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背对大家站着一动不动,她的一生又要如此短暂么?那个人费尽千幸万苦才救活了她,如今又要这般死去?白灼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她错失了良机,那个叫做丰的男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有一个传言,若是上古时期的上古神兽投了胎,不管是在神域还是凡域,不管他是神还是什么,他的家庭都会不幸。
只是,白灼不过是一个神兽的后代而已,天启血脉与天狐的混血儿,天狐血脉流传太久早已不纯,为何......
“狐妖,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才罢休?”
“狐仙大人,您不是想救人吗?现在我们都在等着你啊!你上次能救下他们,把那蛇妖抓起来,现在怎么就不可以救我们呢?狐仙大人,您说句话啊!”
白灼抬头,闭上眼睛,自嘲:“好!”
白灼看了眼君无渡和盛歌,“今日,我们不能善了了,你们愿意和我一起进去吗?”
君无渡看到这样的白灼,真的要不认识她了,“白灼,你认命了?”
白灼看了眼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君无渡皱眉,白灼还有什么后招?“你的意思?”
“现在我们有什么别的办法?跟他殊死一搏?”
君无渡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当初,不该带着盛歌来这个地方!如果没来,就不会有之后的一切了!
“这样吧,白姑娘,你一个人进去,若是你能活着出来,我便考虑放过他们这些普通人。”
白灼瞪着丰,他到底想做什么?
“狐仙大人,请上山吧!”
“白姐姐,我们一起进去。”
君无渡看着盛歌,“别开玩笑了,你进去,白灼还要分神保护你,你留在外面,我和她一起进去。”
“若是我能活着回来,你就考虑放过他们?”
丰勾唇一笑,“对!”
“白灼闭上眼睛,“若是我没活着出来呢?”
丰盯着白灼那张绝美的容颜,“白灼,你很聪明,不如猜猜?”
“我想,如果我死了,你精心布置的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你若是想这么容易的杀了我,凭你的手段,早就动手了吧?”
丰歪歪头,“不愧是你!那,就快去吧?”
白灼再不多说一句,飞身上了那座有千万亡魂的山。
君无渡狠狠的瞪着丰,“你到底想做什么?就算白灼她出来了,你也不会放过她吧?”
“对!”
“你跟她到底有什么仇?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残忍?你没见过更残忍的,哈哈哈!”
丰笑得张狂,笑得痛快,终于,他的大计要实现了!他最思念的人,最亲的人,这世上唯一对他好的人,终于要回来了!
忽然,盛歌感觉一阵头疼欲裂,蹲下身子不能自已。君无渡瞪大眼睛,蹲下身子快要疯掉,“盛歌,怎么了?怎么回事?”
“若是有来生,娶你可好?”
“若是有来生,我不愿做这大荒之灵了,只想与你共度繁华一生......”
盛歌的脑子快要炸了,这是谁的声音?好熟悉,又好陌生!这个人,好眼熟......为什么想不起来?
君无渡看到盛歌痛苦的模样,不知所措,只能艰难的将自己的魔气净化输送到盛歌的身上,盛歌这才感受到一丝清明,才能听到一些外界的声音,只是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她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人了。
“盛歌,别怕!有我在!”
盛歌?盛歌是谁?
君无渡抱着盛歌,眼里充血,“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丰笑意悠然,瞥了一眼平静的山上,“你应该问白灼在里面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
“盛歌是青玉兽,白灼是什么,你不知道?”
君无渡一脸迷惑,白灼,是什么?也是青玉兽?不可能!青玉兽只剩下盛歌一人!
“同为上古神兽,神兽之间是有感应的,尤其是当一只神兽出现大事的时候,比如,死亡,当然,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君无渡瞳孔一缩,“你是说,白灼是神兽?她死了?”
丰眼睛一眯,若是她真在这个时候死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我只是举个例子,没说她真的死了,而且,我不认为她会这么放弃生命。”
若是白灼真那么容易乖乖赴死,她就不是白灼,恐怕现在有在动用什么禁术吧?
“盛歌......”君无渡看着盛歌却一丝办法也没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君无渡摸着盛歌的额头,看盛歌咬牙的模样,好心疼,他愿意燃烧自己所有的魔魂来让她不再这么难受。
丰睨着山上的方向,有些担心,她不会真这么死了吧?她若是就这样死了,他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啊!”
盛歌嘶吼一声,天幕忽然响起一声惊雷,丰死死盯着盛歌,那雷是怎么回事?是她的劫雷?她现在有什么资格成神?不!她不能成神,她若是成了神,他的大计就实现不了了!他筹备了那么久,不能就这样失败!
眼看着天上的劫云越来越浓重,丰将君无渡一脚踢飞在地,将盛歌迅速提起,扔到了山上。
那座山有万魂,有他布置的法阵......
丰的速度太快,在君无渡反应过来之前盛歌就已经淹没在万鬼之中。
“盛歌!!!”君无渡也冲进去了,最终,三个人还是先后进去了,还不如一起进去。这样,好歹彼此有个照应,如今......
“盛歌!盛歌!你在哪儿?!”
君无渡无助的穿行在山中,这里的阴气好重,君无渡的周围围了数不尽的亡魂,君无渡一掌灭掉一片,只是,这亡魂如潮水一般,如何灭得尽?
盛歌跪伏在地,脑子里无数影像闪过,可是一个也看不清,无数的声音,她要炸了。身边是数不尽的亡魂,都虎视眈眈的看着盛歌,咧起嘴,全都向盛歌靠近。
天域。
天帝文吟听到天边的惊雷隆隆,却始终不往凡尘中落下,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报!往生君求见!”
文吟天帝凝眉沉思,心道这劫雷竟然惊动了往生殿?怎么回事?
“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往生君颠着大肚子一颤一颤的进来了,急急忙忙的跪下,声音都在颤抖,“天帝,消失多年的青玉兽出现了!”
“什么?”文吟天帝猛的起身,“不是说青玉兽早就已经死了吗?出现是怎么回事?本帝从未听说过青玉兽有后代!”
往生君颤抖着手,也是一脸无措,“这......这臣也不知啊!神兽录中突然出现了青玉兽。”
天帝望着天边的劫雷,“那是青玉兽的劫雷?”
“应当是的。”往生君欲言又止,“只是,青玉兽现在好像是个凡人,但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而且,现在的青玉兽好像遇到了很危急的情况。”
天帝沉默了,青玉兽,如果跨过这一劫便是天域的神,只是......
“还有一事。”往生君不敢看文吟了。
文吟皱眉,“有话就快说!”
“这个,天帝,天狐也出现了。”
文吟皱了皱眉,手下意识的握紧,“她又没死,怎么说出现了?”
“那个......不是说自从天狐消失在天界之后就再也不知道天狐的下落了吗,她的轮回,她的转世是什么一概不知。”
“现在知道了?”
往生君有些不知当怎么说是好的样子,“现在啊,只显示了她的踪迹,但是没有其他的信息。”
天帝沉默许久,往生君也不知道天帝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将近一万年了,天狐一词,白灼之名,灼月之号,甚至司衡殿都成了天界的禁语。司衡殿虽有人掌事,却一直都是左使的头衔。也不知天帝是为了什么。
“她在哪儿?”
“她,在凡域,只是,具体什么范围不清楚。”
“呵呵!那就继续躲着吧!”天帝嗤笑一声,“她在何处与本帝有何关系?”
往生君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天帝了,不是一直在找天狐么?每次四域发生了什么大事,总要问一问神兽的下落,以前就算是青玉兽陨灭,也没见天帝这么上心。尤其是这五百年,每过一段时间就要问一次天狐的下落。
“天帝,那个,天狐的情况很不好。”
看天帝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往生君又接着说:“天狐,怕是也逃不过她的宿命了。”
天帝顿住了,“你说什么意思?别那么模糊!”
“她要死了,神兽录中天狐的记载正在不停的淡化,马上就要彻底消失了。”
天帝的手微微一颤,许久,才轻声笑了,“好了,本帝知道了,这是她的宿命,本帝......不会管的!”
往生君愣愣的望着天帝,心里叹了口气,“臣告退!”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天帝一人,甚是寂寞。
“云歌......”
天帝嘴里喊着云歌的名字,可脑中却是小时候和白灼在天域为非作歹的画面,嘴角一撇,“死了就死了呗!我的云歌回来了就好!”
只是,越是逼着自己这么想,那些和白灼一起玩闹的时光反而在他的记忆深处愈加清晰起来。
天帝恨恨地拍桌案,该死的白灼啊!灼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