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又是什么情况?”还让不让人安心上路了?!
司空笑侧脸紧紧的贴在棺材上,等到棺材攀升到一定高度不再上升时,司空笑才终于喘过了口气,狠狠地敲了下棺材盖,“你是谁?究竟要干什么?!”
说完话,司空笑将耳朵贴在棺材上,可对方没有一点声音,司空笑又敲了敲棺材盖,“左右我也是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给句痛快话?”
等了许久,对方终于阴恻恻一笑,声音却是出奇的好听,“你还知道自己是要死的人啊…”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司空笑眉心一跳,顿时怒了,“奥丝!”
棺材外的奥丝伸出一根手指懒懒的绕着垂在肩头上的一缕长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司空笑欲要敲打棺材的手猛地一顿,心里陡然生出一股绝处逢生的惊喜,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她,“你说什么?你真的有办法?”
奥丝以染成猩红色的指甲在棺材盖上描画,发出嘶嘶的响声,“你以灵魂之力祭献换回了司空凰的生命,又把全部的修为给了她,如今要想活下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司空笑按捺住心中的惊喜和忐忑,沉声问:“什么路?”
奥丝笑眯了双眼,一翻身坐在了棺材盖上,“我以魔道之法,将你练成尸傀儡。”
“我的尸傀儡都是用天底下最好的材料炼制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死不灭,保证比你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身体好多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感谢我?”
“……”
司空笑心中的惊喜在尸傀儡三字出现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若我不愿意呢?”
奥丝挑眉,脚后跟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棺材,“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有办法逃脱出我的手掌心吗?”
“再说了,要不是看在我们曾经合作过的份上,我还不想救你呢,你以为炼制尸傀儡的材料很好找吗?我可是费了十几年的功夫才凑齐的!”
司空笑心底一沉,“尸傀儡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我都清楚。”
“嗯哼……”
“我这副极品十阶的身体,你怕是看上很久了吧?”
“你们人族不是一贯说什么你来我往、公平交易吗?我既然救了你,还不能要点回报了?”
司空笑握紧拳头,眸光生冷,甚至隐隐透出一股玉石俱焚之意,“救我?你是救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极品打手。”
奥丝耸了耸肩膀不答话,只是控制着棺材飞快地往隐世大陆的传送阵掠去。
司空笑感觉身下的棺材速度越来越快,心中越来越绝望,咬了咬唇,艰难地开口:“你…当真要把我练成尸傀儡?”
听到司空笑问,奥丝翻了个白眼,“不然呢?眼睁睁看着你死掉然后魂飞魄散?白白浪费这么一个制作极品尸傀儡的好躯体。”
“再说了,只是你们人族对尸傀儡有偏见,其实尸傀儡多好啊!能说能动,还不用自己修炼,也不用吃东西,最重要的是它还有自己的意识,最多就是多了个主人嘛!”
奥丝细数尸傀儡的种种好处,最后又敲了敲棺材,“这样想变成我的尸傀儡也没什么不好啊?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尽量不让你去做那些,你们人族觉得伤天害理的事情。”
司空笑眸光暗淡,落到奥丝手中,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余地,“相识一场,若你是真心想要救我,那么我请你不要这样对我。”
奥丝为自己的好心不被理解感到很是气愤,看着瞪了棺材半晌,才懒懒哼了声,“用你们人族的话说,你现在就是我瓮中之鳖,我要红烧还是清蒸都是我决定,没有你商量的份。”
司空笑嗤笑一声,“我可不是你的瓮中之鳖,尸傀儡炼制需要完整的灵魂和神识,我好歹也是极品修灵师,即便受到秘法反噬又没了修为,但是想要在死前散去灵魂神识,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再告诉你我们人族的一句老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话音落,司空笑闭上眼睛,想要自损魂魄识海。
那奥丝感觉到异动,顿时变了脸色,吼道:“你这女人!怎么对自己这么狠心啊?!”
奥丝吼声刚落,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她头顶垂落,“魔族?”
棺材里的司空笑闻听这个声音就是一僵,奥丝闻言瞬间恢复镇定,从棺材上站起身,凝眸看向虚立在云端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衣胜雪,高贵的气质之中还有几分仙人的飘逸。这个女人她见过两次,没有交谈,但是她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熟悉的很。
“古凰。”
“你认识我?”司空凰眸底波澜不惊,看了眼面前人脚下的棺材,复又抬头,“你来我永安意欲何为?”
奥丝一愣,垂下头看了眼层层白云下巍峨的皇宫,“哦,只是路过。”
司空凰看了奥丝一阵,侧身让开。
奥丝眸色不变,带着脚下棺材从司空凰身侧掠过,她本来十分担心司空笑会发出什么暗号让古凰出手,可没想到她掠出百米棺材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难道她已经散了魂魄?想到这里,奥丝着急了,正打算动手掀开棺材盖时,百米外的司空凰不知出于何故,突然动手。
“锵……”
丈八蛇矛与冰魄剑相交,声势震动百里!
时间定格一分一秒之后,奥丝的蛇矛寸寸断裂,虎口也被震开了一条大口子,奇怪的是却没有鲜血流出。
通过这一击,奥丝迅速判断出自己不是司空凰的对手,果断的抛弃了这个分身,一魂一魄出窍,瞬息间奔逃无踪。
“原来是傀儡……”
司空凰一剑将奥丝的身体斩成齑粉,心中却是疑惑,刚刚她在这个魔族身上感觉到了锁魂环的气息。
为什么这个魔修会有锁魂环?她身上的锁魂环跟自己的同命灵宝有什么关联?
司空凰凝神沉思,丝毫没有在意到那口直直往下砸去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