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绿:"大师,您知道吗,我今天头一回觉得佛祖好伟大。"
和尚:"因何这样讲?"
叶新绿:"以大师您的性子,修炼了两百年已经有如此之法能,当真是了得。
依佛祖所传之佛法高深,想来您至少还要在佛前修炼个千八万年的。"就你这六根不净、内心阴暗的劲儿,还俗保准就成一祸害,还是永远别还俗了。
和尚:"此话何意?"说着身上的气息突地变得狂暴不已,好像随时都要发飙揍人似的?
康熙:"皇阿玛息怒,您...您真的有点入魔了。"怎么连自己的阿玛和额娘都这么不待见啊!
"闭嘴!"和尚怒喝。"贫僧是否入魔,岂能由你这妖孽和你这鬼物来评判?"说着还特意指了指叶新绿和康熙。
叶新绿和康熙立时都埋头沉默不语。
【别叫我小黑】:"主播你惨了,这和尚以后要是日日盯着你,你就得一直面对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暴走发飙的人物,可怎么是好?"
【沉沉的夜】:"为主播拘一把同情的泪。"
【主播叶新绿】:"唉,没办法,我只能小心伺候着呗!"
虽说不能张扬不过猖狂不能嚣张,叶新绿得整天小心谨慎地规避各种惹恼这了净和尚的风险,但在眨眼间她已然平安渡过了数月。
昔日被招魂铃招出来的帝灵已经重新入了皇陵。赵青藤变成丧尸后,叶新绿就暗中命令大卫和珍妮让她彻底死掉,免得活着咬人就麻烦了。
那个刘道士已经不知所踪。
这一日,叶新绿跟着了净和尚云游到了中原的某个城镇。
此时清军已然被英法联军打得溃不成军,许多百姓参与了抵抗,但是仍旧没有挡住英法联军的攻势。洋枪洋炮根本就不是肉人能够挡得下的。
战势眼瞅着就要从南方打到中原了。
了净带着叶新绿去化缘。
叶新绿想说:"我这里有银子,咱们去饭店吃饭吧。"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去饭店好麻烦的,上回在饭店,呃,其实是一个小酒家——秦淮酒家,了净好几次都差点跟人打起来。叶新绿费劲叭啦地才把他拉住。
她现在觉得,幸好她跟在了净身边,上回在紫禁城了净是怎么说的来着?西方法师没有参战,所以他们这些和尚道士最好也不要出手,不然西方法师也会加入战争中来,到时候事态会进一步恶化。
可是这和尚在酒家里遇到西洋人,听他们吐噜一堆鸟语,听不懂就想上去揍他们。
前几天在客栈里也遇到一堆外国人,他们中间倒是有个懂中文的翻译,说的话和尚听懂了,却觉得他们言语间对大清全是鄙夷,也要上去揍他们。当然,叶新绿那时拉住了和尚,不过把洋人揣的银子给顺来了。叶新绿现在手里的银子就是这么来的。
再前几天...
唉,这一路走下来,叶新绿拉架都快拉得累死了。这要是没她拉着,指不定都引来多少拨西方法师找他算账了呢。到时候,万一碰上这和尚打不过的法师,叶新绿为了保住林森魂体不受伤害,还得拼了命地护着他。
真是冤孽啊!
叶新绿真心怀疑,这和尚这两百年是怎么修行下来的啊?这问题她倒是问过和尚了。
和尚答:"贫僧潜心修佛,百年间已未入红尘俗世,尽在无人的山野行走。"
叶新绿听后终于明白了,敢情是这和尚两百年来根本就没怎么见过其他人,所以性子已经独的无可复加。
现在叶新绿有点经验了,像酒店客栈这种流动人口比较多的地方,很多时候都有不少外国人出入,和尚嘴上说不参战,但是看这些外国人着实不顺眼,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去下馆子了。
如此她只能压下去吃饭店的想法,任由和尚去那县衙化缘。和尚化缘大多都选择这些地方去,不去百姓家,估计是觉得现在的百姓太过困苦吧。
"吆喝,真是人心不古啊,男人带着小媳妇还能假扮和尚来化缘。"那衙役一见就歪着嘴巴嘲讽起来。
了净:"施主,贫僧是真的和尚,至于这位...她是一个妖孽,贫僧之所以将她带在身边是为了防止她作怪祸害百姓。"
叶新绿一听脑门上登时冒出三条黑线,和尚,你化缘就化缘,能不能不要人身攻击?谁是妖孽?谁会作怪?你见过本姑娘祸害过百姓吗,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不过碍于和尚的火爆脾气,叶新绿决定还是忍一忍吧!
谁知衙役反倒哧声笑起来,道:"我说,看你这小哥长得人模狗样的,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边际呢?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是什么妖孽?她能怎么作怪?能怎么祸害百姓啊?"
叶新绿居然很有些感动,朝衙役抛去一个"你是对的"的眼神。
衙役却是不耐烦起来:"行啦行啦,快走吧,上回几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瘸的瘸瞎的瞎,跑这儿来装什么南方的战乱流民,都被我们打出去了。
看你就一个人,又带着个姑娘,我们也懒得动手,你们就自己出去吧,赶紧的,别等我们老爷出来看到你们怪罪下来,你们可吃罪不起。"
"施主..."
"快走快走!"衙役说着就伸出手来推搡起和尚来。
"你放肆!"和尚暴怒,手不禅杖唰的一下扬起。
再看那衙役,跟一面旗帜一样被和和尚用禅杖末梢挑起来举得老高。
那衙役在风中摇摆,吓得脸都白了,骇然道:"啊,大师饶命,师父手下留情,饶命啊!"
叶新绿:"大师,这衙役不过就是没什么眼力,肉眼凡胎的,看不出您是'得道高僧';,看在佛祖慈悲为怀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和尚:"你刚才没听他说什么吗?几个三十多岁的伤残来到这里,他们居然说人家是假扮的战乱流民。假的流民能都是伤残?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不过是伤残贫困者,他们不说施舍一粥一饭,还把人打出去了。依贫僧看,不是人家的身份是假的,是他这个衙役是假的。假充官府衙役,冒领官饷,毁坏官府形象,罪早已经致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