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如今已经十六七岁的年纪,早比当初叶新绿离开京城时英挺高大了许多。
叶新绿离开时曾将自己幼时学习过的五禽戏传与小皇帝,这五禽戏虽然不是什么武功,但强身健体很有功效,小皇帝连续两年修炼下来,身体较最初强壮了许多。
很快,左并肩王冷如霜回京面圣,并且在宫中与皇帝大闹一场,硬是讹来了好几亩上好良田的事就从宫中传了出来。消息传到段王爷,把段义谦和连锦秀给乐得够呛。
段义谦不久就进宫面圣,再度提起他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提起的皇帝大婚一事,又提起冷如霜和连锦秀见了面,还言说冷如霜对连锦秀这个昔日旧主颇为尊敬,而冷如霜此时已经十八岁,竟然还未婚配。
一来二去,他就说到将冷如霜嫁入宫中为后,让皇帝能够日夜看着这个女人,免得她出去惹祸。
皇帝和在一旁服侍的小李子全都无比震惊地瞪视着段义谦。
段义谦:“陛下,臣提起此事半天,您都没有反驳,看来也觉得此计可行……”
皇帝尚还存着些稚嫩的脸上顿时怒意爆棚,质问道:“段爱卿,你自己当年不要的女人,竟然要送到朕的宫里来?”
段义谦:“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锦秀已经与朕合好,我夫妻二人琴瑟和鸣,让锦秀压制着那个冷如霜,再由陛下震慑着她,此女才可能为陛下所用。若非如此,依此女的性格,若在外面惹出祸事,怕是陛下与臣都不好替她收场。”
皇帝:“她惹出的祸事,因何要朕替她收场?”
段义谦:“陛下难道忘记了?她可是陛下亲封的左并肩王。”
皇帝黑着脸沉默下来。
殿内半晌静默,针落可闻。
段义谦:“陛下半天没有言语,想来是已经默许了这件婚事,臣这就让锦秀去与那冷如霜言明,请陛下下旨,召冷如霜入宫为后。”
皇帝仍旧沉着脸,坐在龙椅之上,半天没动静。
“陛下……”段义谦又道了句,上前一步。
皇帝这才提笔,刷刷地写下一纸诏书。段义谦大乐,拿着圣旨无比欢快地走了。
他走了,小李子才敢上前安慰皇帝。
连锦秀拿着圣旨去找叶新绿。此时的叶新绿正在她新得的田庄上查看庄稼的情况。她找到叶新绿时,叶新绿正立在田垄之上,各种春风得意。
这副模样,又让连锦秀看得在自己心中冷嘲热讽了好一通。
叶新绿拿到圣旨一看,故作讶然,说了一句让连锦秀差点惊倒的话:“咦,没想到那个小皇帝竟然早就衷情于我,如今见我回京,就迫不急待地发了诏书召我入宫为后。哼,可他一个没实权的皇帝,我若是依他旨意入宫,日后过得岂不是与他一样憋闷?不去不去!”说着将那道圣旨扔回给了连锦秀。
连锦秀险些没接住,真心被她这大言不惭的话煞到了。要不是段义谦威逼皇帝答应下旨,这旨意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不过,为了把叶新绿弄进宫去,连锦秀自觉不能说出实情,一副苦口婆心地样子,道:“如霜,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你,你想想这京城上下,谁的身份地位能和皇帝相比?他就算没实权,可是你姐夫义谦有啊……”
“姐姐这话是不假,”叶新绿打断她的话,“可是我当初因为替姐姐代嫁一事,可没少得罪姐夫,我入宫后要是被皇帝欺负,姐夫真能替我说话?”
我去,就你这种性子,你不欺负皇帝就不错了。连锦秀心中腹诽,嘴上却是笑道:“瞧你说的,那时候我这个姐姐还在外逃呢。现在的情况已经与当初大不相同,你姐夫最起码得给你姐姐我三分薄面吧。”
叶新绿沉吟道:“这事,让我好好想想。我可不能就这么遂了皇帝的愿,他想让我嫁给他这个没用的皇帝,从此后就憋屈地活在深宫中,总得让我得到点好处吧。”说到后来,她眉眼间全是得意的笑。
连锦秀想到她从皇帝那里讹来了封号还不够,后来还讹了大量金银,现如今又讹来了良田,真不知道她还想跟皇帝讹什么。
不过,不管她讹什么,她和段义谦就只管看戏,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她就成了皇帝的心头大患,而不是自己的丈夫段义谦。那时,皇帝想借段义谦除去冷如霜,必定会更加器重段义谦——据说冷如霜的武功很高,只有自己的夫君段义谦能够和她一较高下哦。
连锦秀思量毕,便道:“那好,你就好好想想吧,你嫁皇帝不亏。再说皇家什么没有,这几亩良田算什么,到时候你要金山银山,也都是你的。”
叶新绿脸上得色越发明显。
连锦秀心中冷哼,贱人,不知道死期将至,你就继续得意吧。
【别叫我小黑】:“感觉女主看主播的目光阴飕飕的哦!”
【一夜相思不尽欢】:“真不知道是谁被谁算计,唉!”
送走连锦秀之后,叶新绿又进宫了,先当着众宫女太监的面把皇帝暗恋她的事嘲笑了一通,又提出想让她入宫为后,就要拿京城及皇宫的防卫来换。要让她掌控皇宫和京城的防卫,她才肯入宫。
她闹腾得皇帝大呼头疼,皇帝只得派小李子赶紧去请段义谦。
段义谦和连锦秀一听冷如霜竟然要皇宫和京城的兵权,都是一惊。
段义谦:“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过份,竟然还盯上兵权了。”
连锦秀:“就她那性子,兵权若是给了她,那京城还彻底乱套啊。”
小李子急道:“谁说不是呢。陛下说,她那性子,若是拿了京城的防卫兵权,说不准哪天看哪位大臣不高兴,直接就带人把人家的家给抄了。这样下去,整个朝廷上下怕是都要人人自危了啊!“
段义谦听得剑眉微微挑了挑,意味深长地道:“此事,我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你且先回去吧,让本王好好想想。”
小李子听得大惊,道:“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陛下下旨召那个女人入宫为后可是听了您的话,现在那女人在宫中闹得鸡犬不宁,您您……您怎么能撂担子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