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赶的巧。
沈媛也没想到自己会晕倒,适时地,在萧辰逸一迈买入院子的时候。这也太绿茶婊了,她是真的没想过栽赃陷害秦清柔。虽然自己挨了这姑娘两巴掌。
然而沈媛最后的意识里,就只有萧辰逸的一声惊呼,以及秦清柔那双柔弱却稳稳的接住了自己的手。
长得弱不经风的,扇耳光那么大力,接住我不被跌落下台阶应该也没问题。
沈媛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秦清柔面色惨白。
这种挨欺负扮柔弱的戏码明明应该是自己的,竟然让她抢了去!秦清柔无奈的看着萧辰逸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从自己手里接过沈媛,径直抱到屋内里间。
咬咬牙,秦清柔转身跟着入内。
刚刚给秦清柔闹自杀看过的大夫还没有走远,又叫了回来。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瞧着空隙,秦清柔递给萧辰逸一杯茶,萧辰逸并没有接,秦清柔无奈的放到桌旁。
“我并不是有意的。”秦清柔道。
“这话等她醒来,你去跟她说。”萧辰逸冷冷道。
“你为何那么信她?今天的道士,为何就不可能是她搞的鬼!”秦清柔不甘心的问。并不是质疑沈媛,而是对于萧辰逸无条件的这份信任,明显酸溜溜的醋意。
“傻子,我们两个,八成是被同一个人算计了。”床上轻微的女子声音响起。
萧辰逸和秦清柔同时看过来,看到沈媛红彤彤的面孔。
还是高烧不退,老侯爷,少夫人等都已经派了人,派了大夫,然而还是没有一点成效。
“祖宗,你且回去歇一歇,大不了我任凭挨打受罚,帮你在这里看着。”棋雪低声哀求萧辰逸。
萧辰逸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秦清柔也不走。
床上的人开始说胡话。一会说什么流程单还没有对过,一会说什么年度方案预算要确定,一会又说年终奖金扣的税太多,乱七八糟。
一会儿又嘤嘤叽叽的开始哭,叫妈妈,一会儿又说爸你怎么不要我……
萧辰逸听的迷糊,秦清柔倒是感同身受一般在一旁流了两大缸子眼泪,两只眼睛哭的像胡桃。
阿馒正巧传来话,偷偷的伏在萧辰逸耳边报告。
京郊十里外,草庙碎尸地。幸亏发现的早,阿馒已经处理完毕,掩盖行迹。
不是怕别的,有人命在,又是如此惊悚死法,势必惊动官府,真的盘查起来,想来沈四姨奶奶是躲不过的盘问的。
虽然阿馒想不出这事和自己家四姨奶奶能有什么关系,但是作为被绑架者,盘问是躲不过的,只要惊动官府就是麻烦,不如索性毁尸灭迹。
只是麻烦些,阿馒想到那一地一树的碎肉横尸,还是不寒而栗。
“小的私下觉得,是不是要查一查那个书生,自称百里奚的。”阿馒附耳说道。
“去办,要快。”萧辰逸挥手道。
这人死的蹊跷。阿馒退下后,萧辰逸突然打发了屋内伺候的丫鬟们,连带着棋雪、阿团、阿彩等都去门外侯着伺候。
然后萧辰逸若有所思的望着沈媛,突然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他伸向床内,从薄被中拉出沈媛的手。
秦清柔瞬间觉得自己生不如死。自己的竹马就这么**裸的当着自己的面劈腿!自己还不如死了!
正想着是吞金还是撞墙,然而却看萧辰逸把手一翻转,手指搭在沈媛脉搏处。
脉细混乱,竟然探得几分真气,毫无规章的游走于体内。
萧辰逸微微运内力于指上,跟着沈媛的几丝真气,随之向体内探去,意图引导真气稳定。
谁知瞬间突然竟在沈媛体内遇到大波真气,宛如狂风骤雨,黑龙卷水,扑面而来,萧辰逸一个不慎,遭其反袭。
噗!一口血水自嘴角流出。
秦清柔早已经吓傻在地中间,手里本来还拿着要上吊的白绫,就等着萧辰逸能看自己一眼,自己好得空就把白绫挂上去。谁知道,萧辰逸竟然吐血了。
这可非同小可。秦清柔闹自杀或许是使小性子,可是对萧辰逸的情谊,确实自小的情根深种,掺不得半分假。
连忙拿着白绫去帮萧辰逸把嘴角血擦了,虽然惊恐万分手抖不已,却还是擦的干净。
随后低头呜呜哭道,“我真真的是看出来了,她若死了,你就也要跟着去了吗?也好,你去了,我必然也会跟着去的!大家都死了干净!”说着掩面继续呜呜哭。
萧辰逸只是一时大意,并无大碍,听了秦清柔的话反倒笑了笑,抬手替秦清柔拭泪,“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谁都不会死。”
又安抚了秦清柔一番,然后又嘱咐,“好妹妹,我替阿媛瞧病,你帮我看着点不要让人进来。”说着竟然翻身做到床上去。
秦清柔早惊的不知做何反应。现在的场面超出了她十几年的认知。
“你们……你们两个果然有奸情!”秦清柔轻声说,明明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三人,却是怕被谁听见似的。
此时萧辰逸已经退下沈媛的外衣衫,双手掌心贴近,将自己真气源源不断输入沈媛体内,奋力的与沈媛那汹涌滂湃的气息融在一起,引导其归于平缓。
“没有……”回答她的竟然是沈媛。
“你醒了?”秦清柔急切而轻轻的问。她是刁蛮任性,却并不视人命如草芥。
“你,你别乱动,辰逸哥哥在帮你调理身体……”秦清柔说着脸红了红,又白了白。真的比自杀还难受,比听了那个道士的流言还难受。
沈媛乖乖的没有动,点点头,竟然还奋力的对秦清柔笑了笑。二人衣衫已俱湿,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颊低落。秦清柔在一旁帮二人擦拭着。
当萧辰逸终于把手从沈媛背后拿开,深吸一口气,下床来的时候。秦清柔也跟着一下瘫坐在地上。
“不是秦姑娘的原因。”沈媛微微转醒说。她觉得自己虚弱急了,恍惚中似乎回到了现代,要是能回去,也不错。总比现在这个牢笼要好。
萧府是牢笼,周朝这个时空是牢笼,心若在牢笼,人生何处不是牢笼呢?
沈媛有泪滑落。她最近真的过的很累。闭目睡去。
沈媛这一病,竟然病了整个残春。等到能下床的时候,竟然已是半月后的初夏时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