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谢氏和张陈氏等人,听说叶氏回来了,便相携而来。哪知才到门口,就听到麦香的问话,又看了看叶氏的表情,紧接着有看到麦香也蹲在地上哭。
大伙儿都不是笨人,联想麦香的话,再看她们的表情,加上凌萱这段时间,确实一直没回来,心中便有了个大概。
“嫂子,怎么哭了这是?刚刚麦香那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凌姑娘碰到什么难题了?”
叶氏上前,拉起麦香,又示意了下已经回到湾里的刘毅娘,替叶氏擦干眼泪,这才出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给高兴的。那天香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被查封了,现在县城里,就水云楼生意最好。”
张谢氏看她没说实话,便道:“麦香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凌姑娘出了什么事?认真算来,也有好长一段时日没看到凌姑娘了。”
麦香也不笨,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错的,因此沉默不语,细细地查看着酸笋,装作忙碌样。
“萱萱和江东家一直有合作关系,前两日,我回来之前,她带着豆豆和江东家去京城了。听她的意思,这次顺利的话,也就三五个月。要是时间长点,可能得要一年。我想豆豆,又想起现在的酒楼,这心里既高兴又难受,就忍不住落了泪,倒是让你们给笑话了!”
凌萱和江翰群一直有合作的事情,这是张家湾的人都知道的事。
张谢氏等人看叶氏说得有根有据的,倒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按理来说,这件事就算这样过了。可谁知突然张纪氏扭着小腰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抹夸张的笑容。
“哟,原来都在这呢?族里让我过来通知一声大伙儿,去祠堂一趟。”
不知为何,叶氏见她那得意的模样,心中有些打鼓。
“有何事?我这刚回来,还没歇一会儿!”
叶氏皱着眉,显然不想去。
张纪氏却容不得她不去,道:“就是看你回来了,才开的这个会。这于你家来说,可是大好事。哟,麦香姑娘也在这呢?既然都在,也省的我再走一趟,都走吧!”
麦香看看叶氏,又想了想家里的那个人,便道:“你们先去吧,我回家一趟!”
麦香想家里那个既然是豆豆的爹,那个家又是萱姐姐的,那他应该也有权去参加。
张纪氏贪婪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座青砖大瓦房,哼了一声,扭着走了。
祠堂是个神圣的地方,历来是不容易女人进入的。不过自从张家湾来了凌萱后,这一规矩便被打破。
张桃,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原本是没有权利站在里头,但因今日情况特殊,她才有幸站在里面。
闹哄哄祠堂里,到处都是人。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族长这么急匆匆地将大伙儿叫过来。
二叔公作为族长,他抽着旱烟,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便低下眉头,不发一语。
张平安憋着一张脸,显然是给气的。他作为村长,在这以宗族为主的村庄,偏偏又无可奈何。
凌萱家的房子里,庄皓斓此刻正躺在凌萱的床上,假装她还在身边,心里却是这段时间以来,全所未有的宁静。
“姐,姐夫……”
这时门外传来麦香犹豫不定的叫声。
即使凌萱不在,可麦香的那声姐夫,却叫进了庄皓斓的心坎中。
只见他慵懒的起身,捋了捋衣衫后,走出来,站在门口道:“有何事?”
麦香看他承认自己和萱姐姐有关系,便低着头道:“祠堂里通知开会,萱姐姐不在,他们想让我去。我想,这里是萱姐姐的家,姐夫你能不能与我一同过去?”
庄皓斓很满意自己被贴上了凌萱的男人这个标签,因此打了个响指,就见白泽不知从何处一闪而现:“主子!”
“走,随本世子去那祠堂看看怎么回事。麦香你留在这里看家,叫徐嬷嬷随本世子一同过去。”
麦香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为何徐妈妈看到他来了,便退到一旁默默做事,不出声。
徐妈妈很快就到了大门口处等候,当看到庄皓斓过来时,便慌忙低下头,等庄皓斓走在前头后,便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身后。
“徐嬷嬷,萱萱不在的这段时日,这宗祠可是有开过会议?”
“回世子爷话,并未有过!”
庄皓斓一听,挑了挑眉,不过也未多发一语。
此时的祠堂里,张桃看叶氏来了,便道:“老祖宗,叶大娘来了!”
二叔公看了看叶氏,虽然没看到麦香,但这也并不妨碍他做下的决定。
“大家都静一静!”
众人看到族长发话,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叶氏,上前,本族长有话问!”
叶氏纵然心有疑惑,但也是规矩的通过那条村民刻意让出来的路,上前。
“族长想问什么?”
张平安叹息一声,索性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凌萱和她的女儿都死了的事,你可知道?”
叶氏一听这话,心里直往下沉。而此时张家湾的村民却是炸开了,凌萱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这是谁说的?萱萱和江东家去京城了,最多一年也就回来了。”
张桃听到这话,不等族长发话,她率先挑出来道:“大娘何必撒谎?岐阳镇谁不知道那刚卖出去的庄子的女主子,带着孩子跳下了断情崖。”
叶氏原本感觉张桃这姑娘还不错,现在听到族长这话,又看张桃这举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xdw8
她隐瞒了那么久,张家湾都没什么事,也没人知道。现在这张桃一来,这事不仅闹开了,还专门将所有的人都叫道祠堂里,这是什么意思?
“叶氏,此事可是当真?”
叶氏已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还怎么可能承认,因此便道:“别听风就是雨的,萱萱在京城好着呢,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坏心肝的传出这种话来。”
张桃知道她不会轻易承认,便笑了笑道:“就知道你会否认,没关系,我还找了证人。福全叔,还得请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