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市的繁华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如果单就夜生活而言, 基本上不逊于不夜城香港。
停留了一个星期,伊尔谜就离开去参加猎人考试了,而我则留下来享受这难得的自由生活, 尤其是当你能够不限量的购买一切你看中的东西时,那种感觉真的就一个字——爽。
记得当时伊尔谜将金卡递给我的时候, 我吓得一口牛奶全部贡献给了大地,不过鉴于他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不舍与心疼的样子, 我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想想当初为揍敌客也做了不少工,结果不仅一分钱没捞到,反而还被关了禁闭, 怎么说这次也得用个回本儿, 不然,可真对不起自己身上那再度消失的念(==!)。
主干道上沿途都是装饰精美的店铺, 服装、首饰、餐饮、书画等等应有尽有, 虽然豪情万丈的说要买下所有喜欢的东西,但当我真正站在街口的时候却失去了所有购买的欲望,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周围或嘈杂或高雅的人群根本就和我格格不入。
唯一的感觉就是……孤独!!
冷透骨的孤独!!
走累了,就随便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进去,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坐在比较靠里的位置,与厅里三五成群的人群隔开,却又能看见他们。
点了杯牛奶, 我慢慢喝着,将那几乎能赶上归途一餐普通正餐的价格视作无物,话说为什么这里的东西都这么贵?难道真的是因为富人太多。
咳……说富人富人到。
我正百无聊赖的瞪着两无神的大眼睛望着窗外,一个人影慢慢走来,鉴于对方身上完全陌生的气息,我直接将他无视。
偏偏来人完全不懂看脸色,还自顾自的在我身边坐下,声音虽然清朗,却也令人喜欢不起来,“爱莎小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如此孤单?!”
“……?”懒懒的瞟一眼对方那貌似温柔的微笑,我继续低头喝奶。
男人不以为意,只是低沉的笑笑,“呵呵~,爱莎小姐莫不是把我给忘了,我们上个月才在归途度过了美好的一晚呢~!”
他特意在“美好”两字上加了重音,但见我始终没反应,终于耐不住了,干瘪的咸猪手渐渐往我肩膀上靠,“我是马伊·蒂诺,爱莎小姐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在那只该死的咸猪手离我因为领子太大而有些裸 露的肩膀还有一公分距离的时候,我轻轻放下玻璃杯,慢慢侧头,“抱歉,你认错人了。”
捻着两根手指,我捏起他的衣袖,将他的爪子拎开,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怕粘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马伊的脸色一变,并没有因为我的无礼而生气,而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认真打量了我一番,才收起玩笑的表情,诚恳的道歉,“抱歉,是我没有看仔细。”
看着他立刻转移坐到对面去的动作,我不愉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至少这个男人还有些起码的风度,不置可否的瞟他一眼,我继续喝牛奶,可惜,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可否请教小姐芳名?!”
“……!”
“噢,请别误会,只是小姐实在是太像我一位朋友了,所以……。”
“就是那位和你度过一个‘美好’夜晚的朋友?!”
“咳……抱歉,玩笑,玩笑而已。”
“……!”管你是不是玩笑,关我p事儿。
放下已经空了的杯子,我起身向服务台走去,马伊却立刻跟了上来,掏出一叠钞票递给服务员,“这杯牛奶我请,就当是赔礼。”
“……!”就在服务员伸出手准备接介尼的时候,一张金卡唰的插入他指缝,我面无表情的开口,“我自己付得起。”
服务员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低头刷卡,弄得马伊很是尴尬。
拿回金卡,我转身推开大门,临走之前再度回头望着那个准备穷根不舍的男人,轻轻的说,“不要跟着我。”
丢下这句话我便直接回归途去睡回笼觉了。
马伊·蒂诺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明亮的褐色眼眸不时的闪过一道精光,良久他才掏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
“喂,多撒,我是马伊,想问问你,你妹妹爱莎有没有孪生姐妹?……不,没什么,只是今天碰到个和她长得很像的美人而已……,嗯哼,相信我,即使是你初看之下也会弄混的……,非常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喂?喂喂?”
马伊望着突然被挂断只剩下“嘟~嘟~”忙音的电话很是无语,一向以沉稳、冷静、严谨、无私著称的多撒·洛伊艾尔居然也会有这么匆忙的时候。
人生总是如此可笑~!
餐厅的那场偶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那个叫爱莎的女孩也曾经令我惊讶过,如此相像的两人被弄混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等到小伊回来以后一起离开,也就没事了,可是,我没想到,只是一场说了三句话的相遇,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第二天,当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出现紧紧的抱着我的时候,我大脑还有些当机,一下子懵了,只能等待重启。
原本,我正在房间里吃着美味的早餐,结果门铃响了,以为是服务员有事儿的我直接开了门,却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很高很帅的年轻男人突然激动的抱住我,让我一时间忘了反应,反倒让他有机可趁,抱了个满怀。
感受到腰上那紧紧的力度,我暗暗懊恼自己突然变得迟钝的反应,舔了舔刚刚不小心黏在唇上的奶油,郁闷的开口,“请你放手。”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咬下手里抓着的半块蛋糕,我握紧拳头准备给他一锤子,毕竟就算念力时散时聚,但那能推开试炼之门的力度也并不是开玩的,结果,正准备教训登徒子的我被他一句话给雷得外焦里嫩,酥香流油,他说——
“h纱妹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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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纱……。”男人抹一把脸上腻腻的奶油,怜惜的望着我,“h纱,我是多撒,你的哥哥多撒……,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被他的眼神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使劲搓了搓手,恐惧(?!)的后退一步,“你脑子没病吧,我不是你妹妹。”
“h纱……,”男人激动的跨前一步,我立刻后跳一步,不过鉴于他腿长步伐大,所以,我又小心的加了一步,男人的眼神微微一暗,立刻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老旧的照片递给我,“这是小时候你跟爱莎一起照的,你们是双生儿,我是你们的哥哥。”
我没接照片,但看那上面两个笑得很白痴的人的确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我才想起来那是我刚到流星街时从烂镜子里看见的倒影……。
·······倒影······
不会吧……
我立马将照片抓了过来,仔细研究了一下,omg,真的是当时的倒影,也就是说……我用的身体的确是他的妹妹妹妹……?!
otz,让我吐会儿先,这也太狗血了……,我在流星街生活了四年,不见有人来认亲;我在揍敌客生活了六年,不见有人来找妹妹;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了,终于找回一点身为“人类”的良知了,这个当年不知道死哪去了而把“我”丢进流星街的“哥哥”又冒了出来……,席巴爸爸,我可不可以做一次免费工?!
“h纱!!”看着我变幻不定的表情,男人有些紧张,“相信我,我真的是你亲哥哥。”
“那又怎样?”随手将照片丢给他,我坐回桌边继续吃着限量版的糕点。
男人立马跟了上来,只是站着,“h纱,跟哥哥回家吧,哥哥会补偿……。”
“停。”食指戳着手心,我做了个“stop”的动作,“第一,我叫流火,不是h纱;第二,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补偿;第三,我过得很好,不希望被人打扰。”
“h……流火,当初你不小心走丢了,我和爸爸妈妈都很愧疚,一直找了你很久,现在终于找到了,你真的不想回到自己的家吗?!”
想,当然想,可是我的家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走丢?我实在不知道四岁小孩的智商有那么高,能够“走丢”到流星街那个破地方去,只是……。
看着他激动真挚的目光,实在是不像撒谎的样子,难道当年的事情还有隐情?!
呃……,说不定只是单纯的遇上人贩子而已……。
嘛~,谁知道呢~!
“h纱。”见我半天不说话,男人又激动了些,他突然抓着我的手,很认真很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你……。”我正想开口把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骂一顿,却突然停下,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掐着我手臂的爪子。
体内的念力正在蠢蠢欲动,之前出门的时候好不容易稳定些,可是小伊走的当天晚上我身上的念又消失了,现在……。
虽然不至于恢复,却还真的是有点莫名的躁动,为什么……?!
奇怪的打量他一番,我终于在他与我接触的那只手的衣袖口看见一个若隐若现的手链,好奇的掀开袖子,我微微一愣。
那是一个挂着玉坠子的手链,坠子很小,是个龙珠的形状,却很通透很漂亮,最重要的,静下心来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它上面那几乎微弱到无的波动——
有、问、题!!!
“h纱?!”
“嘛~,你说要补偿我,怎么补偿?!”
“蛤?!”他一愣,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蛤蟆在田里,”我偷偷的翻个白眼,用力挣开他的束缚,继续吃蛋糕,“你不是说要我跟你走,要补偿我吗?怎么补偿?!”
惊喜激动满满占据着他的表情,他再度紧紧的抱着我,“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压下一拳把他打飞的冲动,我认真思考着,如果直接问他要这条手链,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给……,嗯~,不行,得先弄清楚他这个坠子是哪里来的,然后,再想办法把它弄到手。
好吧,为了这四年以来唯一一件与玉玲珑能量波动同调的首饰,我就暂时当一回“h纱”好了,不过……,作为占用身体的补偿,我会尽量弄清楚当年的“走失”经过的。
多多指教哟,“h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