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便好,今日是皇上寿宴,你且坐着,不要多话。”定北侯夫人定说道。
“坐着?”
顾穗儿诧异地抬着,看向已经一舞终止的柳家千金。
“母亲,众家千金都要献舞,穗儿也想……”
“今日是你鱼儿姐姐的主场,皇上若是点名了她献舞,那是咱们定北侯府的荣幸,如若不然,咱们定北侯府就安分守己,绝不可做出逾越的事情来,明白吗?”
前来宣旨的公公早就跟他们提过的,皇上有意提携小鱼儿,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定北侯府除了小鱼儿,其他人绝不能冒出头来。
否则,那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皇上虽然表面上不会说,但绝对会在暗地里对他们定北侯府使绊子。
皇上想要使绊子,谁能挡得住?
“母亲!”
听到自家母亲的话,顾穗儿满眼都盛着不甘心,抓着定北侯夫人的手臂。
“母亲,那可是穗儿一生的幸福,您知道今天穗儿如果在皇上的寿宴上觅得佳婿意味着什么吗?错过了这个机会,穗儿便要随着父亲与大哥回北境去了啊。”
这让她怎么甘心呢?
“穗,穗儿,在凤都觅得佳婿意味着什么,我们都,都知道,可是……可是你知道渠火守将在皇上的心里意味着什么吗?”
世子夫人看着顾穗儿,虽然很不想开口,不想得罪小姑子,惹得公公和婆婆不开心,但她还是结巴地开口了。
“你什么意思?!”
顾穗儿眯着眼,吃人般地目光瞪住了世子夫人。
皇后明明答应过她的,只要她在寿宴上献艺,她便能开口将她赐婚给战王爷,以后她便是战王爷的女人,是战王府的女主人啊。
可为什么她的父亲,母亲,甚至哥哥嫂嫂都拿她当成一个笑话?
“你大嫂是想问问你,顾穗儿,在你心中到底是你自己打到一个如意郎君重要,还是咱们定北侯府的安危重要?”
顾剑铂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落在他们的耳中,比是掷地有声的。
“难道是之前父亲与母亲没有跟你提过,此次我们定北侯府能被皇上宣旨入宫,是因为皇上中意小鱼儿吗?在意她手中握有的兵权吗?怎么,你是想在皇上的面前,刻意打压小鱼子,抬高自己?
你觉得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鱼儿远远不如你,是不是?所以你想让凤都的人都高看你一头,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小鱼儿只是空有蛮力,没有头脑的女子,所谓的女将军,镇守渠火的大将,哪哪都比不上你。
我且问问你,你是想打压小鱼儿,还是打压皇上的颜面?皇上看中小鱼儿,你却要打压她?你以为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可以在皇上的手里与小鱼儿战几个回合?”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顾穗儿被他说得一脸惨白,全身颤抖着,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她没有想到,她只是想要让大家觉得自己比石暖风厉害,比她优秀,会惹来那么大的麻烦,她从没想过皇上会因此而牵连定北侯府,甚至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