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菱歌睁开眼来,已是满室柔光,她伸手在身旁一抹,那个温暖的怀抱已经不见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衫,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来自己魅力真是不够啊,都已经到了那般境地,他竟然生生忍住,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在她再也挨不住进入甜梦之时,他竟然悄悄跑了。
萧菱歌翻身坐起,身上还是昨日的衣服,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她脱掉外衣,打算换上一身新的衣服。
可是坐起来之时,一股奇异的感觉,却让她脸色有些怪异,这…不会是自己想的那般吧?
“大小姐…”门却是突然被人推开了,豆绿看着衣衫不整的萧菱歌愣在床上,目光不由得往那被子里瞧,仿佛是想在被子里再找出个人来似的。
萧菱歌看着豆绿那飘忽心虚的眼神,不由得觉得喉间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死丫头,这模样,倒像是来捉奸的。
“你找什么?”萧菱歌语气冷飕飕的。
“啊…没…没找什么!”豆绿这才回过了神来,反身将门给关上了。
萧菱歌看着豆绿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可是其实她想得也没错,昨晚上,自己确实有引火烧身的嫌疑,只是那火宁愿烧自己也不烧她罢了。
算了,算了,不和小丫头一般计较,萧菱歌将脑袋之中那些念头给甩了出去,其实也是她自己心急了,她如今还不到十五岁,日子还长着呢。
“你去给我寻一整套衣服来。”萧菱歌对豆绿吩咐道,而那腹部的隐隐作痛,让她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喔,好的,大小姐您等一等。”豆绿应了声就去寻,萧菱歌却是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起身,自己这身下怕是已经一片狼藉了。
罢了,罢了,反正,这事情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每个女子都必须有的经历而已。
萧菱歌起身,站在床边,目光扫到了那一抹红,尽是无奈,正在她打算收拾一下的时候,却听见豆绿一声惊叫:“啊…大小姐…这…”
豆绿手中抱着找出来的衣服,一脸惊诧的看着被弄脏的床单,萧菱歌不由得有些脸红,虽然,她知道这是正常的,可是被个小丫头这般嚷出来,她还是有些脸红。
“怎么了?”裴陌轩忍不住推门进来,豆绿刚才没有将门锁上,只是轻轻掩上的,这下子直接被裴陌轩推开了。
只穿了中衣的萧菱歌就那般呆愣的站在床前,裴陌轩眼角一下子就扫到了床上那抹红,他不由得心中一紧,上前握着萧菱歌的手。
“你哪里受伤了?”萧菱歌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她看着床上抹尴尬的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大小姐…你…你们…”豆绿的眼神却是不可置信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眼神里刺果果的写着奸情二字。
萧菱歌真是受不了了,她一手扯着一个,将两人都推了出去:“都给我出去,出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萧菱歌将门趴得一声关了起来,然后还落了锁,只留下门外两人面面相觑,还是裴陌轩先反应过来。
他急切的敲着门:“菱歌,你怎么了?快把门打开,让我给你看看伤。”
萧菱歌真的快囧哭了:“别喊了,我死了,死了!”都是被你们羞死的。
“大小姐…你别吓我啊,裴公子,你到底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啊?”豆绿一边喊着萧菱歌,一边冲着身边的裴陌轩发火。
做了什么?裴陌轩脸上有些泛红,昨晚上,他们同床共枕过,他确实做得很不君子。
“我…我…都是我的错。”裴陌轩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最终是低头认了错。
“你…你们真的…”豆绿的脸羞得绯红,沈嬷嬷一再叮嘱让她看好大小姐的,可是如今,还是让大小姐毁了清白。
她…她要如何向嬷嬷和姨奶奶交代啊?
萧菱歌听着门外不着边际的对话,囧得脸上快烧出火来了,没想到那个丫头,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结果最污的就是她啊,她脑袋里面想的到底是什么?
萧菱歌快手快脚的将身上弄脏的衣服给换了,又在衣柜里翻了翻,没想到竟然让她找到了一个用小包袱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竟然一些细棉布。萧菱歌原本也找不到其他东西了,也不管那些白色的细棉布原本是打算拿来干嘛的,只好先拿来用了,倒是差不多刚好,不过这和现代的可是没得比。
门外豆绿一直担心的叫着萧菱歌,裴陌轩也是试图想将门给打开,正在裴陌轩急得差点唤了莫云将门砸开的时候,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萧菱歌已经换了一声衣服,不过那铁青的脸色,实在是像大病了一场的人,豆绿突然住了嘴,看着眼中喷火的萧菱歌。
萧菱歌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下心中的那股子想要发火的冲动,冲着豆绿道:“去将里面的东西都洗了。”
说完,竟然拉着裴陌轩的手,就往隔壁房间去,豆绿
看着冷着一张脸从自己面前过去的萧菱歌,不由得有些发愣,不知道大小姐在气什么。
豆绿拉着裴陌轩走,却正好被他反手扣住了脉门,皱着眉头给萧菱歌诊脉,萧菱歌也不挣扎,任由他诊着。
裴陌轩开始的神色倒是很严肃,后来有些疑惑,然后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变得有些绯红,他放开了萧菱歌的手。
“诊出了什么?”萧菱歌铁青着一张脸问。
裴陌轩想起先前自己说要为她看伤的话,真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你先坐着歇息,我去给你煮些红糖水来。”
这样的事情,虽然裴陌轩是大夫,却也无法在萧菱歌面前做到完全没有异样,萧菱歌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模样,真是郁闷得笑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一个月事,竟然弄得像是得了绝症似的。
豆绿被萧菱歌要求进去洗那些弄脏的东西,再看看被萧菱歌翻出来的东西,突然明白了过来,那月事巾是沈嬷嬷让她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