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的摄政王说起情话,竟是如此顺口?在我之前,有过别的姑娘?”袁瑾宁是个极严谨之人,她必须确定所有事情,才敢下手。
比如任务,也比如感情。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了秦渊奕,大概是他从敌方将领手下救了她的一刻起,或许是再往前一此,他坐于战马上犹如神祗时,或者还得再往前,是他一次次的纵容,一次次的隐蔽关心。
“没有!”
秦渊奕回答干脆,将人小心翼翼的拥入怀里。
袁瑾宁也没有为难他,顺势躺于他怀里去了。
“我告诉你,我可从未谈过恋爱,也没有跟任何男子相处过,以前每天的任务就是杀人杀人再杀人,你是否觉得我冷血无比?”
温热的手轻抚她的脸颊,带着满满的怜惜:“不会,因为本王也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只是遇见了你,冰冷的心也被融化,炙热无比。
“你想好了哦,我可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全家的。”袁瑾宁面带笑意,却不入眼。
秦渊奕垂着眸看她,神色专注且认真:“本王是杀神,你是煞星,杀神配煞星,天生一对!”
袁瑾宁狠狠一愣,有些无措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忽的笑出了声。
她眉眼弯弯,犹如天边皎洁的弯月,将光辉洒进了秦渊奕孤寂黑暗的心里。
袁瑾宁笑的越发放肆,缓缓闭上了眼睛,全然的放松。
“若你有一天烦我了,我就敢杀了你。”偏激的话语有些骇人,可秦渊奕非但不害怕,反而笑的更温柔了。
“巧了,我也是如此的想法。”
袁瑾宁嘴边的弧度扩大,伸手拽住了秦渊奕的衣领,将他往身前拽了拽,秦渊奕微微睁大眼睛,唇上一片温软。
一触即离。
袁瑾宁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秦渊奕猛地靠近吻住。
月光倾洒于此仙境一般的地方,挥洒于一对壁人身上,将他们的故事留存岁月里。
两个偏执的人相遇,究竟是互相残杀还是互相救赎?
自此以后,日子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两人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只不过很多细节上变化了。
比如一桌人吃饭,吃饭时,袁瑾宁直接解放了双手,安心的等待着秦渊奕投喂。
几位将军看了,脸色黑的不行,受伤的不是秦渊奕吗?为何感觉,是袁瑾宁受了重伤似的?。
对此,秦渊奕给出了答案,将袁瑾宁受伤的手拿出:“你们懂啥,夫人手臂受了伤,拿不起勺子。”
众将士们继续沉默,看着袁瑾宁已快要痊愈的伤痕。
嗯,好重的伤势。
然后,就开始接受无限量产的狗粮。
此边和气融融,蛮夷境内却是乌云压顶。
“啪!”
瓷器破碎的声音,震住了全场,偌大的主帅营帐内,陶瓷瓦片碎了一地。
蛮夷皇帝满脸愤怒之色,死死望着下首木盒内的人头,张副将的首级。
此是秦渊奕送出的‘大礼’。
“一次次的失败,寡人留你们还有何用??”蛮夷皇帝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拔出了随身长刀,直接抵在了下边跪着的下属脖子上。
“大、大王,饶命啊大王!谁也没能预料,失去了秦渊奕,那王妃居然也能调动大军,进行两军对垒,如此也就罢了,一名女子的身份终究有限……更何况于,秦渊奕居然是诈死,诱我等上当……”
属下已浑身颤颤巍巍,生怕下一秒后,脑袋就和身子分家了。
“寡人精心插入的棋子,就如此废了!你却还百般的推卸责任?”蛮夷皇帝怒极,七年前的战役未能弄死秦渊奕,到了如今,居然还是弄不死他,他的命究竟有多大!?
手起刀落间,下属连一声惨叫也没来得及发出,人头已滚落在地,滚在了张副将头颅的旁边。
身后的袁灵舞强装镇定,虽然她手里也有不少性命,可都是借刀杀人,从未见过死状如此凄惨可怖的画面。
蛮夷皇帝泄了怒火,将刀一松,冷冷的扫视过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的将士们。
“寡人最讨厌不思进取,且为他人增长焰气之徒,全部退下,你们都得好生思量一番,哼!”
蛮夷皇帝冷哼一声,甩袖,坐回了主位上,将袁灵舞扯入了怀里,一双阴冷的眼立刻散去阴霾,满是深情:
“爱妃可是害怕了?放心,寡人很快让人打扫干净。”蛮夷皇帝极是温柔的拍了拍袁灵舞的手。
袁灵舞浅浅一笑,乖巧的躺在了男人的怀里。
“妾身不怕,有陛下陪于妾身身边,妾身就什么也不怕了。”袁灵舞笑的特别温柔,双手如游蛇一般柔弱无骨,攀上了男子的身躯。
很快,屋内便是一片春意盎然,门外的官属已见怪不怪,低头望地。
虽说蛮夷皇帝确实进了军营,可他于军中,不是与殿内的陵妃寻欢作乐,就是拿着士兵们逗乐子。
不仅没为军里出谋划策,也没有任何的贡献,反而妨碍了训练。
可他是大蛮皇帝,谁敢说什么?连不满的情绪都不敢表现,否则就是人头落地。
等蛮夷皇帝满足之后再走出,立刻有婢女鱼贯而入,帮着袁灵舞起身沐浴。
物资贫瘠的边疆,且能沐浴上玫瑰花热水浴,可以称得上很侈了。
袁灵舞舒舒服服的躺着,任由婢女在她身上以指按摩,如今的袁灵舞满是娇魅,哪儿还有一丝当初清纯的模样?
望着铜镜里自己媚眼如丝的模样,袁灵舞满意的笑了,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瞬间沉冷。
王妃……不就是袁瑾宁么?
她居然也来了边疆,还真是不要命了。
不过,她居然还学了武功,倒也是出乎她的意料。
可,就算她学了武功又怎么样?她袁灵舞一定要让此人有去无回!
袁灵舞眼眸一眯,满是狠毒,穿上了衣服,高声:“来人,拿纸笔!”
往纸上写了一些,袁灵舞将之折好,递给了门口的将士,笑的温柔:“请此物交于凤灵国摄政王王妃,有劳了。”
她说完之后,回了殿内,丝毫不给予拒绝的机会。
守卫迟疑了好一会儿功夫,可还是转身,往营地外走去了。
毕竟,是陵贵妃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贵妃,此位置只比皇后低一阶,更何况于现在的大蛮皇后已然失宠,她的娘家也被皇上打压的厉害。
整个后宫,不就陵贵妃一人独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