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辰不敢承认，却也没办法否认。
因为傅今生这个人的存在，因为她和傅余生的婚姻还没有彻底了断，因为她和慕容云湛不明不白的开始……
更因为，她注意到，高启航已经猩红的双眼。
“为什么？”高启航用近乎绝望的口气，嘶哑着嗓子问，停顿了了几十秒，又歇斯底里地怒吼质问她，“为什么！”
引来了一些围观者和准备收工的媒体记者。
苏良辰眼神躲避着，微低着头，戒备地往后退缩，没有回答。
“我那么爱你，能光明正大地给你名分，能给你完整的家，能给你房子车子，能给你送生日礼物，给你送花，给你浪漫，在你伤心的时候我可以哄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够给你！傅余生和慕容云湛他们能给你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傅余生，会选择慕容云湛，就是不肯选择我？”高启航的面目逐渐扭曲。
他一步步逼近她。
苏良辰为难地摇头往后退，哽咽了，“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什么都给不了你，为什么你要爱我？为什么非要是我？”
“因为…”高启航的眼眶竟然湿了，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我关闭着的心，被你打开了。你让我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
苏良辰怔住了，看着周围拿着手机录像的人，和一些虎视眈眈地要冲上来的记者，她无言以对，只想赶紧离开。
“可是，你却把我推入黑暗的深渊。但是我，我渴望光明，你让我有了期待，我希望你还会走进来，把我从黑暗中解救出去。”高启航已经彻底地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他的眼里，只有苏良辰和他。
“高先生，高启航，你冷静一点，”苏良辰慌乱无错地看着周围一片躁动嘈杂的人群，近乎哀求道，“求求你了。”
她今天好不容易获得了爱丽丝公主的嘉赏，不想再被绯闻缠身，她对那些为了牟利或者达到目的扭曲事实的键盘侠，对于网络暴力已经充满了恐惧。
“你要我冷静？”高启航面目狰狞地抓住她的双肩质问，“路疏影，不对，你现在是苏良辰，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那么风流吗？因为你明明答应了会试着接受我，结果呢，你却一声不响地狠心离开了我。”
“对不起，你不要这样，好多人在拍我们……”苏良辰无力解释。
当年的离开，她是被胁迫的，是被逼无奈。她心中的憋屈和痛苦，谁又能懂。
若不是十来个保安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早就冲到他们身旁了。
“大哥！”吴邪赶来，看到现场的情形，大概明白了一些，“大嫂，我先送你们离开！”
高启航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注意到周围的人，他拉起苏良辰的手，“我们先走。”
苏良辰进退两难，犹豫了一下，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了出来，慌忙地低着头跟着“嗯。”
最后，她在高启航和吴邪的护送下，坐进了高启航的车里。
蓝色布加迪，释放出1500匹马力，甩掉了那些穷追不舍的人，消失在夜幕中。
*
会所里。
“你到底是谁？”慕容云湛直奔主题。
“我是傅余生，”k无所事事地品着茶，“你信吗？”
相对于压制着怒火的慕容云湛，k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信。你究竟想怎样？”慕容云湛没有那么多耐心。
“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心情很好，想知道为什么吗？”k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反问他。
慕容云湛瞳眸一缩，谨慎地问，“为什么？”
k嘴角上扬，“因为，你以前的样子让我恶心。”
“你是恶心你自己吧？”慕容云湛说完，才意识到k是在挖坑套他的话。
看来，k是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哈哈哈……”k大笑起来，“慕容云湛，哦不，应该叫你傅余生，论智商，你永远都跟不上我!”
慕容云湛已经料到k会这么说，平静地说，“我曾经猜测过，你是傅余生的孪生哥哥。”
“哥哥？”k冷哼一声，“就你，也配做我弟？”
“但是，直到我看到一张照片，我否定了这个猜测。”
“什么照片？”k下意识地要检查自己的口袋。
“不过，无论你是谁。你顶替傅余生的身份，霸占他老婆，卷走他的两亿财产，这个游戏玩得有点大。”慕容云湛目光如炬地直视着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