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到十二番队的时候非墨正在队长起居室收拾她自己的东西。她并没关门。银直接走了进去。
正在收拾东西的非墨还以为是浦原喜助回来了, 她头也没回的说:“喜助, 我明天下午回家。以后有时间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银从身后抱住。
“姐姐桑, 是我哟。”他弯腰将下巴贴在了非墨的颈间。
这家伙,非墨放下手中的东西:“银, 不要闹。我正在忙。”
“呵呵……”银贴在她的颈间轻笑。
“等下忙也是一样了姐姐桑。”他随意的说。
等下忙是没问题。不过……
非墨侧了侧脖子:“银, 你已经长大了, 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这么抱我的。如果让浦原喜助看到, 他又该误会了。”
“误会吗?姐姐桑, 你是把我从小养到大的人, 是我的家人。他有什么好误会的?”银非但没放手,反而抓住了非墨的手, 牢牢地将她的手扣在了自己手中。
“姐姐桑,你这样什么事都为他着想,会把他惯坏的。”银不满的又说。
惯坏吗?她只怕把他惯不坏。
非墨垂眼:“银,这不叫惯, 这是恋人之间必须要注意的问题。”
“试想一下,如果你喜欢的女孩子跟别的男人这么抱着,你看到了以后什么感受?会不会多想?会不会生气?”
“将心比心。如果我看到浦原喜助跟别的女孩子这么抱在一起, 我一定很生气很生气。”虽然她知道银这种举动没什么别的想法, 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
银因为非墨说的话微微将眼睛张开了一道缝。但他很快就又合上了眼睛:“姐姐桑,你说的这些不成立哟。因为我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呢。等我有喜欢女孩子的那一天,姐姐桑再来对我说教这种东西吧。”
“现在……”银拉长了音。
“姐姐桑不止是浦原队长的恋人,也还是我的姐姐桑呢。你不可以因为他而远离我。不然, 我会很伤心的。”说着,他在非墨的颈间轻轻蹭了蹭。
非墨被他蹭的有些痒痒,她不由轻呼:“银,不要乱动。”
听这话,银轻笑起来:“姐姐桑怕痒这个毛病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非墨……
过了会,非墨又说:“抱够了没,现在可以放开了吧。”一副哄孩子的口气。
银眯着眼,翘起了唇:“没呢姐姐桑。”怎么可能抱得够。永远也抱不够啊。
听这话,非墨在心里轻叹,她略显无奈的说:“你一个,惣右介一个,你们真是太任性了。”
一个两个的动不动就这么抱她。蓝染抱她好歹还分场合。而身后这个则是什么都不管。想抱就抱,不论有没有别的人,简直把她当娃娃一样。
银没有说话,但他唇角的笑意却深了一些。
若论任性,谁又能比得上你呢姐姐桑?如果你不任性,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男人?你可知道这个男人都背着你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他又可曾跟你说过他私下里的所作所为?
姐姐桑,那个男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把你带进他的世界呢。
不过不急,总有一天他会把她从那个男人的身边带走。
又抱了一会,银终于松开了她。
恢复自由后,非墨又开始收拾东西。而银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转眼到了晚上。吃过饭后,银便回到了五番队。非墨等浦原喜助等到半夜也没看他从实验室回来 ,她便一个人独自睡去。
第二天,浦原喜助仍旧待在实验室里没有露面。到了晚上时,她没继续等着,留了一封信后,便跟着前来找她的朽木白哉带着库洛洛一起离去,回到了朽木家。
回到朽木家,她还住在自己原来的院落,库洛洛也被放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第三天非墨沐休,恰逢朽木白哉也在这天沐休。于是他们两个便一起去了流魂街。在流魂街逛了一圈后,他们买了一个竹篓背着竹篓又去爬山。
爬山时非墨采了不少的野菜、野果、还有草药。
下山时天已经见黑。看天色已晚,非墨把大熊召唤了过来,让大熊背着她和朽木白哉下山。
下山时,朽木白哉像以前那样很自然的从后面抱住了非墨。
这样的事情在朽木白哉还是少年的时候常有,非墨就没放在心上。他们两个骑着大熊从山上下来后,非墨便叫大熊回到了丛林里。
大熊离开后,朽木白哉瞬步抱着她回到了朽木家。
这天晚上非墨做了野菜团子,辣白菜汤,朽木白哉最爱的红油裙带菜。朽木银铃最爱的麻辣水煮鱼和爆椒炒肉。以及一些可口的小点心和白米饭团。
他们三个已经很久没在一起用饭了。这顿饭朽木银铃吃的很开心。吃过饭,他兴致勃勃的开始跟非墨下棋。
非墨和朽木银铃在那下棋的时候,朽木白哉一直都在那静静地看着。
这一刻,时光静美。一种名为满足幸福的东西充斥在了朽木白哉的心中 。若是可以,他很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可是他明白,他眼前所拥有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从浦原喜助手下偷来的。迟早有一天他要还回去。
想到还回去那天的情景,朽木白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恰好这时非墨赢了棋局,她开心又得意的对朽木银铃笑着:“爷爷,我赢了。还要继续吗。”
那骄傲开心的模样跟往日的温柔如水不同,使得她多了些俏皮可爱,看起来愈发的叫人喜欢。
朽木白哉看自家爷爷像个孩子似的轻哼一声,语气轻松的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知含蓄为何物,只赢了一把就在那得意的翘起了尾巴。哪像我们那个时候。纵使连胜也不会说什么。”
明显不服气的样子。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除了非墨在的时候,朽木白哉从来都没见过自家爷爷露出别的表情。
看着自家爷爷这样,朽木白哉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下来。
她就像温暖的阳光,柔软的清水,丝丝缕缕的润透着人的心。等人发现时候,她已经深深地注入了人的心中,成为了一个怎么也不想剔除的存在。
朽木非墨……
她为什么是朽木非墨呢?
若是当年他没有同意浦原喜助、夜一、京乐春水、平子、浮竹、他们几个提出的那个方案。现在他是不是可以期待着她还是叫朽木非墨,但却由他给她冠上了朽木这个姓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莫名地,朽木白哉的心中就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用在他的身上还真的是意外的合适。
非墨。朽木非墨。你可知……我喜欢你?
时间缓缓流逝着。
浦原喜助越来越忙,越来越忙。他跟非墨明明身处在一个番队,但实际上相见的机会寥寥无几。就连非墨从十二番队搬回到了朽木家,他都没有表示什么,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并且,每次相见时他也不再缠着非墨说这说那,也不再对非墨各种温存。有时正吃着饭,他就突然一阵风似的拉着同在那吃饭涅茧利跑到实验室里,一待就是好几天。
出来后他和涅就会躺下就睡。睡醒后吃了非墨为他们做的养身料理后,他们就会再次带着非墨精心为他们准备的补充体力的点心再次投入到实验室里。
如此反复着,非墨渐渐地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有时她不等他们出来,就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们安置妥当。让他们纵使在实验时也不会熬垮身体。
有了非墨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浦原喜助和涅茧利愈发的拼命起来。他们开始吃住都在实验室。有时一两个月都不出实验室一次。
这样的情景维持了差不多十年后。涅茧利被浦原喜助从实验室赶了出来。他开始一个人在实验室忙活。
面对这样的事情,涅茧利什么都不说。浦原喜助不在的时候,他也有自己的试验做。不过,他却没再像之前那么疯狂。到了饭点时候就算实验还在做着,他也会跟银、京乐、海燕、朽木白哉、平子、日世里一样按时来到非墨这里吃饭。一日三餐,从不间断。
这样在非墨这里蹭吃蹭喝,跟非墨一起吃饭的生活他过了二十来年。
二十来年中,除了银、京乐、海燕、平子、朽木白哉之外,他和日世里几乎取代了浦原喜助的存在,成为了非墨身边的常驻人员。
但无论他们怎样都好,浦原喜助都没在乎过,他本人依旧沉浸在他的试验当中,不停地反复试验着,整日里就跟入了魔一样。
十年加二十来年,一起三十多年的时间对死神来说不算长,但也不短。若不是知道非墨和浦原喜助还有婚约在,非墨对浦原喜助的态度也没什么改变,十二番队的一众死神真的会怀疑浦原喜助是不是已经把非墨抛弃了,另结了新欢。
不过,众死神虽然嘴说不说什么,心里却已经开始对浦原喜助一直享受着非墨的照顾,却从来不关心非墨的行为产生了不满。
后来,不知是谁把十二番队众队员对浦原喜助的不满传到了别的番队。致使护庭十三番队所有人都只有浦原喜助只顾着试验,已经三十来年没有陪伴过非墨这个未婚妻的事情。
当众死神得知这件事后,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不相信浦原喜助会真的不理他那个温柔绝美的未婚妻,只埋头在试验里。
可经过多方查证后,摆在他们眼前的事实告诉着他们。浦原喜助确实已经三十多年没有陪过非墨。就连非墨有几次生‘重病’住进四番队,浦原喜助都没管没问没去照看。
知道这些后。众死神不由得替非墨叫屈。
但无论别人怎么说都好,非墨从来都没在乎过。她每日里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该怎么照顾浦原喜助还怎么照顾浦原喜助。全然一副温柔娴淑完美未婚妻的模样。
浦原喜助这样对非墨不管不问的行为又持续了十多年。
在又十多年的某个夜晚,浦原喜助忽然出现在了朽木家非墨所在的院落里。
熟门熟路的闯入非墨的房间后,他难掩兴奋的对非墨说:“非墨桑,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一样我研究了几十年的东西。”说完,他也不等非墨给出反应,他抱起穿着睡衣的非墨就瞬步出了朽木家。
作者有话要说: 非墨说了,她只怕把店长惯不坏。
宝贝们,你们怎么看?
第四更~已累瘫~~睡觉觉去了~么么哒~爱你们哟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