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叫日久生情?她为什么要辞去爸爸公司的高管,跑到飞扬科技?
不就是想着,只要在他身边,一切都有可能嘛?
虽然那时他们还没离婚,甚至还没结婚,处于热恋期,她还是沉住了气。
既然决定到他身边,当然是有计划的。
本想在他们结婚之前拆散他们,试了几次,他们之间相互信任,她的小伎俩在他们面前屁都不是。
她都熬到他们结婚了,也没能有一次成功,哪怕只是造成他们之间的一次争吵都没成功过。
为了离任飞扬更近,她又要继续跟何星月做闺蜜,又要想办法拆开他们,真是无比疲惫。
好多个晚上,她因无计可施而独自流泪。
何星月结婚的前一个晚上,她几乎一整夜没睡,失望到边眼泪都流不出来。
凌晨,她缩了缩瞳孔,心想:
不就是结个婚嘛,结了婚还可以离婚的啊,绝对不能因为他们结婚了,她就必须要放弃了,绝对不可能!
婚礼结束,她回了趟爸妈家,在柜子里翻出那个箱子,带走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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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正在看书的任飞扬还是被敲门声惊扰。
往旁边看去,陈欣也还在,他赶紧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是何星月。
“你,还没睡觉?”
何星月往门内看了一眼,再看向任飞扬开口:
“嗯~~曾经有样东西让你帮我保管着,现在你拿给我吧,我想看了。”
任飞扬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提过,就像忘记了似的,是因为今天见到王磊的原因吗?难道心里真还有他?
“什么?”
任飞扬想装一次傻。
何星月抿了一下嘴唇,头扭向一边,若无其事的说:
“那封信,曾经让你帮着保管的那封信。”
任飞扬皱了皱眉头,看着何星月:
“信?什么信?”
“那年王磊离开时,让你帮忙转交的那封信!”
这一次何星月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难为情。
任飞扬皱着眉头,假装想了想:
“哦!你说那个呀!这……我想想……”
任飞扬左手抱着右胳膊肘,右手虎口撑着下巴,奋力思索着。
好长好长的一分钟,没有一点声音。
“那个,时间太久了,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我找找看,找到了拿给你,好吗?”
“在书架上那本【疯狂心理师】里面夹着呢,方便的话我自己进去取。”
“……哦,那,那你自己进来看看吧!”
任飞扬往旁边让了让,看着何星月径直走向书架的背影,他暗暗笑了笑。
何星月拿出那本书,反复翻找着,找了三遍,都没找到。她回头看了一眼任飞扬:
“我记得是在这本书里面的呀!”
她喜欢的书都拿走了,唯独那本【疯狂心理师】,一是她看了两遍,二是里面夹着一封信,她当时就把这本书放下了。
怎么会没有了呢?
“那是两三年以前吧?我记得我好像整理过一次书的,记忆中从那书里面拿出来了,放哪儿了真不记得了。”
任飞扬边说着,边打开书桌的抽屉和柜子,继续翻找着。
何星月看了一眼坐在那榻榻米上的看书的陈欣,怎么看也不像是在看书,突然想起些什么,她边往门口走去,边说:
“那你什么时候找到了,什么时候给我吧!”
刚刚等了那么久才开门,恐怕看书只是在掩饰吧。
“好!找到了给你!”
何星月出去时带上了门,任飞扬手插在裤兜里,看着门口,定了定神。
不知道为什么,回来的车上,他就突然想到了那封信,何星月会不会看到王磊就想起那封没打开的信?
到家他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书房,拿出夹在书里的那封信。
她当时说得话,任飞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若丢了也是天意……”
虽然他不会去看何星月的信件,但他也不会让何星月看到那封信的内容,反正她看不到也是天意。
陈欣放下书,起身站在任飞扬身边,四处看了看,问:
“什么信?”
任飞扬摇了摇头:“没什么,十一点多了,你还不去睡觉嘛?”
“你呢?”
“别管我了,快去吧!”
陈欣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任飞扬皱了皱眉头,他双手依然插裤兜,动也没动。
“飞扬哥哥,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好嘛?”
任飞扬伸手去掰开她的手,完全不顾及是否弄疼了她,他只想快点把她的手从他肚子上弄开。
“啊!飞扬哥哥,你要这么粗鲁的对待我嘛?手指都要被你弄断了,呜呜~~”
陈欣看着往门口走去的任飞扬,哭喊着。
任飞扬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半响没说话。
陈欣以为是自己的哭声留住了他,她哭得更得劲了。
“明天开始,回你自己家去住吧!”
任飞扬丢下这么一句,拉开书房的门,离开了。
陈欣哭声立刻小了一些,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过分了,今天是怎么了?一向沉稳的她,只想好好呆在他身边,今天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不就是他们一起去接了趟孩子,又一起回来了嘛,她就沉不住了嘛?
陈欣瘫坐在地上,她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如果没机会在他身边,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半个小时后,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不是还有一样东西在他家嘛。
回到房间,收拾了东西,晚上12点,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别墅,到车库,开走了自己的车子。
一路上,她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她必须要用一些手段了,不然她可能耗上一倍子,可能也等不到任飞扬了。
回到她许久没回的家,总觉得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拿着衣服,她再出门,找了个酒店,开了个房间。
家里必须要好好洗洗晒晒,才能住人了,看来得在酒店住上三天了,三天后的周末才有空回去整理她的家。
趟在床上,闭上眼睛,她以为什么都不想就能睡着了,可她越是想睡,脑子里越是嗡嗡响。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责备她:
“你怎么这么没用?拆了他们的婚姻又怎么样?六七年了,都没能让他好好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