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份感觉,看见你会开心, 待着你身边就安心,不管你是冷漠还是温柔, 只要能转头就看见你,就会觉得温暖而开心。
这回答........诺言忽然觉得他懂了流年面对狱寺时的纠结感受,明明对方听话温顺得要命,却莫名的就感觉被吃得死死的。
真的无力了,电梯升上十一楼,叮的一声门打开,诺言抱着狱寺走进去, 然后把他放到床上, 裹上被子,命令道“乖乖睡觉。”语气仍是冰冷,却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和。
狱寺温顺的点头,缩在被子里。
然后诺言走出了门, 进入点头来到四楼, 穿过走廊,右拐,站在第四个房间前,推开了门。
流年坐在沙发上,笑容软绵绵的,一副很好欺负的小白兔模样,诺言抽了抽嘴角, 坐到他对面“然后,你打算聊什么?”
“为什么欺负狱寺?”流年撑着下巴,笑眯眯的,但眼神显然不太友善,
诺言垂下眼帘“他离开了。”
“什么?”流年挑眉。
“他接了个长期任务就走了,我在彭格列过得不太好,又因为看过你的记忆的原因,对他有所期待,再然后......我喜欢的人死了,我也离开了彭格列。”诺言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唯的死,一直是一道好不了的疤,他却在一天之内,对两个人提起这件事情,这让他有种伤口被血淋淋撕开的感觉。
“所以,狱寺其实什么也没做,你只是在迁怒!”流年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呵!是啊!我就是在迁怒,而那白痴,他就这么乖的让我折腾,明明知道我在恨的在怨的,从来就不是他,这事再怎么算,责任也扯不到他头上,他却就能这么蠢的主动上来找打!”诺言嘲讽的笑了笑,但眼里却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
狱寺的蠢,对泽田纲吉来说,一向杀伤力极强啊!看着诺言的神色,流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来他根本没什么必要跑过来嘛!顶多再折腾几天,这家伙就该对狱寺歉疚了,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好吧!似乎他还是起了个感情加速剂的效果的。
流年无奈的耸耸肩“既然你自己也这么清楚,就别欺负他,发泄够了,就乖乖去道歉吧!”
诺言似笑非笑“你倒是心疼他们?怎么,以后要是云雀他们也这么来一出,你都会跑出来心疼吗?”
云雀要是会来这么一出那就惊悚了好吗!流年抽搐了一下,然后很淡定的说“你别欺负狱寺就行!”
至于云雀他们,流年是心长得比较偏,不是大脑没上好线,就理智上来说,他还是很清楚,十之八九是云雀等人又做了什么欠虐的事,而就感情上来说,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他还真的挺想看看那群中二被欺负的样子。
他自己没那机会也狠不下心,但看看诺言折腾,也挺能过干瘾。
当然,这种想法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不然里包恩第一个崩了他。
其实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对象是狱寺,那纲根本不会这么上火,好吧!除了狱寺外,也没谁会这么傻兮兮的乖乖上门任人迁怒欺负。
狱寺在流年的印象里,始终就是个乖顺得不能再乖顺的家伙,他只会成受害者,是绝对不可能跟加害人这三个字扯上什么关系的,所以他一来就原因都没问的揍诺言了。
诺言点头说“可以,但作为交换,你能教我战斗吗?”
“诶?”流年愣住。
“你是另一个我,由你来教我,应该最适合吧!”诺言想要力量,能够为唯复仇的力量。
“嗯......好吧!”流年为难了一下子,但还是接受了“不过我每天只能带这边呆两个小时。”
“那就够了。”诺言淡淡的说,站起了身“我去看狱寺,你自便吧!”
流年看着诺言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过,彭格列和少年泽田纲吉的事情竟然会闹成这样,而且还是在有里包恩在的情况下,看来隐情不小啊!要去查一下吗?
事情算是就此结束,回到房间的诺言,站在床边,定定的看着缩在被子里的狱寺。
狱寺本来因为被折腾得厉害,而昏昏欲睡,一见纲来了,立刻彻底清醒了,却又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的在装睡,结果纲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他,狱寺被看得越来越紧张,浑身僵硬,被子里的手,握得死紧。
纲叹了口气“白痴,你还要装睡多久?”
果然被看穿了吗?狱寺脸一下子红了,猛地就坐了起来“那个......十代目......”
看着坐立不安的狱寺,纲面无表情的沉默不语。
狱寺越加不安起来,害怕的看着纲“十代目.......还是要赶我走吗?”那双眸子,随着这句话,出现软弱的无助和祈求。
说他是白痴,真的都侮辱了白痴,白痴都比他聪明!纲无奈,弯身抱住他“我看上去像傻瓜吗?”能得到这样的家伙,得傻成什么样才会往外推啊!
狱寺小心的,往纲怀中靠了靠,见纲没有拒绝的意思,低下头,将脸埋到纲的颈窝处,温暖的感觉将他保温,忽然觉得好想哭,声音带上点点呜咽“十代目,不生我的气了,不赶我走了吗?”
真得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傻了,纲无奈,上床抱住狱寺躺着“好了,乖乖睡觉,你该好好休息。”
“十代目......”狱寺小心又带点拒绝的从纲怀中仰起头。
不得到直白的肯定答案就无法安心吗?纲无奈,低头吻了吻他,很温柔的吻,不带一丝侵略意味“我不生气了,也不会赶你走了。”
其实,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怎么看都该是纲请求狱寺别生气吧!毕竟狱寺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很无辜啊!倒是纲,做了不少过分的事情,而且还只是因为迁怒这种理由而已。
不过,好吧!对于狱寺隼人来说,逻辑什么的,泽田纲吉就是他的所有逻辑了。
狱寺安心了,眼睛弯弯的,露出带着点点羞涩的笑容。
放下心后,疲倦感彻底包围了他,他靠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中,渐渐入眠。
纲深深的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的男人,勾起了嘴角,也比上了眼睛,其实,除了迁怒以外,他也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会忍受所有,承受所有,付出所有,无论如何也坚持留在自己身边的样子吧!
纲搂紧怀中的身体,看着那具原本漂亮完美的身体,因自己的粗暴而留下的痕迹,皱了皱眉,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歉意,心疼的吻了吻他。
而狱寺,则深深的陷入甘甜的睡梦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安心的入眠了。
门外,炎真愣愣的站在那儿,勉强勾了勾嘴角,然后低下头。
他知道的,在意大利,一对一式的固定恋人关系本来就少,多数人都抱着爱就不合,不爱就分的观念在一起,更别说是恋人双方各有情人完全是常事的黑手党了。
但是......但是......炎真狠狠闭了闭眼,为什么那么努力了,却还是抓不住,抓不紧,他抛弃任何,装聋作哑的当傻瓜,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