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和摘叶知道曌汐肯定是要医治锦太妃的脸,虽然她们俩也很想看看,但是既然王妃不同意那肯定有她不同意的理由,她们俩打心眼无条件服从。
见状独孤轩禹抢先走上起去从曌汐的手中接过了木盆,低头看只见里面就是清水及洗脸布,他随手将木盆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此时曌汐毫不客气赶人:“王爷,你也出去吧,等会儿我治愈了母妃的脸,你再进来吧。”
“你这丫头就是花样多,本王在这里伺候着母妃又有何不可?”独孤轩禹其实内心也有几分好奇。
“不行。”曌汐果断拒绝。
独孤轩禹起身边朝门口走来边问:“为什么?”
“因为你在这儿会令我分心。”曌汐老老实实回答说。
“哦?”独孤轩禹朝曌汐眨眨眼,他的眸中闪过丝调侃,“那好吧,会影响到你分心啊,这理由本王勉强接受。”
曌汐朝独孤轩禹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这家伙也太自恋了,他眼底那意思她可心知肚明。
说来曌汐可是为了锦太妃着想,对于女人来说难看的一面越少人见到越好,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见独孤轩禹走了出去,曌汐双手将两扇门关上后走到锦太妃跟前除掉了她的面纱。
“曌汐,本宫这脸是怎么回事啊?”锦太妃能忍到现在才问她已经不容易了。
“没什么,刚才在永泰宫的时候,我走过去牵住你双手的时候随手将引能让起皮肤过敏的药粉撒在你脸上。”曌汐不以为意地说。
见到锦太妃怔住了曌汐才发现自己这样说不妥,她急忙解释:“药粉是我研制的,短时间内会使得皮肤泛红起小疙瘩,但就算是不用治疗经过十二个时辰就失效会逐步恢复原貌的。”
锦太妃莞尔握住了曌汐的手:“你别紧张,母妃不是怪你,只是觉得你这孩子胆子太大了,敢在太后跟前耍花招,若是被发现那可大可小啊。”
“母妃放心,连御医都诊断不出来,若是不用点心思,太后肯定继续扣留你在永泰宫中以钳制轩禹的。”曌汐知道锦太妃没有怪她的意思心总算是放下了。
“来,我先帮你洗把脸,然后搽上药膏,一会儿您就没事了。”曌汐转身从刚才拿进来的木盆中将洗脸布拧干后细心地帮锦太妃擦拭着脸。
锦太妃见曌汐没有半点不自在神色自若服侍着自己,心中不禁对她感到愧疚,如此善良、坚强的女子自己当初是瞎眼了才不待见她。
曌汐帮锦太妃洗脸后又打开药罐子细心的将药膏均匀抹在她的脸上。
片刻后药膏就抹好了,曌汐盖上药罐子洗干净手后坐了下来静静等候。
此时,曌汐面对锦太妃才惊觉她们俩必须两面对面待在一起长达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小时,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毕竟之前与锦太妃也没什么交情,一时间曌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得抑制尴尬呆坐在旁边。
后来,还是锦太妃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曌汐本也不是记仇的人。一来二去,两个人趁此机会敞开了心扉聊了起来。
当然云湘的话题必不可少毕竟许多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曌汐也就将云湘的所作所为以及为什么被禁足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锦太妃了。
独孤轩禹出了偏厅的大门就听见曌汐迅速将两扇大门掩上,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低头看了看身上,独孤轩禹想起刚才在马车上曌汐嫌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决定先回去更衣。
“王爷。”独孤轩禹刚走出了锦园大门寒风就迎面上前禀报,“冷雨回来了,在轩阁书房等着您呢。”
“嗯。”独孤轩禹迈开大步朝着轩阁书房走去。
其实对于朝中的各位王公大臣及要员战王府向来都有派专人各司其职盯着的,对独孤琫也不例外,只不过独孤轩禹向来藐视他,对他的事也就不上心了。
冷雨奉命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监视着独孤琫的人,虽然获得的讯息不多,但是从中也不难推测出其善于伪装,独孤琫确实并不像表面上看那般单纯。
听了冷雨的禀报之后独孤轩禹露脸上出玩味:“如此说来他倒也算是能沉得住气且善于隐藏实力了。不知要本王的命这事皇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寒风耿直地问道:“王爷,皇上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寒风,这里头区别可大着呢。”独孤轩禹还未开口冷雨就先开口了。
“冷雨说说看。”独孤轩禹换了个姿势令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独孤轩禹不是那种专制唯吾独尊的主子,他喜欢下面的人各抒己见,而他则善于采纳各人之长,最后再运筹帷幄、指引方向、制定计划。
冷雨立刻说出自己的看法:“若是皇上早就知道的话,那独孤琫的能力可就大打折扣。或许是他奉命收敛隐藏锋芒,或许是他本事不大那点小心思没能瞒过皇上。反之,那他不是英雄就是枭雄,咱们得盯紧点。”
寒风听了连连点头,他与冷雨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独孤轩禹脸上。
戴着黄金面具的战王爷听了之后微微点头:“依照本王推测,独孤琫应该是介于冷雨所说的两种可能之间。”
“王爷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呢?”寒风立即抢先问道,他身边的冷雨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他的答案。
独孤轩禹悠悠叹息:“皇兄若是早知道的话只怕多少会表现出对其有戒心。再说他若有准备的话今日来要本王性命的人一定很难对付,所以卫家四兄弟一定是独孤琫的人。”
“说来万幸。”冷雨抹了把冷汗,“若是真正的高手就麻烦了。”
独孤轩禹对于独孤轩尧是很了解的:“其实也没什么,皇兄以为本王已经是个废人。最多就是武功厉害点而已,再说他也早就留了后路,大不了一切将过错全推给独孤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