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環握了握拳,对此表示很满意。
吴美人一失去意识,控制着茗香的蛊虫也渐渐地失去了力量,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夫人,这是……”
谢環低头扫了一眼吴美人,不打算对茗香说真话,吴美人的身份,还是少一些人知道的比较好,她问茗香:“威胁你的是不是这个人?”
茗香仔细看了看,她对威胁自己的人的面容还是记得很牢的,看清楚的同时忙不迭地点头,“夫人,是她。”
“既然如此,那这人交给我,没问题吧?”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茗香能帮她将人运出宫去。“当然,太后那儿,我也不会去多嘴的。你也不用自请离开,毕竟太后需要你,若是你突然自请走了,只怕太后也会心生怀疑的,不是吗?”
茗香咬了下唇,衡量了一下,点头表示,“没问题。”
谢環满意了,她只是跟茗香做了个交易而已。茗香虽然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但这对谢環来说并不算什么,既然如此,卖她一个人情,日后相见,也好办事。
回到定国公府,沈彧还没回来,谢環则是回了挽风阁,至于吴美人,让阿绿扛到了柴房里头关起来,顺道将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给清理干净。之后就没有去管了。
“夫人,这是从那宫女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都在这儿了。”阿绿一股脑的将东西摆在了桌上,芭蕉忍不住吐槽,“你这是将她整个人都扒光了吗?”
“不然呢?”阿绿理直气壮的反问。搜身不就是要把人扒光了才能知道她身上是不是还藏了别的什么吗?不然怎么把她身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芭蕉:“……”还真是啊!
谢環目光落在其中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阿绿手贱,想要去打开,叫谢環一巴掌拍掉,“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有可能是很危险的东西,别乱碰。”
南蛮人的身上,都会带一些蛊虫,这盒子里装着的,或许就是蛊虫呢。
“哦。”阿绿讪讪应了声,撅着小嘴,有些委屈。
夫人打她了呢。
谢環满脸黑线。
不过那宫女的身份还是不能同别人说的,尤其是阿绿这样子守不住秘密的。
不过她也确实没说错,这吴美人身上带着的东西,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效果,很有可能是危险的。而且,阿绿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不然真的等出事了,就晚了。
因而她只当做没看见阿绿的委屈。
谢環想等沈彧回来再问问,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天黑,也没等到沈彧回来。
“夫人,您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窦妈妈带着小丫鬟进来,她也是怕谢環饿着肚子,谁知道沈彧什么时候回来呢。要是知道谢環饿着了,她们这些伺候的定然是要被说教的。
谢環放下手中的东西,“世子经常这么晚回来吗?”
“倒也不是。”窦妈妈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原先不伺候沈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么晚回来,但沈彧若是真的忙起来,大抵也会忘记时间。
“夫人别担心,世子如今成亲了,定然不会不顾家的。”窦妈妈也只能说这么一句了。
谢環笑了笑,对窦妈妈的误解也没开口解释,让窦妈妈直接摆桌。
窦妈妈松了口气。
沈彧回来的时候,谢環正好洗漱完,准备睡了。
听到动静,她迎了出去,沈彧制止了她靠近,“我刚从外头回来,身上都是寒气,你离我远些。”
谢環身子不好,好不容易调理得差不多了,他不想叫谢環再碰到这些东西。因而每天都很注意。
谢環听话的站在原地没动,跟沈彧就这么说着话,“怎么今儿个回来的这么晚?”
“小四原本是今日回城的,没想到下了大雪,赶路被耽搁了,大抵要明天才能到。”沈彧去了身上的寒气,过去牵着谢環的手往里屋走去,“我想着时间还早,就去了一趟晋王府,晋王世子妃的意思是上元过后就走。”
一来一回,再留出一些时间备嫁,上元过后出发,时间上也是够了的,路上也不用太赶。
谢環点头,伺候他洗漱,正要同他说起吴美人的事情,院门突然被敲响。
小夫妻两面面相觑,这个点了,会是谁过来?
外头脚步声匆匆,有人去应门,又回来,站在门边低声道:“爷和夫人歇下了吗?”是阿绿的声音。
“还没有。怎么了?”谢環抬声应了声。
“是听风,说是有要事禀告。”
照理来说,听风这个时候是在前院的,月亮门这时候也落锁了,能叫他敲开这道门,定然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就这个时候把人放进来,出了事,守门的婆子吃不了兜着走的。
沈彧披了外衣出去,听风就在门口,见着沈彧急匆匆的迎了上来,低声道:“爷,不好了,出事了。王爷在回程的路上遇着刺客了!”
沈彧心一沉,连忙问道:“王爷怎么样?”
“好在暗卫和护卫们给力,王爷没事,只是也被这一遭事故耽搁了路程,只怕明日回不来了。”
“那些刺客呢?”
听风眼神一沉,“都死光了。王爷原本是留了个活口的,谁知道没注意,叫他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死掉了。”
沈彧立刻想到了那时去刺杀秦娘子的刺客,也是藏了毒药在牙齿中,叫他一个不察,给自杀死了。
但他没亲眼见着,也没去想这两者是否有关联,因而不会将这两者强行联系到一起,他收敛了心神,低声吩咐听风带着人去接应萧飞白。
听风听了吩咐,应了声,匆匆的去了。
谢環倚着床头等着沈彧回来,等得有些迷迷糊糊,正一点一点的点着头,见他回来,强打起精神问:“听风这么晚过来是出什么事了?”
沈彧将她揽进怀中,在她耳边低声的将萧飞白遇刺的事情说了。
谢環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