外打碎了我的希望。激发了我心里的一些黑暗情绪。致使我崩溃,失去了自我控制。动了想要毁灭自我的念头。”
“在我动了这样的念头时,我血脉中的传承为了不被毁灭,自主吞噬同化了我体内的一些能力,使它自身进阶,由此压制我想要自我毁灭自己的意念。”
“它胜了。我没死。所以,我的能力进阶了。”
非墨说的平静淡然。可侠客、西索、窝金、信长、飞坦、芬克斯、他们却听得心中跌宕起伏不断。
库洛洛亦然。
原来,那不是他的错觉。她当时真的是动了死的念头。所以,她才会那般无助绝望的跟他错身而过,没拉住他伸过去的手。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因为别的原因,他错失了拉住她手的机会。
“非墨,能告诉我在那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侠客看着她问。
他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样疯狂可怕的念头。
“侠客,我不想再提在那个世界的事情。以后不要问了好不好?”有关于尸魂界的一切她想忘掉。她不想让它影响到她内心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温暖阳光天空。
侠客眼神一凝,随之他笑了笑:“嘛~嘛~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以后不问了。”
“不过,非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中那个被压制住的自我毁灭的念头,它还存在吗?”既然是被压制,那是不是说明它还存在呢?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非墨沉默下来。
就在侠客认为她可能不会回答的时候,非墨声音很轻的开了口:“在。从未消失过。”
“不过,我有很努力的在压制着它。”她低垂的眼眸中有了浅浅的笑意。
“每次它想要出来控制我的时候,我都能把它压制下去。”
“侠客,我现在很幸福。”她抬头看向侠客,在她眼中弥漫着的是化不开的笑意和温柔。
这样温柔纯粹到极致的笑意如绝美画卷般闯入了侠客的眼中,在他心上划下了一道很深的印记。
同时也在窝金、信长、西索、飞坦、芬克斯、他们几个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嘛……你觉得幸福就好。”侠客眼中有了笑意。他恢复到了之前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是多么的疼,多么的难受。
他认识她最早。但却因着他当时的不懂和不认真,错失了与她相处的最好时光。
这一错失就是一生。
“哈哈,小丫头,你只要觉得幸福就好。”窝金咧嘴大笑起来。
那个老男人,他是真看不出有什么好的。不过,他家小丫头喜欢。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丫头,随你的心来就行。”信长淡淡地说。
人这一生总会遇到几个动心的人。他不排斥她动心,也不排斥她爱上别人。但是,若是有人想要阻止她回到他们身边。阻止她接近他们。那么,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不会容忍。
但很明显,那个男人并不属于他所讨厌想要杀掉的那类人。
那个男人很聪明。他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所以,他才能得到她如此纯粹的感情。
西索什么都没有,他静静地看着非墨。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执着。
飞坦靠在那闭上了眼。
流星街出来的人从来不知付出和爱为何物。他们都认为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趣最懦弱的东西。
可他偏偏遇到她……
无尽的黑暗,漫长的等待与孤独。它不单单圈住了他们。同时也圈住了她。
若她不那么傻,不那么笨。若她能聪明上那么一点。他也就不会总这么放心不下她,担心着她。
蠢女人。笑得那么温柔。那么纯粹。既然想要幸福。找男人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年轻一点的?
找了一个那么老的老男人,如果那个男人死了,她不知会哭成什么样子。
真是一个蠢的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库洛洛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静的一刻,玛琪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玛琪醒来,非墨难掩欣喜的抓住了她的手:“你醒了玛琪。”
玛琪轻‘嗯’一声,以示回应。
非墨笑起来:“醒了就好。”
“呐,玛琪,我跟你说,那个凯多是个生命力强的离谱的男人。被这个世界上的人称之为拥有最强生命力的生物。”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自杀。梦想是毁灭这个无趣的世界。”
“以后你们冒险的时候再遇到他,尽量不要跟他起冲突了。跟他那种闲的整天想要寻死的人打架是很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一件事。”跟他对打真的能把人气到吐血。就连罗杰他们都拿他没招。
“嗯,我记住了。”玛琪坐了起来。
看她已经没事,放下心的非墨伸手抱住了她:“玛琪,我好想你。”
面对玛琪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撒娇。
玛琪抬手抱着她,伸出一手摸了摸她的头:“嗯,我也想你。”想的锥心刺骨,唯有拼命的修炼才能减缓那种痛楚。
感受着玛琪的温柔抚摸,她埋首在玛琪的颈间合上了眼睛。
“玛琪,我累了,我想睡觉。”她糯糯的撒娇。
玛琪轻抚她的长发,将视线转到了库洛洛他们身上:“团长,我要休息了。”很直接的赶人。
库洛洛没说什么,他看了非墨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晚安,非墨。”侠客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换来了玛琪一个冰冷无比的眼神。
“哈哈。”侠客笑着走了出去。
“明天见丫头。”扔下这么一句话,信长也走了出去。
“明天见小丫头。”窝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非墨被他摸得抬起了头:“晚安。”她给了他一抹甜甜的笑容。
窝金咧嘴笑笑,他走了出去。
芬克斯直接道了一声晚安,就跟着一起离开。
飞坦什么都没说,他直接走了出去。
只剩西索一个人的时候,他拉长音对玛琪说了一句:“玛琪,好好照顾我的小墨墨哟。”
“啰嗦。”玛琪回了他两个字。
他放肆一笑,玩着手中的扑克牌走了出去。
他们全部出去后,非墨直接把玛琪扑倒在床上,枕着她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身。
“玛琪,我们睡觉吧。”她靠在她的怀中说。
玛琪摸摸她的头:“嗯,睡觉。”
她回抱住了她,把她紧紧地抱入了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北楪宝贝的地雷,山里山货宝贝的地雷,靖国王妃宝贝的地雷。减肥想吃肉宝贝的地雷,君之所郁宝贝的地雷,恶尔齐媪穆宝贝的地雷。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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