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豆豆怎么样了?”凌萱还没到房间,就先出声问道。
哪知道根本没人回答她,连豆豆的声音也没有。这让凌萱的心越来越往下沉,一股不妙的感觉,自背后升起。
“水洛,豆豆?”
门“咿呀”一声,被打开来,可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水洛和豆豆的影子。
凌萱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朝其他的房间走去。
江翰群这时也察觉不对劲,看凌萱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他则是站在房间里,细细地扫了一遍。
房间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就好像这个房间,没有人回来过。
凌萱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水洛和豆豆,此刻急得眼眶发红,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豆豆呢,你不是说豆豆病了,水洛在照顾她?为何现在连水洛都不见了?江翰群,你告诉我,我的豆豆去哪里了?”
凌萱脑子一片混沌,她只想知道,她的孩子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何消失了?
还有水洛呢,那是她的婢女,是庄皓斓给她的,不可能在豆豆不见的同时,她也跟着消失了。
突然一阵风刮起,被众人都忽略的桌子上,飘起一张薄薄地纸。
东路眼疾手快,伸手便抓住摊开一看,对正急得往外跑的凌萱道:“凌姑娘,这好像水洛写的书信。”
凌萱现在正处在敏感时期,听到水洛两个字,顿时忘了哭,也忘了自己要出去找。步伐一转,到了东路跟前。
“我看看!”
江翰群此时正打算吩咐暗卫去寻找水洛和豆豆,听到东路的话,也跟着凑过来。
凌萱泪眼朦胧的看完信纸,顿时红了眼睛:“庄皓斓,我跟你势不两立!”
她恨,不仅恨水洛,恨江翰群,更恨自己。
她早就该想到,水洛即便是给了卖身契也是靠不住的。也该知道,她的威胁,对水洛来说是不管用的。
瞧瞧,水洛说了什么?
豆豆是王府的孙女,该回去认祖归宗。之前因年幼,不能离开母亲。现在主子到了夏目县,所以豆豆得回去父女两人?
天杀的,就差那么几天吗?她才是豆豆的母亲,这事不该与她说一声吗?
这信中说什么?告诉她,她不会同意让父女相认的。如果她愿意做庄皓斓的女人,那就回夏目县去,她们母女也会团聚,否则,这孩子他们就带回京城去了。
江翰群看完这信,面色也极为不好。看向凌萱的目光,充满了担忧之情。
孩子之争,终于还是开始了。
“想来他们也走的不远,江翰群麻烦你帮我准备马车,我现在就要回夏目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豆豆被带走。”
凌萱不知道,她眼里的恨意有多浓。她只知道,她必须把豆豆找回来。
“东路,你马上准备辆马车,带上暗卫,送萱萱回夏目县。萱萱你放心,你这里的事情,我交代一下,就回去帮你。”
凌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跟着东路走了。
江翰群看她双拳紧握,浑身僵硬,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有心,她无意。她和庄家那小子,还有千丝万缕的纠缠,他不能碰。算了吧,就这样!希望庄家那小子,能够真心的对她。
蓝翟驾着马车已经走了一天,只要过了那道半山腰的路,很快就能到夏目县。
马车内水洛心急不已,豆豆自从醒来,一直哭,哭得连嗓子都哑了。到现在什么都不吃,连水都不喝。xdw8
她不知道,再这下去,豆豆能不能坚持到夏目县。
“水洛,护着豆豆小姐坐好,情况不对!”
突然,马车外传来蓝翟的声音,水洛从她雇佣的奶娘手中抱过豆豆,一脸凝色。
“小姐的人追上来了?”
这荒山野岭的,哪能有什么样的人,唯一能解释的,那就是凌萱带着江翰群的人,追上来了。
水洛心里清楚,只要豆豆被凌萱带回去,那他们家世子爷,想要见到人,只怕难上加难。
“应该不是,来者不善,应该有十来个!一会儿,你先下车,找个地方带着豆豆小姐躲起来。”
“好!”
因带着豆豆,水洛不敢去拼命,为今之计,只有先躲起来,护住豆豆小姐。
奶娘听得瑟瑟发抖,她不过贪图银子,答应跑一趟,哪里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眼看马车停下来,水洛要带着孩子走,奶娘大着胆子,咬着牙紧随在水洛身后。
水洛走了几步,看到奶娘,顿时面色不愉:“想要活命,不要跟着我。”
人越多,就越是容易被发现。这个蠢妇,雇佣她,真是失策。一路上,豆豆连一口奶都没喝,现在又要拖累她们。
“头儿,那两个女的带着孩子跑了!”
水洛听到这话,面色扭曲了起来。看向一旁的奶娘,伸手点了她身上的睡穴,这才带着豆豆,往山上的密林跑去。
“前方有动静,应该是那女人,快追!记得,留活口!”
水洛听到这,心中一惊确定,来人不是江翰群那边的人。只是会是谁,她一时半会儿没想好,也没时间想。
就在这时,何超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快跟我走!”
“何超,你怎么在这?”
水洛看到何超,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看到你带着豆豆走,就跟来了。凌姑娘肯定很着急,现在这里又很危险,得马上把豆豆送回去。”
何超不管水洛愿不愿意,拽着她的手,朝来时路的密林而下。
眼看身后追来的人越来越接多,水洛心一横,将豆豆塞到何超的怀中:“你带着豆豆小姐走,我来断后!”
“不,你的速度快,你带着豆豆走,这里我来应付!”
何超说完,将豆豆塞回水洛的手中,人往另一相反的方向跑去。
……
凌萱心急如焚地坐在马车里,看着马车已上了半山腰,远处突然跑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东路,停车!”
“凌姑娘,快,豆豆有危险!”
何超原本是将人引走了,但对方看到他是个没有功夫的普通农家汉子,在伤了他后,又朝另一个方向追去。
他想追上去看看,奈何有心无力,这才想到大路上来,看看能不能找些人帮忙。他怕,在晚一步,豆豆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