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一声声地质问将帝弦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些事情，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你的心里就只有离雪琪这个女人的存在了，是不是？”
“战王妃她不是……”
“不管暖风如何，在离雪琪的眼里，暖风已经不存在了，她便可鼓动启龙国与山海国同时出兵对峙北境，界时你以为，北境还有何人可守？莫不是皇上准备亲自带兵？
你以为离雪琪为什么非要置暖风于死地，是为了报复你，报复我吗？她是要挑起六国战乱！还是皇上以为，暖风被害，北境那些将军还有心思御敌？北境被破是迟早的事情！
难道连这一点，你都不明白？”
凤玄战再次打断他的话，反问他。
“朕……”
听着他的话，帝弦着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石暖风在凤都的时日，都让他忘记了她原来的身份，是北境守将，北境的安宁全靠她一个人支撑着，若没有她，北境将永无宁日。
他居然忽略了这一点！
“玄战，石暖风她……她现在如何了？”他终于出声，关心了一句石暖风的情况。
“嗤。”
凤玄战嗤笑出声，冷冷地看着帝弦。
“托皇上的福，起码没被毒死！”
“玄战，此次之事，朕也是所料未及，不曾想到德妃竟会如此行事，朕也责罚过德妃，还望你莫要再与她计较，至于浩天那里……”
听到石暖风并没有事，帝弦轻吁了一口气，很快便为凤素心解释。
他是真的没想到时，凤素心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竟然以为只要石暖风死了，就能得到太子所中之毒的解药，真是愚蠢至极啊。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凤玄战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你以为我真会与凤素心一个没脑子的女人计较？她不过是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棋子而已，对付她？本王不屑！”
“那……”
帝弦话语一顿，也回味过来凤玄战话里的意思了。
“你还是想要对付你母……离雪琪？”
看得出来凤玄战对‘母后’两个字有多么的反感，他话说到一半，硬是改了口。
“玄战，不管如何，她都是你的生身之母，你如此对她，会……”
“遭天谴吗？嗤。”
凤玄战不屑地笑了一声。
“我竟不知，对付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人，都会遭天谴？皇上，我会不会遭天谴，便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你还是多操心一下你们帝家的天下吧，看看再任由离雪琪这么为非作歹下去，帝家的天下还有几天！”
“玄战！”
“皇上，您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臣先告退，臣府上还有要事，不便在宫中久留。”凤玄战对着帝弦说道。
“玄战，你就不能放过她吗？为何非要将她赶尽杀绝呢？你已伤了她，她也已经得到教训了，那些人对于你而言，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不是吗？”
见凤玄战要离开，帝弦赶紧出声，问他。
凤玄战快要走到门外的脚步一顿，低头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