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准备不足的村民们遭遇无妄之灾的时候, 几十公里外,一辆军绿色的卡车上, 几个身材高大,满脸都是狠戾的人正端着枪支, 射杀着跟在车子后面几只狼,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一个没有戴帽子,就顶着一头油腻腻的头发的人一边开着枪,一边说道:“md,咱们哥几个也实在是太背了点,不过杀了条狼崽子,居然惹得这么多畜生跟着, 不会真的跟小说上说的那样, 那头狼崽子是什么狼王的子孙吧,这也太狗血了!”
“闭嘴,黑子,瞄准了再打, 咱们就这么点子弹, 要是都打没了,咱们几个就得死在这荒郊野外了!”另一个脸上有一块伤疤的男人一边拿着枪瞄准,一边喝骂道。
“疤哥,反正这些狼追不上咱们,咱们还是不要浪费子弹了吧!”另一个人放下手里的抢,将手伸进了帽子里面,用力抓着, 然后抱怨起来,“你妹的,之前在基地里面,虽说花的公分多了点,好歹隔两天还能洗趟澡,咱们这些天,就差没喝尿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六,你也耐心点,咱们从基地里面弄了那么多优质的种子出来,回头找个易守难攻的地儿,咱们开荒种地,怎么也饿不死,何况,咱们还有枪呢!”坐在后面的最后一个男人慢悠悠地说道。
那个黑子首先就沉不住气,轻哼了一声,然后那个老六直接就阴阳怪气地呛声道:“老子自然比不上平哥你这么淡定,要不是平哥你那么一潇洒,咱们这会儿还在基地吃香喝辣呢,犯得着这么大冷天跟个丧家之犬一样吗?”
那个平哥脸色也阴沉下来,他冷冷地看了老六和黑子一眼:“你们这是怪我喽!哼,虎哥被搞下去了,咱们本来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咱们还留在基地里面,只怕连骨头都能打鼓了!傻子都知道,这次咱们是被算计了,不是我,也是你们,你们要是这样想,行,老子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你们绑着老子回基地领功,看他们会不会放过你们!”
疤脸赶紧说道:“平子你也少说点,他们也就是一时气不顺,心里头都明白着呢!六子,黑子,快给平子道歉!”
老六和黑子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对不起,平哥,是我们胡说八道!”
平子烦躁地摆了摆手,又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多少年的兄弟了,之前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疤脸也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平子也说了,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了,如今还能活着就是万幸,心里有什么别扭,说开了就好!以前咱们几十号兄弟,如今就剩咱们几个了,要是心里头还有疙瘩,趁早散伙算了!”
六子和黑子也沉默了,六子忽然破口大骂起来:“md,那些坏事做绝的家伙,如今还在基地那边作威作福,咱们几个又干了什么坏事了,就算是之前给人家当打手,也都掂量着呢,结果弄得如今跟丧家之犬一样,这什么世道,老天爷还开不开眼啦!”
平子有些萧索地摆摆手:“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先想办法摆脱了那几头狼才是,要不然,咱们几个的性命就要断送在这里啦!”
疤脸也叹道:“这有什么办法,咱们手里的这些枪都是淘汰掉的老型号,咱们几个虽说当过兵,也不是特种兵出身,尤其这气候恶劣,也影响枪支使用,有准星都没用,更别提这连准星都没有,那些狼跑得也快,咱们费了那么多子弹,也不过杀了两头,伤了一头而已!”
黑子眼中凶光一闪,咬牙道:“咱们在大路上不好瞄准,换了别的地方呢?”
平子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黑子,你疯了,咱们好歹还有枪呢……”
他话还没说完,一边疤脸也说道:“平子,这会儿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咱们留点种子补偿他们就是了,咱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咱们不要紧,熬得住,可是小夏不行,而且,咱们出来的时候也没带多少粮食,遇到村子的时候,咱们也能换点干粮什么的,要是遇上合适的地方,咱们干脆也安定下来,免得这般到处跑!”
平子看了看前面驾驶室里面正在开车的小夏,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疤脸松了口气,直接抓起对讲机,对着前面的小夏说了几句,让他改道,小夏在前面点了点头,往前开了一段,到了路口的时候,便直接拐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天色暗了下来,他们开车的方向上,远远的,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炊烟。
半夜的时候,有刺耳的枪声响起,村里的人一下子被惊醒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屋顶,谁也不敢先出门去看,远远的,还听见狼嚎声。一些胆子大一点的人摸索着穿上衣服,强忍着寒冷与恐惧,出了门,借着月光,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查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瑾正在跟白靖滚床单,白靖听到声音头也没抬,依旧趴在陈瑾身上起伏着,陈瑾一边抓着白靖光裸的后背,指甲在背上划出一道道印子,嘴里一边动情地呻|吟:“嗯……你快点……太快了……慢点……北边怎么会有枪声……”
“管这个干嘛,咱们继续!阿瑾,你里面好烫……”白靖不满陈瑾的分心,大力冲刺了几下,陈瑾只觉得快|感汹涌而来,“啊啊”了两声,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不好啦,有狼进村啦!”村北那边有人惊恐地叫了起来,外面几乎是一片兵荒马乱。
陈瑾他们也做不下去了,白靖在温暖的甬道内泄了出来,将微微软下来的下|身抽了出来,草草抓了条毛巾给两人擦了擦身体,陈瑾连下面也来不及清理,便急急忙忙穿上了裤子,强忍着下面古怪的感觉,将衣服穿好,感觉到粘腻的液体缓缓向下滑去,他不由有些气恼地瞪了白靖一眼:“以后不许留在里面,又不能生孩子!”
白靖如今早就不是当年那般的纯洁狗狗了,他嬉皮笑脸道:“阿瑾,是不是能生孩子就能留里面了?那以后就留着好了,没准真的能生呢!咱们生几个好呢?”
陈瑾脸一下子黑了起来,他直接就一肘子锤了过去,白靖非常夸张地配合着弯下了腰,叫道:“阿瑾,好痛啊!”
陈瑾哭笑不得:“行了,别耍宝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说着,就跟白靖一起开了门走了出去,陈瑾顺手还拿了两根木棍,自己握了一根,又将另一根塞到了白靖手里。
声音传来的地方就在东北角那块,陈瑾他们循声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一头狼朝着一个方向扑了过去,白靖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抓起手里的木棍,冲着狼打了过去,一下子直接打断了那头狼的颈椎,那头倒霉的狼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慢慢没了气息。而白靖手上的那根木棍也没有撑得住他的力气,直接断成了两截。
陈瑾却皱着眉头看着狼扑向的地方,那边是院墙的墙角,陈瑾良好的视力让他看到了阴影中躲藏的一个人:“你是谁?为什么这头狼会追着你?”
那个人有些尴尬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喘着粗气,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这说来话长,能先救救我那几个兄弟吗?”他刚刚看到了白靖杀死那头狼的经过,心中震惊不已,这等身手,便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兵王也不过如此吧!
白靖冷哼了一声:“鬼鬼祟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这会儿也看到了另外几个罪魁祸首,那边的冰墙已经出现了一个缺口,缺口处一个严重变形的卡车头正卡在那里,借着月光,透过半透明的冰墙,勉强可以看到几个人正在跟两头狼对峙,那几个人里面,已经有人受了伤,而那两头狼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一头狼的后腿显然已经断了,但是却悍勇无比地拖着断腿,向着那个受伤的人扑去。
村里赶过来的人已经不少,这会儿紧张无比地看着那边,很多人手里拿着铁锹、钉耙之类的农具,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守着缺口,生怕再有狼窜进来。
白靖顺手从旁边抓着一柄铁锹的村民手里抢过了铁锹,直接就跳上了卡车头,然后顺手就拍上了那头受伤的狼的脑袋,一下子将狼头拍得变了形,血液混着脑浆迸了出来,另一头狼见状发出一声凄厉的狼嚎,一下子转移了目标,扑向了白靖,白靖毫不在意,同样一锹拍了过去,于是这头倒霉的狼也步了之前那头的后尘。
从狼爪下脱线的几个人这会儿才松了口气,无力地坐了下来,那个疤脸强撑着爬了起来,向白靖道谢,白靖懒得理会,这些人打断了他的性福夜生活,他这会儿正气不顺呢!
村民们一边对白靖的勇猛啧啧称奇,一边打量着这些让自己惊吓一场的不速之客,村里的人尚且没有经历过更多的苦难,因此还保留着一些同情心,一个村民先开了口:“那个大兄弟受伤了吧,先进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