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
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明明只是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但是被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姜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难以名状的吓人。
“你叫相柳是吧。”姜酒硬着头皮跟他打了一声招呼,那小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抱着皮球转过身,就离开了。
“……”这算什么?又得罪他了?
姜酒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点倒霉。
难得跟温西礼说点悄悄话,还被这小屁孩听到了。
难不成,是不想要她做他的后妈?
她也不想要一个阴森森的儿子好吧……
怕温相柳又往她房间里偷偷摸摸丢什么东西进来,姜酒这一天,都没出去,甚至连吃饭,都是甘恬给她带过来的。
她也是怕了温西礼这个古怪的儿子的作风了,只盼望着温凤眠想开一点,能早点把温相柳带走。
……
……
……
晚上,姜酒在房间里,和甘恬一起吃完了她打包回来的饭菜。
如果说温凤眠的到来,对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来说,有一样是好的,那大概就是剧组里伙食好了很多。
毕竟谁也不敢克扣这位大少爷的伙食,就怕惹这位大少爷一点脾气。
吃完饭,甘恬收拾了一下餐桌,丢进外面的垃圾桶里,走过来坐在姜酒的旁边,陪她看了一会儿电视。
姜酒嗑着瓜子,好奇的问甘恬:“你有看到温凤眠来剧组里做什么吗?”
甘恬疑惑道:“温凤眠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先生吗?”
姜酒点了点头,来了兴趣,问甘恬:“他有来给你们探班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不过我有看到他跟他儿子一起玩抛皮球的游戏。”
温凤眠跟小孩子玩“抛皮球”?
姜酒想象了那个画面,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肯定是看错了。”姜酒笃定的道。
而且那也不是温凤眠的儿子……
姜酒叹了一口气,有点忧愁的继续嗑瓜子。
她实在想不通,温凤眠带着温西礼的儿子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山村里能做点什么——总不可能就是单纯把温相柳带过来看看温西礼的吧!
不过托温凤眠的福,剧组里夜戏大幅度减少,她和甘恬也不需要熬通宵了——蒋导怕晚上拍戏吵到温凤眠休息,硬生生的让编剧把大部分的戏都改成了白天的。
所以一下子,大家伙的作息都正常了。
甘恬看了一会儿电视,很快就困了,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酒继续看了片刻,也进浴室洗漱洗澡。
明天甘恬要五点多钟就要起床拍戏,她也得早起。
洗完澡,姜酒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一边拿着毛巾擦拭,一边打开了衣柜,打算铺床铺——
托温相柳的福,这几天她都要把整张床收拾干净塞进衣柜里去。
姜酒抓住自己的被套,想要把被子拖出来,却突然掌心一凉,像是抓住了什么冷冰冰的东西。
那东西像是一根绳子,却会扭动,一下子挣脱了她的手心,沿着她的小臂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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