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别人,或许也有可能会被云侯抓住把柄,不敢冒然行动,可是南俊侯爷……那丫的就是一潭碧绿碧绿的清水啊。
别说是把柄了,就是一根把柄毛,云侯都别想抓到!
何况,南俊侯爷已经自动将兵权上交,把南境所有的权利都交了出来,哪怕是这个时候参云侯一本,也不会让人怀疑他有什么不纯的动机。
“玄战,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诡计多端了?”她一笑,问他。
“这便叫诡计多端了?”凤玄战反问她。
那是这丫头没有见过凤都那些人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有多么的下作,才会这么想的吧?
……
凤玄战猜得没错,在一诺宝贝他们离开南俊侯府之后,朵阳郡主就立马派人去将出门未归的父亲给找了回来。
时值第二天,夜幕已降临。
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的南俊侯爷,终于回到了家,但因为得知三女儿的病有救了,脸上还是激动不已的。
只是,当他与大女儿进了书房没多久,外头的下人便听到书房中传来了怒吼声与东西摔碎的声音。
“父亲,您先别激动,这事也并非是盖棺而定,还需要仔细查证,说不定……”
朵阳郡主看着已经被自己的父亲砸成了渣渣的茶杯,还有那些惊怒的脸,她赶紧出声劝道。
不管那位小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如果父亲火气太大,很有可能会对自己身旁的人说漏嘴,从而打草惊蛇的。
“此事根本就不必查了,是她,一定是她!”南俊侯爷紧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将一整句话磨了出来,双眼是猩红的。
闻言,朵阳郡主只是双眸一沉,没有说话。
早在那位小小姐把最有可能的结果说给她听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那个最不可能,同时也是最可能的结果了。
“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本侯抓起来,关进暗房去,本侯要亲自审问她!”南俊侯爷没有再浪费时间,直接将书房外的侍卫叫了进来,下令道。
侍卫听到命令,脸上一阵茫然,偷偷的侧眸,看向朵阳郡主。
那个女人?什么女人?
侯爷今日回府,有带什么人回来吗?可是难道他们不是随着侯爷一同回来的?
“木静尺。”朵阳郡主口中吐出三个字。
侍卫先是一愣,随后应声:“是,属下这就去。”
“父亲,您先消消气,事已至此,您再生气也挽回不了什么了,阳儿只希望能够还母亲一个公道。”
朵阳郡主对着父亲开口道。
木静尺,是她的小姨,她母亲的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这些年,虽然父亲从来没有正面表态过,但木静尺在母亲去逝之后,便一直住在南俊侯府之中,美其名曰是照顾亲姐姐的几个孩子。
但他们知道,甚至连南俊侯府的下人都知道,木静尺一直窥视着南俊侯夫人的位置。
以前她不懂,只觉得木静尺待她们姐妹三人极好,也曾在她似有若有的授意之下,向父亲提议过,娶木静尺为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