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十千酒吧十九楼的一个包厢里,没开灯,黑黑的,他一个人坐在里面,喝酒。
突然,一个鬼马精灵的女孩子,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没有一丝犹豫,抱住了他,手里明晃晃的,一阵冰凉帖着他的脸边。
“不想毁容,就亲吻我,快点,”焦急又好听的声音,“这可是手术D,不配合,我就花了你的脸”。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二话不说,抱着他就毫无章法地亲吻。
虽然她的牙碰得他嘴唇疼,可那味道却特别甜蜜,那柔软的身子就窝在他的怀里。
他冰封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吵杂声。
她抱紧他,向后仰去,他很配合地,被拉倒,主动吻她。
有五六个人,进来了。
她的小 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他粗糙温热的大手,滚烫的五股钢叉,盖着她的脖子和耳根。
她嘴里不自觉地嘤咛出声。
“滚!”沈北一声爆喝。
“特么的,真晦气,野鸳鸯。”
“咦,奇怪了,明明就是朝这里跑过来了。”
几个人又匆匆地出去了。
她好像换了一个人,像一只力大无群的小豹子,猛地推开他,往门口跑去,拉开门,又突然折进来,奔到窗户边,打开就翻了出去。
那几个人又进来了。
“啪!”灯被打开了。
“老大,跑了,窗户是开的。”一个跟班的说。
“开什么玩笑,这是十九楼。”另一个跟班的说。
领头的却一摆手,几个人往窗户那里跑去。
沈北明明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在利用他,掩人耳目,可他还是忍着身体的不适,义无反顾地拦在了他们面前。
瞬间,一群人就围了上来,打在了一起,沈北因为胃部做了手术,还未痊愈,又空腹喝了许多酒,现在可能出血了,胃痛的厉害,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刚刚从窗台上拉下一个人,扭打在沙发边上,摁在地上,那人却捡起地下的手术刀片,在他的额头划了一下。
一分神,他敌不过这么多拳脚不错的人,遭人偷袭,腰里被捅了一刀,额头上的血也流个不停。
严肖带着人赶来,迅速把人控制住,沈北已经昏过去了。
等他在医院里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后来,他经常想起她,梦里也会有她,她老是霸道又娇蛮地逼着他亲吻她。
可每次她都是那么的迫不及待,两只小手积极又主动。
他还梦到和她结婚了,亲密的在一起,还生了两个胖娃娃,可他总也看不清她的脸,她的声音很好听。
他让严肖去查。
监控里,那晚,确实有个女孩子狂奔着跑进了他所在的包厢,十五楼外部的监控也能看出来,有个女孩子从楼上坠了下去,摄像头角度问题,人到十一楼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但是警方没有有没有那栋楼有人坠楼的任何记录。
难道掉下去死了?这人好像就这么一下子凭空消失了。
过了些日子,他不死心,又亲自去查十千酒吧的内部监控。
他发现他们走了以后,没多久,那个女孩子又偷偷摸摸的进了包厢,找了一圈出来,还在门口拦着一个服务生说了话。
可是监控里,那个女孩子的长相,根本就无法辩识,她穿着长长的大风衣 ,酒红色的长发披下来,加上齐刘海,遮去了大半个脸,脸上画着浓妆,眼睛涂的跟熊猫似的,根本就看不出来真面目。
沈北找到了那个服务生,服务生不认识他。
他给了服务生钱,服务生告诉他说:“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能感觉出来,她很漂亮,手很小,也很白。”
“她问我,包厢里受伤的人到哪里去了?我说被人带走了,但是不知道,带去哪里了。”
“她问我要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我说没有,这个包厢是VIP客人包的,我们普通工作人员不可能知道联系方式,就算知道,也不能随便透露。”
“她很失望地走了,那个女孩子说,那个人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从那以后,沈北就魔怔了,有时候开着会正讲着话,就突然想到她了,甚至签合同的时候都能走神。
尽管那晚没看清楚她的长相,监控里更看不出的她的长相,但是他能感觉到她青春逼人,热情洋溢的气息。
她生涩地亲吻他的样子,那一定是个单纯的姑娘,她后来又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找他,说明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他每天都会想起她,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是他长了三十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思念一个女孩子,心里居然是甜的,甜的人都醉了……
丑态百出滥崽们,被何滨打了针,渐渐地安稳下来。
何滨气哼哼地说 :“好了,打完了。”
他一个堂堂的医院院长,跑来给这些下三滥打针,说出来都觉得憋屈。
“你也是多余,大晚上的没事干,管这些人渣干嘛?”
“你不懂,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别人送你的,还是你要送别人?”
“我送别人。”
“有病!”
何滨不在理他,手里拿着沈北送去的液体出的检验报告单在看。
“看出来了吗,用的什么药。”沈北问。
“十足十的蜜擒药,加上禁用的只换剂再加上高度酒精,没把窗户当门走出去,就不错了。”何滨耸耸肩说。
“酒精,不是酒?”沈北蹙眉。
“对,酒精,浓度至少在90%以上,还不是纯食用酒精,是燃料。”何滨用手比划着,“太特么丧心病狂了,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找死!”沈北眯着眼睛看着那些东倒西歪的人,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如同死人。
这心思得多么歹毒,才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害人。
“没事了,我先走了。”何滨一向对那些勾心斗角的腌臜事情没兴趣。
“去吧,老太太又给你安排相亲?”沈北同情他三天两头去相亲。
“没办法,不去,她就寻死觅活。”何滨哭笑不得。
“就你这长相,没被相亲女缠死,也真是个奇迹。”沈北揶揄他。
“还行吧,我每次都往衣服上喷许多消毒水,再给留街头小广告上治牛皮癣的电话。”何滨说的一脸无辜。
“呵,真牛闭!你也够丧心病狂的!”
看着何滨匆匆离开的背影,沈北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他家里的老妈和大嫂还不是一样,三不五时的,就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他每次都定一个特大号的桌子,冰块一样,远远地坐在对面,不吃,不喝,不说话,不理人,也不留电话。
跟他相过亲的女孩子,都怀疑他有什么难言的隐疾。
他自己也一度认为,自己没有可能喜欢上女人这种生物。
可是,那晚以后,他却时常想起她,渴望她嘴巴上的甜蜜,渴望她柔软的身子,渴望拥着她,渴望她的一切……
尽管他知道,那晚,她是在利用他,他还傻傻的为她受了伤,可他不后悔,他就是想她,他就是渴望她。
一个相亲认识的胆大女孩,打听到他住院了,也许是他老妈故意透露的消息给人家,总之就义无反顾地守在医院里照顾他。
无论他怎么冰冷,怎么恶语相向,人家姑娘就是不走,最后没办法,逼得他只能出大招,以绝后患。
他以注资庄氏逼迫庄禹画了眼浅,涂了唇彩,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和他撒娇,姑娘哭着跑了。
第二天媒人就气哼哼地给他老妈打电话。
“你儿子喜欢男人,你还给他介绍什么姑娘啊?省省吧!别再害人了!”
现在整个润城的富豪圈里都在偷偷的传,沈三爷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那些想各种办法往他家里塞人的人也都住手了,他是父母的老来子,老妈难过,也不去打麻将了,怪自己把儿子惯坏了,养歪了,天天在家里以泪洗面,老爹也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
唉!得赶紧抓紧时间,拐个老婆,安慰安慰二老操劳了一辈子的心。
沈北准备叫人审问那帮滥崽,严肖的电话就来了。
电话只响了一声,他就接起来了。
“追到了吗?人去了哪里?”沈北迫不及待地问。
“三爷,跟丢了,这丫头鬼的很,她把我当跑骚的羊肉,给狠狠地涮了一顿。”严肖懊恼地说。
“说说看。”沈北原本阴云密布多日的脸上,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
“她在半路上,突然加速,从车窗户里丢出来一个发光的东西,我以为她被绑架了,扔出来的是求救信息,我停下车,跑回去,把东西捡起来,是个女孩子的挂件。”
“嗯!”
“等我再次发动车子,准备追过去的时候,人家已经调头来市区了,等我再追回来,她去了天桥夜市。”
“嗯!”
“我赶到天桥夜市的时候,她进了公厕,就一直没见再出来。等我觉得不对,再进去找,里面鬼没有,早逃了。”
“嗯!”
“我问了那个司机,司机说她是一个武术教练,今晚也是去给人家孩子指导武术,结果半路上接到电话,说孩子太累,不练了,她又去天桥夜市那里,也是要给人家孩子指导武术。”
“行了,她和司机串通好,骗你的,住江湾别墅区的人和住天桥边的人,能是一个档次吗?”沈北乐呵呵地说。
“三爷,你没生气?”严肖挺吃惊的。
找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出现了,又被溜走了,三爷居然没生气,太不符合逻辑了。
“我生什么气,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被你逮到,那就不是她了。”
“那以后再碰上,也不容易呀?三爷!”
“行了,你去东风路派出所。”笨蛋,也不想想,江湾别墅区里住着一个寇家,她能逃到哪里去。
寇家的小丫头也说,她有个厉害的姐姐是法医,估计今天这个,八九不离十了,还是我亲自去抓她更有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