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冷艳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晦涩不清的弧度,将东西复原,继续躺回了床上。
就好似她从未醒来过。
皇城之内,红色的宫墙筑起了一国之君的住所,辉煌宏伟。
一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从门外走进,跪在地上冲那上首之人颔首抱拳:
“启禀皇上,任务已经完成。”
“很好……”凤乾远藏在阴暗中嘴角划过残忍的弧度,那双阴狠的眸淡淡扫过那黑衣人。
他起身亲手将人扶起,随后……
“唔!皇、皇上?”
黑衣人瞳孔骤缩,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腹部的匕首露出半截刀刃,在窗外泄露进的月色照耀下,折射出银色的光辉。
凤乾远面色平淡,带着一股怜悯和可惜:“若是被朕的好皇兄抓住了你,朕做的一切可就都白费了……来人,清理干净!”
……
春意盎然的早晨,袁瑾宁携着落京打点着院子里她亲手栽种下去的蔷薇花,虽然还未到绽放的时刻,却已经是满墙的藤蔓绿意满盈。
袁瑾宁一身白衣落在绿幕之中,犹如那花草中化形的仙子,清冷绝决。
秦渊奕此次去出征倒是没有带上义暗卫,但也被调走去了别处办事,如今只剩下一个义伍跟在袁瑾宁身后专心保护她。
袁瑾宁等了半响也不见任何人有所行动,不禁轻笑,看来那人还是有点耐心的,还以为是个没什么头脑的,想不成这阴损的招式用起来毫不客气。
这般风平浪静的日子一直到了第三日,袁瑾宁借口出去逛逛街,便带着义伍和落京离开了。
管家连忙派了马车,毕恭毕敬的将人送走,一直到视线内再看不到那马车,面上的尊敬才收了起来。
“哎呀,夫人的发钗掉屋里了,让老奴去帮忙取一下送去。”
管家自言自语道,随后立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装模作样的在地上找了找,当着身后小厮的面一把扯出了床下某样东西。
“这!?”管家一脸惊恐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只是匆忙转身后那眼底的诡谲异常无端瘆人。
……
不出多久,摄政王府的管家便私举了摄政王有谋反的意图,皇上自然是万白个不相信。
但架不住管家的再三保证,于是便亲自带了兵马来到了王府。
袁瑾宁一脸疑惑的看着凤乾远,行了个礼后询问:
“皇上您这是?”
凤乾远死死皱着眉不轻不重的瞥了一眼那老管家,随后和善的与她言:
“这……这也不是朕不信任皇兄,只是对待这种极具避讳的事儿,还是得谨慎些,也好服众不是?”
“皇上直言罢,臣妇着实有些听不大懂。”
凤乾远立刻作出了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旁边的大太监立刻尖声替之回答。
“摄政王妃有所不知,昨个儿你府上的人居然在府内寻到了龙袍!这私自制作龙袍,可是大罪啊!但皇上仁慈不愿意相信,于是乎惦记着和摄政王的关系,便亲自来搜寻一番了。”
袁瑾宁扯了扯嘴角,眼底有着淡淡的讥讽,面上却一副震惊的模样:“龙袍?怎么可能!王爷他对龙位可无任何想法!若说是五爪金龙的紫袍,那是先帝特赐的,应该不算吧。”
闻言凤乾远面色猛地一僵,她是在故意膈应自己??
袁瑾宁一脸的无辜,她不是她没有怎么可能!
否认三连。
“这可是王府下人亲报,明黄色的七爪金龙!”大太监连忙将这一茬掩过去。
“哦?哪个下人看到的?倒是对凤灵国‘忠心耿耿’。”袁瑾宁咬重了那四个字,颇是讽刺。
人群中的管家脸色微白,但依旧不见慌乱,他可是冒着性命危险去赌这么一把,若是输了后果不堪设想,但若是赢了,泼天的富贵尽在手中!
而如今秦渊奕总不可能从半路上赶过来吧?
更别提他就算是赶过来了,也只能坐实了这个罪名,除非秦渊奕手上有更大的筹码。
但这些日子秦渊奕虽然依旧权倾朝野,但皇上已经在悄无声息的消弱他的势力了,所以他又能拿出什么筹码来换?
这一局,除非有奇迹,否则无解!
袁瑾宁回头扫视过身后跪了密密麻麻一地的下人,眼神冰冷无比。
“敢做不敢当?好样儿的,王府没白养你们,瞧把你们胆子给养的这么大。”袁瑾宁讥笑了一声,丝毫不顾及皇上还在场。
凤乾远面色微沉,如今这袁瑾宁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放肆!皇上还没叫你起来呢!”大太监是谁,相当于皇上肚里的蛔虫,立刻翘着兰花指指她。
“皇上恕罪,是臣妇太过生气,倒是忘了您还在呢。”袁瑾宁嘴上是诚诚恳恳的道者歉,但直挺挺站着那完全看不出是在认错。
凤乾远又能怎么样?人都道歉了,他总不可能还一直揪着吧。
“罢了!去搜吧!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现在你继续得以,等上断头台的时候可别跪着求朕!
凤乾远满是杀意的瞥了一眼袁瑾宁。
袁瑾宁什么人,金牌杀手,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那来自帝王的恶意。
她眼底划过讥讽,想弄死她?巧了,想弄死她的人多了去,这皇帝能排老几?
皇上的令下的精准那些侍卫自然也严谨无比,真真是一个角落也不放过,特别是那些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往床底探的人,看的袁瑾宁都想在他翘臀上来一脚。
“落京呐,沏壶茶来,总不可能怠慢了皇上,连茶都不让喝不是?”袁瑾宁悠闲自在的看着管家,丝毫不为接下来的事情担心。
被死亡凝视的管家惊的整个人都恨不得缩起来,鬼知道一个女子为何会有如此气势,关是不咸不淡的看着一个人都让那人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
莫非她早知晓了什么?管家犹如杯弓之鸟,心思快速流转越想心越慌,终于在快忍不住的时候一道声音高昂。
“找到了!”
老管家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看来是他想太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