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太太僵直着身子坐进车里,整晚的嚣张跋扈,消失得全无踪影。
两个人都在想,这么多豪车,肯定不是哪个小*察开来得,那么今晚在这里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这些车的主人今晚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寇溦,就是为了那两个学生,听今天那个人说,那两个学生是寇溦的哥哥。
那他们身后的势力,必然和寇家关系密切。
让婆媳俩更加目瞪口呆的是,沈北沈三爷,润城金字塔尖上的王者,也出现了,亲自站在台阶下,似在迎接什么贵重的人物。
旁边一步亦趋,跟着的人,正是刚才在派出所里咄咄逼人,把她们婆媳压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人。
坐在车里的娄老太太和何落珠,恐慌的浑身哆嗦,那刚才,她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能让沈三爷身边的人,亲自去保释的人,居然在樊盈盈的挑唆下,被她们当作是地痞流氓,还要打人家,还叫嚣着要让人家坐牢。
寇战出来了,之前她们不知道是谁?被樊盈盈那个小女表砸误导成寇溦勾一搭的野男人,可现在已经知道了,那是寇溦的亲哥哥,还是个很好惹的主。
再看跟在旁边的寇溦,哪里有憔悴苍白?分明一个活力四射的青春美少女。
周围的一干天之骄子们也全都跟着恭维。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天之骄子这么重视维护寇溦,竟然为了她,大半夜的费心又费力。
就算是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过如此了!
能让沈三爷亲自出面迎接,这得多大的面子?
他们娄家这些年,费尽了心机,使尽了手段,花了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出去,连沈家的边都没抹到。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后悔得恨不得去撞墙。?
樊盈盈费尽了心机诽谤寇溦,挖空了心思让她们误会寇溦,就是为了挤走寇溦。
而身份高贵,能够给娄家带来无上荣耀的寇溦,原本就是她们的嘉伟的未婚妻,是她们娄家的准儿媳……
现在却因为樊盈盈的挑拨,她们肆无忌惮地把身份尊贵的寇溦羞辱了,还退了亲……
她们现在终于理解了,老爷子为什说,死都要让寇溦做嘉伟的妻子。
樊盈盈身上所有的一切加起来,也比不上寇溦的这一根头发丝。
如果早就知道这样,死也不能听樊盈盈那个小女表砸的话。
可是现在婚也退了,还能怎么办?
“落珠,你不觉得我们娘两个,今晚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樊盈盈那个小表砸牵着鼻子,一步一步引导的吗?”
结婚二十多年,这是婆婆第一次语气这么温和的和她说话,何落珠点受宠若惊,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大嘴巴看着婆婆。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倒是说句话呀!急死人了。”
“妈,我觉得,我们今天好像闯祸了,破坏了敬文和嘉伟的计划。”
“樊盈盈这个小女表砸,她什么都知道,故意误导我们,让我们误会寇家丫头,一切都是为了她能够进咱们娄家扫清障碍。”娄老太太脸色僵硬,勉强从后牙槽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了这番话。
“如此来看,那些什么寇溦吸D,包养小白脸,亵渎未成年,和地痞流氓勾搭,都是樊盈盈编造出来骗我们的!”何落珠在娄老太太面前,一向不敢大声说话,语气却特别重,神色也冷的吓人。
想想沈三爷身边那个人手里的视频,全都是对自己儿子,孙子不利的证据,娄老太太心里就发虚。
娄老太太的肠子都悔青了,心神不安地坐在车里。
而她身旁的何落珠比她更糟心,毕竟娄嘉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樊盈盈这个小女表砸太有心机了,把娄家的两个女主人耍的团团转。
娄老太太和何落珠,不约而同地把导致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到樊盈盈那个小女表砸的头上。
?躲在暗处的樊盈盈,目送着寇溦和一队豪车扬长而去,摸着自己的小一腹,眸子里划过一丝阴鹜。
今天冒险把寇溦挤下了娄嘉伟未婚妻的宝座,她得好好的养着这个胎儿,奉子成婚,是她能够当上楼家少夫人的唯一筹码。
可她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刚开始的那一点点扬眉吐气和春风得意,此刻全都被的嫉恨和怨愤的巨浪卷走了。
她心里只有恨,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这么不公平,从小,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能够让父亲多回来看看她和妈妈一眼,从小她就努力学习。
学音乐,学舞,弹琴,学厨艺……
只要能讨好男一人欢心的事情,妈妈都要让她学。
甚至妈妈还教了她一些那种事情时,难以启齿的技巧。
现在学表演,也是为了早日认识更多的有钱有势的人,好尽快攀一附上那些权势滔天的商贾贵胄。
寇溦,却因为是寇家小姐,动都不动一根手指,就能让那些整个润城都难以企及的上层人物,为她鞍前马后。
那些资源是她樊盈盈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看到了娄家的车还停在那里,她以为她们在等她。
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娄老太太和何落珠吃人的目光。
她们二话不说,把她拉到城北的高速公路边上,对她一顿暴打,根本不顾她怀有身孕。
她的哀嚎声,渐渐弱下去,直到消失。
娄老太太和何落珠,推她滚下路沿,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此刻,娄老太太和何落珠,虽然痛苦的睡不着觉,因为他们太贪心了,他们想要的太多了。
因此才顾此失彼,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当然,再痛苦,她们也不知樊盈盈究竟遭遇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偶然都是经过乔装的必然。
乞丐们一脸餍足地离开了。
破布一般,了无生气的樊盈盈落入涨水的碧溪河中。
远帆酒店18楼,就在娄嘉伟和樊盈盈住过的房间隔壁,寇雪儿穿着吊一带的真丝睡衣,光着脚丫子,斜斜地靠在沙发上。
她关了平板里的电影,拿过手机拨打马涛的电话。
马涛开车正在路上,突然接到寇雪儿的电话,他阴鸷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他赶紧接起电话,克意让语气温柔一些:“琳琳!”
“小舅舅,你在哪里?”寇雪儿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兴一奋起来了。
“琳琳,正要回住处,有事吗?”马涛笑着说,寇雪儿听得出来,他的心情还好。
“你来远帆酒店1820房,我在这里等你!”寇雪儿没等他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寇雪儿哼着歌儿,在桌子上摆了两只酒杯,倒上红酒。
马涛挂了电话,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没有下车,点燃一支烟,抽完。
他去车后座,换去了被雨淋过的衣服,才上去。
听到敲门声,她迫不及待地去开门。
门打开,马涛挤出一些微笑,站在门口。
“像个门神一样,”寇雪儿把他拉了进来,嗔道:“站在门口,干嘛?”
“你不去医院照顾娄嘉伟?”马涛低头看着寇雪儿。
“哎呀!你讨厌,说他干嘛?”寇雪儿伸手住了马涛,“今天真的辛苦你了,外面下那么大雨。”
“没事,就下个雨,”马涛也了寇雪儿,“我一个大男人,怕啥?倒是琳琳,是不是没好好吃饭?都瘦了。”
“瘦了好啊,省的减肥了,”寇雪儿笑着说。
“托琳琳的福,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酒店。”马涛看着寇雪儿,语气温吞地说道。
“等以后,寇家和娄家的钱,都归我们了, 我们天天住高档的酒店,把全世界每个有名的酒店都住一遍。”寇雪儿拉着马涛去了桌边。
两杯红酒碰过,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甘和野心。
“琳琳,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马涛问,“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们先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再说。”寇雪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脸上是诡异的笑容,手上的小动作,让他怔了一下。
“今晚,只有我和你。”
马涛早就知道,寇雪儿表面看着柔弱无害,其实骨子里的野心却是一般男人也无法达到的。
她有自己的主见,而且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特别固执,很难改变。
如果他不帮她,单凭她的能力和那种一意孤行的劲头,可能会自己折在自己手里。
他甘愿自己折了,也要保她无虞。
可是,能保得了吗?
一想到晚上在派^所门口,看见的那些个人物,他就觉得,前面的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琳琳,不管有什么事,你要先跟我说,不能自己去冒险,知道吗?这些有钱人吃人不吐骨头。”马涛拧着眉头说道。
完全没在意寇雪儿手上的动作。
“好!”寇雪儿爽快地答应了。
觉得他的心情太沉重了,她妩媚地对着他笑,“小舅舅,今晚犒劳你!你要开心一点,不要这么严肃,又不是世界末日!”
马涛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想扫她的兴。
这辈子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为她付出。
灯光暗了下来,两个人……
“琳琳,你那里好了没有?那个行不行?”
“没好,不行,哎呀!你别问了,只管**,就好!”
寇雪儿软着声音说:“我们去阳台,看着万家灯火,会更好。”
阳台的昏暗的光线 马涛的眼神邪魅,泛着幽光。
“琳琳……学坏了。”
他在后面,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他知道,此时,她是愉悦的,他闭上眼睛。
“没有……你来的……时候……刚看了……电影……”
声音,却甜美地令他忘记一切……
他将她禁锢,她显得脆弱不堪,令他心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