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正站在皇天之城以东的草原深处,远远望着像是巨龙般盘卧的大城,趁不死邪王他们不注意,从永恒纹戒里招出了仙王战胄的胸铠。
胸铠很快便绽放起金色强光,淹没了他们所有人,也把方圆千米左右的草原都染成金色。
不死邪王他们闪电般惊退,撤到百米之外,怒视着秦命。
秦命收回胸铠,压制了金光,前后不过几秒而已。
“秦命,你耍什么花招?三十里外就是皇天之城了,你想死吗?”方溟怒斥秦命,他们正紧张进了皇天之城会不会有危险,又会不会被秦命坑死,秦命这突然一下真的惊到了他们。
“我也很意外,手突然就亮了。”秦命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目光却望着皇天之城,那里果然是有仙王战胄。按照计划,杨巅峰他们差不多都已经进城了,刚刚那股金光差不多能让他们警惕。不过皇天之城面积庞大,建筑物众多,还有起伏的山群,更有各种厮杀对抗,或是异常的灵宝情况,他还得按照约定多释放两次,才能让杨巅峰他们确定仙王战胄的位置,到底是在林家,还是被林家藏在了什么地方。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秦命,你如果耍阴招,我临死前就算自爆,也要拉你陪葬。”墨麟语气森冷,怒视着秦命。这家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却总给他们一种心惊胆战的危险感。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来送死的,更不会害你们的,放心放心。”
放心?我们特么的不放心!非常不放心!方溟和墨麟脸色阴沉,从没有这样渴望弄死一个人,可又偏偏下不了手。
不死邪王提醒着秦命:“我们没必要着急相互陷害。在这乱武时代,你需要一个帮手,更需要一股明面上的力量。而不是精灵岛那种看似强悍却不能利用的力量。不死门虽然不能跟妖火宗那样的相提并论,却也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我们之间有相互合作的基础和条件,与其相互陷害,不如合作共赢。”
他已经考虑了一路了,虽然和不愿意跟秦命谈合作,更不希望被秦命控制,可不得不接受现实,在没有办法制伏秦命之前,他只能选择稍稍放低尊严,换种方式跟秦命交往。
“邪王能有这种想法,我很高兴!那我也坦诚一下!”秦命微微一笑,抬起了右手,光芒一闪,仙王战胄的胸铠再次出现在手里。不一会儿,胸铠仿佛苏醒一般,透发出一股古老而威严的气势,更绽放强烈的金光。
“仙王战胄?!”不死邪王之前就怀疑秦命进林家的目的很可能就是那个,尽管秦命直接否定,可是能值得秦命冒险的,也只有那东西了。
“没错!仙王战胄的胸铠!”秦命在手里托了一会儿,估摸着皇天之城里面的杨巅峰他们引起注意了,又重新把胸铠收回永恒纹戒。
“你真的是要从林家抢他们的那部分?”不死邪王面色凝重,他公开身份过去,之后又偷走战胄,岂不是等于向林家宣战?到时候林家绝不可能饶了不死门。等消息扩散开,八荒兽域那里更会找上门来。
“我未必会抢仙王战胄,就算真要拿下,也是要尽量的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的送死。”
杨诺严厉的看着秦命:“如果我们真要公开身份,八荒兽域肯定不会饶了我们,不死门会遭殃,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前面就是皇天之城了,进去容易,出来难,而且是要么一起都出来,要么都别想出来。”秦命直视着邪王那双凌厉漆黑的眼睛,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我说的要不死门转到精灵岛附近,不是开玩笑。你们早晚都会回到不死门,并公布身份,难道那时候八荒兽域就会饶了你们?就算你能有什么准备,可能扛得住八荒兽域的打压?而且,不死门那里肯定已经乱了,他们还能等你们几年时间吗,等不起了!与其到那时候,守着一堆烂摊子应付八荒兽域,不如现在就回去控制住局面,到精灵海域寻求庇护。而这,才是你我双方合作的真正基础。”
秦命伸手到不死邪王面前。“我们合作,我绝口不提万岁山上发生的事,到时候只有穷奇知道,它散布消息都没几个人相信,你们面对的敌人也只有八荒兽域。邪王,你不是甘于人后的人,天下将乱,时空扭曲,正是拨潮弄海大干一场的时候,你是守着不死门的烂摊子,疲于应付那些破事琐事,还是跟我联手战一战这天下?而这,才是我们合作的第二个基础!”
不死邪王深邃的眼眸微微晃动,连细长的剑眉都微不可查的一皱,他冷冷的看着,迟迟没有伸手。
墨麟和方溟凌厉敌视的神情都稍微一变,多了几分复杂。
秦命的手还是放在不死邪王面前:“都想着害人,都得死。都各退一步,都放下一点,我们才能真的共赢,或许还能合作出一场不一样的精彩。邪王,你们都是聪明人,我也希望你们都能想清楚。”
不死邪王看了秦命很久,终究还是抬起了手,跟秦命握到一起。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什么表态,可这么举动显示他开始考虑了,只不过……邪王拿不准秦命真正的想法,只是那么安抚,还是真的有意愿。
方溟他们都皱着眉头,因为完全看不透秦命。
秦命跟不死邪王用力握了握手,在即将进城之前,能稳住他们,达成一个还算认真的协议,起码心里有点底。至于要不要真的跟不死邪王合作,秦命其实从内心里警惕这个人,却不得不承认,如果能跟这样的人真的合作起来,绝对会产生巨大的效果。
在他们往前走了十里之后,秦命第三次招出胸铠,这一次足足持续了三十多秒才放回去,跟着邪王他们走向皇天之城。
不死邪王没有再任何停顿,径直走向城门,可微垂的眼帘显示他内心正在做着挣扎和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