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的怒气不是没来由的,而这一次正是心烦意乱加上鸣人言语的刺激,更有他今天早上调息的时候发生了些差错而造成的负面影响,他突然烦躁起来。听着鸣人口口声声骂自己无耻,说根本不喜欢自己,还叨念着宇智波鼬的名字,宁次再一次地发了火。
他知道这些都是鸣人心里的话,无论他怎样对他好,怎样地将他视若珍宝,怎样地想挽留他,可到那个宇智波鼬来找他的时候,他一样会连头都不回地离开。就算他为了被宁次所关押的众人而勉强留下,他也不会对他露出半点笑脸,更不会和对待宇智波鼬那样对待自己。
既然这样,既然所有的讨好在他眼里都只是虚伪和可恶,那么他又何必这么辛苦?他封了他全身的查克拉穴道,又有一只能控制他人神智的写轮眼,他想要他做什么又岂非不是轻而易举?他只是不愿意如此地去做而已。
但是今天他被激怒了。
鸣人还在宁次的怀里挣扎,却见他真的将自己抱向了附近的温泉,多少有点慌。本来鸣人就不喜欢宁次任何自以为是的行动,现在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抱着他,将他强硬地带去沐浴,鸣人心里除了惊慌更多的是愤怒。
“日向宁次,你到底要做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鸣人这么说着,宁次却并不搭理。只是不动声色地对着他道:“你不是说我是畜生,说我下流无耻不要脸么?我今天就干一件畜生,下流又不要脸的事情。”
听到这里,鸣人眼里一惊。他拽着宁次的衣服用力踢着腿道:“日向宁次,你!你,你这个混蛋!!你这个……”
“我这个下作、龌龊,恬不知耻的混蛋是不是,鸣人?”
话到这里,宁次低头看着他,道:“不管你怎么想,你心里都只觉得我是坏的。你总是先入为主。先入为主地觉得谁好,先入为主地去爱谁,你为什么不肯看看我?!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顾及你的想法你的感受?我不如直接伸手来抢来得快一点。”
听完,鸣人用力蹬着腿大声道:“是你太霸道了宁次,为什么非要我喜欢你?!而且你控制了木叶,你还关押了所有人,你做了那么多卑鄙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讨厌你?!”
“那么我杀了他们么?我和你讲道理,可是你从来都不听。我是坏,是作恶,但是我不会对你坏,对你恶。我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你,就换你几句‘厚颜无耻’么?我最后问你一句,你以后从不从我,以后还想着那个男人么?”
话到这里,已经到了沐浴之地的门口。鸣人看见自己手脚上叮叮当当的铃铛,又想起自己被抢走的东西,一瞪眼,对着宁次道:“要我服服帖帖地对你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我说过了,我喜欢鼬,不喜欢你,你不要这样固执地纠缠我了行不行?!”
话才说完,浴室的门打开。宁次二话不说抱着鸣人进去,鸣人看见挣扎起来,而宁次一低头,鲜红的右眼愤怒地盯着鸣人
“这既然是你的决定,那你就要承担后果。”
***
“日向宁次!”
才被抱入温泉,这里的水温立刻让鸣人忍不住叫了起来。不是非常地烫,但是一下落入热水中还是很不舒适的。温泉里热气腾腾,烟雾缭绕,鸣人从宁次怀里挣脱下来,才扶着温泉的边沿站稳,还没推开面前的宁次,却被对方握住手,圈在怀里吻了起来。
这个吻相当地浓烈,几乎将鸣人肺里的空气全都吸走。鸣人才刚适应热水的水温,就被宁次热烈地亲吻,这几乎没让他被呛得晕了过去。
但是这还不是最过分的。衣服自然是被蛮横地扯掉了,宁次趁乱将他抱起,走向更深的水域,一直到水都漫过了前胸。这里有一个可以靠背的假山,宁次将鸣人放下后,随即将他困在这里,继续吻起来。
鸣人才没有心情和宁次玩什么鸳鸯戏水的戏码,但是水里阻力太大,他不管怎么踢他推他都没有多大的效果。宁次随即摁住鸣人的手,不顾湿淋淋的垂在脸边的黑发看着他道:“你不是觉得我是禽兽么?你都知道禽兽要做点什么么?”
鸣人听完,对着他切齿道:“你如果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禽兽那我也没有话说!但是我才不要给你做实验品!”
动了动自己的手,却无法冲宁次的手里挣脱,只听得铃铛带水后略显得发闷的声音,鸣人抬起湿漉漉的头,瞪着宁次道:“我告诉你,不要乱来,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呵呵。”
话才说完,宁次似笑非笑。他在鸣人的耳边低声道:“你早就已经一辈子不原谅我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期盼着宇智波鼬来找你,每天都盼着见到他。但是我告诉你,鸣人,我绝对不会让他把你带走。你也别妄想离开我了。
我要在这里抱你,将这里的一切都记忆下来……然后记录在我的脑海里。”
话落,宁次指着自己鲜红的右眼,对着鸣人道:“我让他看看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模样,让他亲眼看见整个过程,我倒要知道他看见这些以后,知道你早就被我染指了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而到时候,你必然会看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看见他下不了台的尴尬,看见他的虚伪和做作,看见他肮脏的内心。他一定会因此而抛弃你,离开你,彻底地从你的生活里消失。”
说到这里,宁次似笑非笑地低声道
“鸣人,这是不是一件很下·流很禽·兽的事情?”
这些话的确给了鸣人的内心重重一击,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那只鲜红的写轮眼,隐约记得利用万花筒写轮眼的确是有可能制造幻境,将自己所见和所闻重现于他人的作用,鸣人的心里猛得跳了起来。而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使用忍术了,九尾也在宁次的控制之下,宁次想在这里对他做什么都是易如反掌。想到这里,鸣人的眼里神色软了下来。他不怕这个混蛋欺负自己,因为他早被欺负了。但是想着这些事情会被他毫无保留地全让鼬看到,鸣人忍不住战栗起来。
“你……”
鸣人咽了咽口水,警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他瞪着面前靠近的宁次,看了看周围,想要逃离。但是没等他转身,宁次拽住了他的手,将他揽到怀里,然后激烈的水花溅起。
鸣人看着那只鲜红的写轮眼,看着那眼睛里映照着的自己半裸的清楚模样,心里开始惊慌。他企图挣扎,企图逃跑,但是宁次已经和上次一样,用查克拉线将他的手拴住,绑在了假山上。铃铛在手边叮叮当当,鸣人拼命侧开脸,不愿意被宁次的眼睛看见,而宁次抬起他的下巴,非要看他的脸。他摸着鸣人的脸,嫉恨般低语道:“怎么,开始害怕了?之前我如何威胁你,求你,哄你,劝你,你都没有过多的反应,一听见那个男人将知道一切以后,你开始害怕了?开始暴露出自己的恐惧了么?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看着鸣人握紧的拳,还有他咬紧牙强忍的模样,宁次看着这他爱极了的蓝色双眼,冷笑道:“鸣人,我说过,之前那些都是我让着你。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可是我也有忍耐的极限。你对我做什么无理的事情我都能原谅,但是你为了那个男人和我争和我吵,这就是我无法允许的。我倒看看他是不是和你对他一样地情深,看看他亲眼看见你成为我的人的时候,看见我抱你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到底还和不和你过去遇见的他那样深情!”
话落,宁次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一律全丢到了边上,立刻拥着鸣人上下其手起来。而鸣人心里的确是极度害怕他这么做的,见手挣扎不开,他于是伸腿去踢他。但是他的脚腕被宁次握住,宁次看着他栓着铃铛的清秀的脚腕,想起那天晚上看着他自己铺被子时那跪在白色被铺上的同样清秀的小腿,心里的火即刻点燃。他看着鸣人惊慌的面孔,翘起嘴角,一边摁着鸣人的身体,一边握着他的脚腕吻住了他的小腿。
“你,你干什么?!可恶,你放开我,日向宁次!”
腿上的触感让鸣人从内心觉得恶心,但是他的手根本够不着宁次。湿软的舌头一路顺着舔吻到他的大腿,宁次将鸣人的腿抬高,抱着鸣人的腰将他在水中稍稍抬起,这使得鸣人不得不踮起脚去够地面。鸣人拼命推打着他,吼着叫着想将自己的脚抽回,但是宁次却紧紧握着,充满情·色意味地吻着。
亲吻间,宁次的手摸上了鸣人的脸,而鸣人才转头躲开,那只手就顺着他的脖颈滑到了他的胸前,随即滑到了他的身下。
难以言喻的极密所在被握住的时候,鸣人浑身一激灵,他扭动着身躯挣扎着,同时屈辱地红了眼睛,而宁次毫不犹豫地就双手捧起他的身体,埋头含住了那里。
“不要!放开我!!恶心,我不要,走开,日向宁次,你走开!”
这哽咽的怒吼里其实已经多少有点求饶的意味了。不是因为忍受不了被他挑逗的刺激,而是因为想到这些都会被鼬看见,鸣人就羞辱地恨不得立刻去死。脆弱的部位被他用尽全力地讨好,再加上水温的缘故,鸣人忍不住有了些许反应,他勉力地抵抗,发出了古怪的声音,他用力踢着腿,要从他口中挣扎出来,但是徒劳。这种折磨很熬人,最后鸣人抓挠着的双手在一瞬间死死一握,嘴里也微微地叫了一声后,他身体软了下去,眼泪也开始滴落到水里。而宁次见他落泪,心里反而并不怜惜,他借着鸣人瘫软的瞬间又吻上了他的唇,搂着他的腰,将自己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
“不要这样做,不要让鼬看见这些……”
鸣人才从刚才被宁次强迫地爱抚后的空虚和内疚中醒来,马上就这样哽咽着求道。他已经被宁次玷污过,他已经无颜面对鼬,而如今宁次还要更残忍地将这一切重现给鼬看,这无疑是撕开鸣人的伤疤,再往上面撒盐。那样倔强的鸣人,那样不服输的鸣人,却突然落泪,低声恳求他,可见他的恐惧和难过。
但是宁次却不肯停手。他反而觉得有了胜利感。
“怎么了?你不是就觉得我无耻么?我不本来就是个畜生么?现在你改变主意,觉得我不是了么?而且,你求我?你终于知道求我了?”
鸣人握紧拳头,哽咽着,宁次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充满复杂的双眼,低声道:“鸣人,太晚了,现在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