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是早上的时候被叫走的,心想着下午也该回来了,可等到了天黑人也还没有回来。
云蕙有些担心,她想去找人,可凭着自己的身份怕是都进不了人家的门。
左思右想,她便去找了李莺。
李莺:“你莫要着急,我让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这个时辰了,估计城门都要落锁了,哪怕你亲自去也进不了城门。”
李莺叫了汪灵来,他是除汪春以外,汪家兄弟里功夫最好的一个。
汪灵去了大概一个半时辰才回来,“似乎是牵进了王家后宅的阴私事了,王家人担心云开跟后宅里的谁里应外合,怕放出去了作伪证去,就直接将人给硬扣下了。”
云蕙拽紧了手,冷哼几声:“云开怎么会跟王家牵扯上关系?”
云蕙气得站起身来就想冲出去找何贵商量事去。
李莺拉住云蕙的衣袖:“你个孩子怎么这般沉不住气?快坐下来好好说话,不是还有邵菁跟着?别担心了,等汪灵把话说完。”
云蕙知道自己急,听这话也意识到她在李莺面前失了态,无奈乖乖坐好。
汪灵见状继续道:“我私下找了云公子,云公子让我带话给云姑娘,他让你别担心,一切事有他自己处理,不是什么大事。”
云蕙皱着眉:“他没出什么事吧?”
“听听,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是太操心了,云开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又不是曦姐儿一个岁数的,他自己要是还躲在你的羽翼下成长那还了得?”
李莺笑指着云蕙说道,“都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该是时候历练历练了。”
云蕙咽了继续想打探的话,咬咬牙:“您说的是。”
也许是重生那一天开始,她好像就一直操心着云开的安全,就担心他出了意外。
李莺让云蕙安心的回去歇息,“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嘛,你们姐弟两都是省心的孩子,我与你们住了这些日子不似亲人也胜似亲人了,真出事哪里能看着不管?”
有李莺这句话,云蕙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也没了焦急。
到了第二日大清早,云开就被汪家兄弟敲开了王府大门,好生生的把人给护送回来了。
云蕙知道这消息忙跑去谢李莺,结果李莺在前院,然后又到了前院。
这一去,就瞧见李莺跟云开正聊着天,云开语气欢快,半点没有昨日被人囚禁下来的不愉。
“哟来了!快些进来,你这个弟弟可不得了,如今总算是心愿得以实现了。”
云蕙心里装满了担忧与好奇,先是好好打量了一番云开,见他衣衫整洁,没有污渍与伤痕。
这才松了口气问:“什么心愿?这走了一趟王家,又被关了一晚就莫不是关傻了?”
云开这会儿脸上的笑就没停下,他道:“阿姐,雅珠她答应跟我成亲了!”
“噗!”
刚坐下来喝了一口温水,就被云开这话给呛着了。
“你说什么?”
云蕙觉得自己一大早的就听这么大事有点难以消化,前两日她才听见人家刘夫子不同意这门亲事,今日怎么雅珠自己又答应了。
雅珠?这叫的亲热,直接从刘姑娘换成了雅珠,就这么一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云开脸红红的:“明日阿姐你能去将周媒婆给请去刘家提亲吗?昨儿在王家我遇到了雅珠,经历一些事情,便对她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李莺已经抿唇笑起来,显然是已经知道了经过。
见云开说的诚恳,云蕙不由信了三人,心情随之也好了,听着云开简要说了一遍昨日的经过。
其实事情说来也简单,就是府内的夫人跟小妾斗法,误伤了王老太太,王大老爷知道了便派人来请云开去瞧病。
好巧不巧,弄病了老太太的是一盆艳丽的牡丹花,花的叶子上被人偷偷抹了药,那药无色无味却极容易散发,老太太也是个喜爱花的。
将牡丹放在自己屋子里观赏,那药也就两日的药效,且作用也就是让人拉一天的肚子,只是老太太年纪大了,整整拉了两天,人就没了精神劲。
王老太太平日里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吃的东西清淡讲究,身子骨也硬朗,突如其来的拉肚子使得很是不寻常,于是便叫人去细查。
没想便查出了问题出在花上,那花是王大夫人送,一时间冒头就都指向了王大夫人。
为了自证清白,王大夫人又将矛头推给了养这盆花的刘雅珠身上。
原本云开是不准备参场这事的,只想着给王老太太诊脉开药方后就离开,可好巧不巧他就看见了被一群侍卫押着到了后院的雅珠。
雅珠自是被冤枉的,云开站了出来替雅珠说话,并仔细去嗅了嗅叶子上的药味,想了些法子来证明雅珠的清白。
真正下药的人是小妾,小妾买通了大夫人的丫鬟,拿了药抹在了牡丹花的叶片上,原本小妾是想大夫人拉肚子出丑,结果没成想大夫人送给了老太太。
只是没有明确指向小妾的证据,哪怕云开难得精明了一回也无法证明,反而被当做了与雅珠同伙的一道被关了起来,预备第二日送去官府。
好在汪灵掩藏在王家大宅里找到了证据与凶手,等到第二日一大早,他领着汪生一众弟兄直接进了大宅里。
先是交出了证据,在让王家把人交出来。
也就是在此期间,云开有了跟雅珠相处的机会,这才找了时机吐露了自己的心意。
云蕙听完后不由摇头:“你这经历我若是写进话本子里一定是能够大卖的!”
云开这会儿得了人家姑娘的准儿信已经乐的找不着北了,赶紧去抱住云蕙的胳膊道:“好姐姐,你弟弟的终身大事可就要靠你了。”
云蕙笑了:“知道了,一会儿我便让王长坤去水都城一趟。”
“叫他做什么,我去吧!我新得的一匹快马还没好好试试速度呢。”
何贵从外边走进来,先前云开求云蕙去提亲的事他也顺便听了一耳朵,这会儿见云开终于开了窍,这也不枉费了人家姑娘的一片情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