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原本依靠在孝淑太后身边,听到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摇摇头,将头埋在孝淑太后的双膝上。
凌萱见状,轻声解释道:“淑妃娘娘,豆豆昨日受了惊吓,这会儿有些小性子,还请您莫要见怪!”
淑妃哪里敢怪,眼前这位莫要说在宸王府是小祖宗,就是在这宫中,亦然也是。
她若敢有意见,只怕太后也会对她有意见。
“瞧你这丫头说的,豆豆什么情形本宫还能不知晓?看她那小模样,感觉都瘦了一圈,看得人怪心疼的。”
淑妃说着,从脖颈处掏出一个挂件,亲自走到豆豆身旁,道:“这个是开过光的,能保平安。自幼我本宫就带在身边,如今便给豆豆吧!”
“淑妃娘娘,万万使不得。这东西贵重,豆豆受不起,莫要折煞了她。”
凌萱说着,便上前拉住淑妃的手,眼里露出焦急之意。
现在她对那些乱力怪神还是有些相信,毕竟她和梨落的情况,真实地摆在那。
若这东西的福气太大,豆豆年幼受不起,必然要付出代价。
孝淑太后轻拍着豆豆的后背,看了眼淑妃,道:“收起来吧,豆豆年幼,这些就不带了。回头给她寻个好玉,雕了拿去开光给她戴上便是。”
“是!”
淑妃闻言应了一声,便回到座位上。
这时豆豆抬起头来,看向她,奶声奶气道:“姑奶奶,谢谢你!”
淑妃听到豆豆这话,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这孩子,真是怪惹人爱的。
不行,回头也得让皓胤给她生个乖孙孙才行。
等凌萱和庄皓斓带着豆豆回宸王府时,天色已经一片漆黑,皇上和太后等人的赏赐早他们一步,先到宸王府。
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各种安神类的珍贵药物。
凌萱挑拣了一番明日要带去凌府的回门礼后,便带着豆豆早早歇下。
翌日一早,凌老夫人和凌老太爷虽然从凌耀曦那边得知了豆豆的情况,可没见到人,心始终高高悬挂。
一早两老就派方嬷嬷在门口守候,等到见了人,看着她那明显瘦了一圈的小脸颊,顿时心疼不已。
凌老夫人更是亲手抱起豆豆,掂量了下,道:“瘦了不少!”
她说这话时,看向庄皓斓,眼底满是责怪之意。
若不是他布局全面,豆豆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庄皓斓见状,心虚不已,忙拱了拱手:“此次是我的疏忽,日后绝不会有下次,还请祖母见谅!”
凌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你还想有下次不成?若是你们宸王府不能护好豆豆,那便由我们江府来来养也是一样。”
“不会了,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请祖母安心!”
凌老夫人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这才对凌萱道:“萱儿,你过来!”
等到凌老夫人问清了豆豆的具体情况,还有昨日进宫后的种种,这才将那颗高悬的心放下。
如今慕容府倒了,慕容熙等人都有了报应,她也得看开些。
只是萱儿这才回京没多久,又要带豆豆回那夏目县去,她还真有些不舍。
可眼下豆豆这情况,还真有些不大好。
罢了,回去就回去。待日后有空余了,她也过去瞧瞧。
听闻那边山清水秀的,有生之年,她也想走一遭。
凌萱和庄皓斓在凌府待了一天,第二日才回的宸王府。
却不曾想,突然间谣言肆虐,说的都是宸王府世子妃成亲之日,不知为何,凌萱那在夏目县的庄子,一夕之间所种下的庄稼秧苗,全都枯萎。
还说这是大不吉利的征兆,要不谁的不枯萎,就她庄子的枯萎。
连带着靠近她庄子的田地也受影响,全都枯萎了。
与此同时,京城里,凌府被她接手的几个庄子,在昨日秧苗也开始变黄。
凌萱听到这话,冷冷一笑:“真是搞笑,我成亲之日,到现在不过是三日的功夫,夏目县到这里需要多久功夫,这他们就事先知道了?”
京城的百姓原本议论纷纷此事,但听到从宸王府传出世子妃说的这话时,又觉得也对。
那夏目县到京城,就算是快马加鞭,三日也到不了。
那这话又是从哪里出来的,真是怪哉!
就在百姓们疑惑之际,又想起凌萱可是世子妃,她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平明老百姓可议论的。
宸王可是皇上的胞弟,他的儿媳妇,也是皇家之人。
皇家之事,岂是他们能议论的?
因怀着这种心态,百姓的议论渐渐小了下来。
此时,庄皓斓亲自带着张大虎在京城的田地里查看情况。
夏目县那边的庄子如何,他们不晓得。
但京城这庄子,前几日都还好好的,这突然间变黄,一点征兆都没有,这让他们眉心紧皱。
京城的谣言已有平息的趋势,可不到两日的功夫,庄皓斓就收到各地传来的信件回报。
信里的内容,无非都是传世子妃是个大不吉利之人。
小小年纪,克父克兄,这才嫁入宸王府,庄稼便这样,这是要克皇家,克百姓。xdw8
朝廷里的御史除了江翰群外,风向开始转变,纷纷向皇上进言,希望能够将宸王府世子妃休掉,以免惹怒老天,给大庆带来更大的祸患。
庄皓斓闻言,眼底含冰笑道:“荒谬至极,萱萱一个弱女子能成为祸患?尔等可有将皇上看在眼里?在众位眼中,皇上是个无能之辈,能让一个弱女子将我大庆给祸害了?”
江翰群:“就是,没有事实根据,一个个不要听风就是雨,连点脑子都不带着出门。此事如何,皇上自有评判。”
众位御史与朝臣让庄皓斓扣上这一顶帽子,顿时吓得低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朝廷上看起来是没人在进言了,可依旧有人心有不服,只是憋着不语。
这事让凌府和宸王府的人急得焦头烂额,凌萱却如没事人一般,每天就在府里照顾豆豆。
柳儿见状,很是佩服她的淡定,便忍不住问道:“嫂子,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凌萱反倒很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担心什么?谣言止于智者,事实真假与否,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能有本事一下子闹这么大,且又传是在成亲那一日,想来也是慕容府之前就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