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着他长大的大伯,此时大伯躺在那病床上,平哲心里也觉得很是难受的。
“已经抢救过来了,说是可能到晚上才会醒。”
“哦,那就好”平哲松了一口气。
“呵,好?好什么好?”
“……”
“你知道你大伯是怎么病了的吗?”
“……不知道。”
虽然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一点,不过直觉告诉他此时不适合多说。
“哼!就是那鱼上漂……”
“漂姐生病了~”人都昏迷着的,不可能能害得了他大伯的。
平二成被噎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平哲:“鱼上漂身边的那囚微。”
“哦”囚微是挺厉害的。他一向都觉得自个脸皮比较厚,结果在那病房里面还是没待下来。自个儿就灰溜溜的跑了。
没想到囚微的战斗力这么强,能把他大伯给气的到病床上躺着?
厉害了。
咳咳,别瞎想了!
平二成把今天早上在鱼上漂病房发生的事儿添油加醋的给平哲好好的说了一通。
最后还有总结了一句:“那囚微是很可恶,但是鱼上漂也不是什么好的。”
这话平哲听着就不开心。
“爸!”
“怎么着?他做了坏事还不许我说吗?你以为你漂姐很好吗?那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看着你小看着你好骗才与你走得近的,你别天真的被她那纯良的外表给骗了去。
要不是她,囚微犯得着对我们这般嘛啊?还有那什么监护权!
摆明了就是准备着给我们看的,他这是防谁了啊?
这都要死……病得不行了,竟然还提前把那东西给准备好?
摆明了就是防着我们平家的人呀!”
平二成知道自家的傻儿子一向都非常的喜欢鱼上漂那野东西,所以话已经说得尽量的客气了,但是也避免不了他想要在平哲面前抹黑鱼上漂的心呀!
平哲:“……爸爸,漂姐,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的。”
同时想着原来那个歪果仁是咕咕的爸爸哦。
“哼!”平二成说了好一阵,本就有些口干舌燥,现在就更甚了,感觉自己的上下嘴唇,都起了白白沫了。
他需要马上补充水分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得在说几句。
“平哲你不知道那囚微到底有多恶毒哟?这医院这么大,这么多的病房,她却偏偏把我们安排到这一间小小的简陋的病房里面。你爸爸我到现在是连口水也没有喝着。他那就是想要整死我们呀,太恶毒了。哲哲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她……”
咳咳,关于这个问题,囚微还真的就在里面耍了一些小手段。这医院很大,病人很多,一般的病房很是紧俏,能有床位都不错了。可那种大型的VIP病房。折腾一下的话,还是腾的出一间来的。可囚微为什么要去腾?就平一成那种货色也配享受好的东西?得了吧!
有张病床给你躺都不错了呢,要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囚微都想把平一成给塞进那五六个人一间的病房里面去的。她也是让医院的护士找了好半天才找出这么一间超级小超级简陋的病房出来的呢,也算是为医院节约资源了吧!
“爸,您在这看着大伯我马上下去给您买水。”
“囚微那人真的不是什么好……”
“对了,爸你中午吃饭没有?要不要我下去顺便给你带点东西上来吃?”
“……”
他们的病房就在二楼,二楼病房多,病人以及家属也多,平哲没有去与那些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们挤电梯了,直接走的安全通道。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的下去。
而是靠在楼梯的墙面上深深的望了望天花板再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这次是真的给漂姐他们惹了麻烦了!
其实漂姐当初并没有告诉他,她住在哪家医院的。
甚至连漂姐生病了,也没人与他说过。
耶?这远在另外一个城市的人生病了,平哲都能知道,你是与对方有心灵感应吗?
咳咳,平哲与对方没有心灵感应。真的,漂姐的事儿他是依靠现有的事实而推论出来的。
当初漂姐给他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去做一件事儿,如果事儿做成了她会给他非常丰厚的报酬,当然如果他不稀罕这报酬,也可以自己另外提要求,只要她能做得到,她都会答应。
平哲当然不稀罕什么报酬。
他的漂姐就是他的偶像,偶像拜托小弟做一点事儿,小弟怎么可能会提什么要求呢?巴不得巴心巴肝儿的给她做得完完美美的了。
不过……他想得很完美,现实却不是那么容易简单的。
想想也是,漂姐的能力那么强,有什么事是需要拜托他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大男孩去做的呢?有的话,那当然定是那非常不平常的事儿呀。
他的漂姐让他去取他们家族一个人的毛发、唾液……呃,漂姐说了只要是那人身上掉下来的任何一点东西都可以。如果是能取到血液那就更好了。
这事儿要是放在他们家族其他成员身上,他觉得还挺好办的。
可漂姐说的那人……呃,他平日里面都不敢与其有过多的眼神对视的。
更别说近她的身了。
不过这是他偶像吩咐给他的任务,怎么着他也要试一试呀。
然而,结果也与他预想的那般。他连对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碰着。
他非常遗憾,并且还带着一丝丝懊恼的把这事儿通过电话告诉了他家漂姐。
他想问问漂姐,这事儿真的非常的重要吗?如果真的对漂姐超级超级重要的话,他觉得自个还可以再努力试一试的。
可不管他怎么问漂姐也不告诉他,她拿着那些是做什么用的,只嘱咐他不要把这事告诉平家的任何一人,他自己烂在肚子里面就行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不过平哲当时敏感的感觉到的他家漂姐的声音有些虚弱。他问她漂姐是不是生病了?严不严重?
漂姐没多说,让他好好的学习,就把电话挂了。
那一次之后,他心中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不过当时也没多想,他对表姐说的话一向都非常的信任,加上自己还要准备当时的二诊考试。
二诊考试结束之后,他再给他漂姐打电话,就打不通了。
他之前能与漂姐的联系,只能通过这个电话号码。
没了这个电话号码他发现他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其他渠道联系到他家漂姐。
平哲彻底的急了,也没有心思在考试学习什么的了。
漂姐在他的心中有时候都胜过他的父母。漂姐就像他人生的路灯,像他的导师一样。
漂姐从来不会给他说什么大道理。她只会实际行动。
连着几天平哲都抱着电话不放,一直拨打漂姐电话,他心里抱着侥幸想着漂姐的手机没电了,或者手机掉了,还没来得及补办手机卡?
可几天过去了,电话那端依然是那机械化的声音。
平哲的心彻底的凉了,漂姐一定是出事儿了。
平哲非常喜欢生物学。高中阶段的生物他早就已经学完了,现在看的课本都是大学生物专业的专业课本。
他开始回想起他与漂姐所通的最后两通电话。
漂姐让他去找他们家族那人的体液。这要一个人的体液干什么呢?
这能干的事儿就太多了。
平哲再结合着漂姐最后一通电话里那虚弱的声音联想,再然后根据事实推算漂姐生病了,并且生的还是重病。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平哲就坐不住了,想要立马去找他漂姐。
可还没有走几步他就停下了脚步,他恢复了理智,他想要找人,首先他得出得了学校的大门呀!
他们都是贵族的寄宿学校。现在正是高三的冲刺阶段想要出校门那程序复杂的很,一时半会儿他是搞不定的,就算他成功的出了校门,可出了校门之后他该往校门外的哪边走?因为他不知道他漂姐具体在哪呀。
他连漂姐是不是在A国都不清楚呢?上哪儿去找她呀?
对了!
医院地址!
漂姐当初给了他一个医院的地址,他说只要搞到他们家族那个人的任何一点体液,就把它寄去那个医院。
当时平哲有些手忙脚乱的在他的一堆东西里面翻找,最终找出了那张写有医院地址的纸条。
他马上掏出手机,查了查这医院的地址。
在a市。
查清了地址之后,他把那张纸条给销毁了,把地址牢牢的记在自己的心中。
他与漂姐一直有联系,这事儿他的家人们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有与他们提过,因为漂姐也说过不能与他们提及她,如果一旦提及,那他们俩就再也不可能有联系了。
所以平哲没有轻举妄动。
在临近高考这个紧要关节,他想要出校门,一定得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那肯定也会惊动他的爸爸妈妈的。
他们很可能会因此而怀疑他,一旦他们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他就算是被盯中了,漂姐很有可能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他不能那样莽撞的行事儿。
他需要好好的计划。
如果想要不惊动平家人顺利的找到漂姐,那他就不能在路途甚至在a市刷卡,也不能使用身份证去购买任何票。
那他需要准备大量现金供自己这一路以及在a市的吃喝用。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他的父母给了他两张信用卡,都分别是他妈妈与爸爸的副卡。
他可以用信用卡,每天小额的套.现。到高考之前,他可以有一笔可观的现金,足够他那一路吃用了。
而至于不用身份证就买不到票?怎么去a市?这事也好解决,交通方式可多了去了,早些年间人家古人基本上都是靠双腿走了,现在这个年代再依靠双腿从一个市跨到另外一个市,有一些不靠谱,可他还有他的宝贝自行车呢!
就骑自行车去呗!
平哲接下来好好的计划了一番,自己每天需要从信用卡里面套多少现金出来,以及自己从b市到a市的骑行路线,以及一路上的安排。
也就有了他连续骑五天自行车骑,从b市到达了a市的状态了。
他们平家与漂姐有一定的恩怨,他是知道的,但是具体的情况他却不甚了解。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比他之前知道以及想象的定是要严重的多的。
呼!
面对吧,少年!
湾源清水
鱼米咕小盆友睁开那双眼睛黑黝黝的大眼睛,一时间小脑子还有一点迷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乐高。
奥,今天来到了泽明家了呢。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上的空调被滑了下去她也不在乎。
小手挠了挠那蓬松的头发。把那头发给挠的更乱更蓬松了。
“泽明~”
“泽明~”
鱼米咕小朋友连着喊了两声,一声比一声大,还是没有人搭理她。
唔,这可能也是屋内隔音太好的结果吧。
鱼米咕也没有什么小情绪,自己掀开小被子,然后光着脚板踩在地毯上就往门边走。
这门的把手与她家里的一样,都做得非常的低,她不用垫脚尖就能打开。
握着那小小的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鱼米咕顺利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门,这下她也没有着急着去寻任泽明。
任泽明此时多半是在他的书房里面忙着呢,刚刚路过他书房的时候,她可看着那门是关着的呢。
她口渴了要先喝水。
鱼米咕去了客厅。
任泽明家的客厅与饭厅是连着的。
鱼米咕光着脚板踩在地板上,先去到客厅的茶几上,那里有一个小水壶。茶几比较矮,她直接就能拿到那小水壶。
呃,空的。
好吧!
饭厅的饭桌上还有一个呢。
又跑去饭厅。饭桌有些高,就不是她直接能拿到的。
她得先爬上那对于她来说还有些高的凳子。用了一点小力气搭上爬上那高高的凳子,接着坐在凳子上小手伸长扶着饭桌的桌沿,成功的站了起来。
离那水壶又近了一步,接下来需要把自个的小身板扑到桌上,然后伸长的小手去够那水壶。
噢耶!够着了。
轻轻的移动了一下水壶。
噢,这个水壶里面是有水的。
不过里面的水好似有些太多了,她得用两只小肉手把那水壶往自己身边拖。
好不容易给拖过来了。
鱼米咕却愣住了。
这个水壶太大了,里面的水太多了,她不能把这水壶里的水成功的倒进一旁的杯子里面的。
咳咳,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以前鱼米咕小朋友就干过这事,她的家里有大水壶也有小水壶,小水壶当然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大水壶就是鱼鱼还有囚囚她们喝的。
有一次家里的情况与泽明家现在这情况很相似,她想要喝水,但是她的小水壶里面没有水。
没事那咱们就试一试从大水壶里倒水吧。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不怎么完美的水她是成功的,鱼米咕倒是把水给从大水壶里面弄了出来,不过大部分水都倒在了桌上地毯上以及她的身上了,那杯子里就流了那么一两滴水在里面。
那次的事儿她印象有些深刻的。
鱼米咕自是不可能做两次相同的傻事儿呀。
她直接把那大水壶的盖子揭开。
然后……把自个的头凑过去,伸出小舌头,就要开始舔。
就在那舌头将要碰到水面的最后一秒。
任泽明过来阻止了她。
任泽明其实在鱼米咕小朋友刚刚扒上那桌子的时候,他就过来了。
他本来是想出来上个厕所的,谁知听到外面有动静,他就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自家小家伙在做那危险的事情,他不敢出声怕惊扰了她,她那脚要是一个踩滑就摔了下来,他可没有那瞬间移动的功能立马去接住她的,那小家伙只有被硬生生的摔在那地板上了呗,所以任泽明打算慢慢地走过去。
直到看着小家伙开始直接伸舌头舔那壶里的水,他才忍不住的出声呢,这小可怜的……
被人撞见了,鱼米咕小朋友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泽明,你别拦着我,我要喝水,我口渴了。”
“……爸爸给尼倒,尼再等一小下下啊。”
任泽明转身大步走去了厨房,然后从橱柜里面取出了一个可爱的小杯子,那也是为鱼米咕小朋友买的。
不用再次清洗,买回来之后都是洗过并且消过毒的。可以直接用的。
“哗啦啦~”
“来~”
任泽明把那装了半杯水的小杯子,递到了鱼米咕小朋友面前。
“咕噜咕噜~”
鱼米咕两只小腿此时就踩在凳子上。那小杯子有两个耳朵,她分别用两只小肉手握着那两个杯子的小耳朵,然后把杯子举了起来,把里面的水灌进了自己的小肚子里面。
“啪,泽明再来半杯。”
“好的,哗啦啦~”
“咕噜咕噜~”
“还要吗?”
“够了。”
“嗯”
见鱼米咕小朋友自个儿想要从凳子上爬下去,任泽明也没有阻拦。
家里的凳子非常重。自家小朋友现在的体重还较轻,不管她小身板儿扒到哪一边,都不至于让凳子的失重翻倒压倒她。
他只需在一旁看着就行。
小家伙现在这个年龄阶段正是好奇遇,探索欲都爆棚的年岁,在适当的情况下就可以让她尽情的去探索,去体验。
等鱼米咕小朋友成功的站在了地面上之后,任泽明才发现自家小朋友是光着脚板的。
他又去到她的房间帮她把拖鞋拿了过来。
鱼米咕小朋友喝完了水不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玩玩具去,她要看电视,此时有一个比较好看的节目,正在播放呐。
任泽明也没有再回书房了。最近一段时间他一般都是晚上花时间做事情,白天陪鱼米咕小朋友玩耍,刚刚之所以会在书房忙碌,也是因为鱼米咕小朋友睡着了,他非常珍惜与自家小朋友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秒。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一个儿童动画片节目。
父女两人都看得非常起劲儿鱼米咕小朋友是对里面的内容感兴趣,而任泽明是对上面的中文感兴趣。
任泽明觉得通过看动画片来学中文,对于自己与自家小朋友之间交流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儿。
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可以多很多的共同语言。
可,不知道怎么的。
鱼米咕小朋友看着看着就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去。
任泽明把他抱到沙发上,不一会儿后她自个又能自然而然的跑到地上去。
任泽明连着抱了好几次,鱼米咕小朋友还是熟练的再次滑下去,被抱的鱼米咕小朋友也不恼,依然睁着那双眼亮亮的看着那电视屏幕,任泽明就有些无奈了呗。
把自家小朋友的那两只小拖鞋放在她面前,想让她穿上,至少脚是暖和着的。结果小朋友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盘着小腿坐在地上,双眼盯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
看到了精彩处还会跟着一起哈哈笑,露出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任泽明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
只能在心里惦记着,得买地毯了,之前想着只把他家小朋友的那房间里面铺上地毯就可以。他还想小朋友会不会嫌弃房间里的地毯是多余的了?好在小朋友没有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