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一秒,楚莫瑶嘴角一抽。
北辰上渊把冰糖葫芦往她的方向一晃,只晃了一眼,而后便拿过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几个意思!
楚莫瑶有一眯眯生气,他这是在告诉她,他也有冰糖葫芦,炫耀吗?
我去!炫耀和反被炫耀的感觉,只是一串冰糖葫芦。
真是够了!
楚莫瑶在这边发愣,那边楚莫熙和萧玉锦打的不可开交。
萧玉锦始终没有下狠手,他只是阻止,而楚莫熙却是招招狠毒,招招致命,若不是萧玉锦修为比她高,说不定还真是挡不住她。
围观的百姓看的可带劲了,这时候也没有人觉得害怕了。
楚莫熙的怒火本来就已经滔天而起,现下被萧玉锦一阻止,那火气就更盛了。
出手的每一个招术由招招致命一下子就变成了同归于尽。
萧玉锦见状,该死!这个女人真的不要命了!
他旋身一躲,要知道,八阶修为只比他低两阶,如果使出同归于尽的一招,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一躲,正好露出一个缝隙,楚莫熙一下子看到了楚莫瑶,心头的恨,头中的怒,所有的愤在那一刻全然迸发出来。
方向一转,直直的就向着楚莫瑶射去。
“楚莫瑶,你受死!”
楚莫瑶虽然刚才发愣,但是警戒性并没有降低,眼见着楚莫熙向她出击过来,她却并没有躲。
因为,她知道,有人会替她挡下楚莫熙。
而她猜的也没错,就在楚莫熙离她还有距离的时候,萧玉锦飞身过去,再次挡下她。
“楚莫熙,你疯了!”萧玉锦狠狠的把她甩开。
楚莫熙擦着嘴角的鲜血站起来,盯着萧玉锦,大声的嘶吼:“你护着她,你竟然护着她!”
一个女人最痛心的是什么时候,就是心爱的男人护着其他女人,而对付自己。
“你!”萧玉锦只说了一个字,便被堵了个实实在在。
这是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他什么也不能说,更不能承认他护着楚莫瑶,他现在可是穿着新郎的吉服。
“楚莫熙,你不要胡言乱语。”不能承认,他只能这么说。
“哈哈哈……我胡言乱语,我胡言乱语!”楚莫熙完全就像疯子一样,指着楚莫瑶就问:“你敢说,你不是在护着她,你敢说,你对她没有非份之想!”
伤痛,心死在这时,楚莫熙没有一点掩饰,反正无所谓了,反正她什么也不顾了。
“疯女人!”萧玉锦只回了这三个字。
围观的群众见着这样的事情发展,顿时更加议论纷纷。
两姐妹当街遇上,新郎倌又是和两姐妹都有过婚约的人,哎呀呀,这三角关系,终是缠藤啊。
人们都有这种心理,就喜欢看这样的事情。
“萧玉锦,没想到你竟然喜欢上她这个废物,喜欢她是吗,我今天就杀了她。”楚莫熙的恨意上来是不计后果的。
又听到废物这个词,楚莫瑶眉头皱起。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好吧,演看的差不多了,也是该她上场了,等会儿来的人更多,大戏是要从这里开场的,那么,就由来她敲响铜锣好了。
她往一边拔开萧玉锦,拉开过后还甩甩手,看着楚莫熙开口:“废物?楚莫熙,那你是什么?”
“楚莫瑶你这个废物,有娘生没娘教的下贱女……”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响在了楚莫熙的脸上。
“我早说过,我很不喜欢别人骂我,你有娘生,那你娘又教了你什么?”
在大夫人没有赶到之前,楚莫瑶有兴趣再和她玩一玩。
“你……”楚莫熙一下子被打的捌过脸去,扭回脸时,嘴角的血直往外淌。
可见那一巴掌是有多响,有多力道。
如果说楚莫瑶以前是个废物,那么现在完全不是。
楚莫熙自认,从来就没有怕过楚莫瑶,可是现在,她怕了。
看她的眼神中竟有恐惧,楚莫熙竟在她身上尝到了恐惧。
“怎么,说不出来?还是不能说?你娘教你的怕是你都忘了吧!”她倒要看看楚莫熙和大夫人怎么解这场局。
楚莫熙正要说什么,却被打断。
“闭嘴!”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
她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样子是很快赶来的。
“娘……”楚莫熙喊了一声。
大夫人很快的走到楚莫熙身边,护着姿势把她揽到身后:“楚莫瑶,今日是我女儿大婚之日,你拦在此意欲何为!”
自打楚莫熙的轿子走出将军府的大门,大夫人就一直心绪不宁,她就担心迎亲路上发生什么事。
可是,按规矩,她是娘家人又不能跟着迎亲队伍去,而且府上还有许多客人要招待,她肯定是走不开的。
越是担心什么就会发生什么,果然路上出问题了。
当大夫人接到这个消息时,立马就奔出了将军府。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弃妇。
呵呵,来了啊,来的也挺快嘛!
楚莫瑶看着大夫人,眼神出透出了一丝兴奋。
她来了,大戏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我意欲何为?我出来看热闹啊,二小姐出嫁,这么大的喜事,我怎么能错过。”
楚莫瑶话里有话的回答了她。
大夫人冷眼看着,怎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不管怎样,现在最不能的就是让楚莫瑶抓到任何把柄,得赶紧把楚莫熙送上轿子才行。
“楚莫瑶,你的事回头我再找你算帐,你偷盗库房东西的事情还没完呢,现在赶紧的让路。也许回去我会和你爹说个情,不然有你好看的。”
大夫人把她偷东西的事情搬了出来,毕竟现在她能拿得住把柄的就这一件事情。
那枚魔毒灵筋大夫人的确是安顿好了,而且她也很放心,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她断定楚江南是找不到那枚魔毒灵筋的,只要找不到,那么楚莫瑶屋里收出来的那枚就是库房里的。
提到这个事,楚莫瑶笑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大夫人说的可真好,替我求情?这个情我可不需要,你还是替你女儿求求情比较好。”
当时从她屋子里搜出东西的时候,她不解释也不辩解,等的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