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梦一时气结,张口欲说什么,对面的赵禄录反倒是先笑了出来。
“想不到你们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赵禄录话刚说出来,轩辕梦立刻瞪着赵禄录,用斐苒初见都没又见过的语气说道:“谁跟她关系好了?!”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来皇贵妃也是一个有情绪的人?
然而最意外的是赵禄录,他先是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在轩辕梦意识到了什么把头低下去之后,说道:“刚刚一见到你,还以为在宫里这两年你没有锐气了呢,现在看来,你还是你啊!”
斐苒初一听这话,瞬间就在心里面明白了。
看来这俩人以前确实是青梅竹马,后来的剧情用脚想都想的明白——青梅入宫当妃子,失落的竹马在外花天酒地。
刚刚见到对方的那一刻的眼神让斐苒初确定,他们一定是相互喜欢的。
哪怕是到了现在。
轩辕梦此时已经把自己的情绪整理好了,她扔下了斐苒初的手,站起身来,“本宫失礼了,还望世子殿下莫要介意。”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斐苒初拉住了手臂。
“美人儿,我心情不好,能不能给我吹一首曲子啊?”
轩辕梦楞了一下,刚想抽出自己的手的时候,看到了斐苒初的眼睛。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中刻意掩饰过的悲伤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看来那件事情,还是让她暂时接受不了,或者说是很无奈。
犹豫了一下,轩辕梦还是重新坐了回去,从袋子中拿出了那根玉笛。
这个时候,斐苒初才看到,原来两个人的笛子是一黑一白,就连细节都一样。
轩辕梦看了一眼斐苒初,又不经意之间的看了一眼赵禄录,最后闭上眼睛,吹了一首斐苒初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的那首曲子。
恰好,也是赵禄录吹过的曲子。
这次,轩辕梦吹完了整首曲子。
就算她已经刻意的压制过了,但是斐苒初还是觉得曲子中的酸涩之意让她的眼眶都忍不住的发涩。
一曲吹完,轩辕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亭中,一句话都没留下。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斐苒初若有所思的笑了。
“这首曲子,已经花掉了她所有的勇气了。”
她这话说出口,赵禄录立刻看向了她。
沉默了会之后,他说:“你知道?”
“这曲子听着如此苦涩,未开情窦的小孩都会懂的。”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
两个人的眼神每一次撞到一起的时候,斐苒初都会感受到那种悲伤的气氛。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斐苒初怕他因为自己话都难受,于是又说:“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无非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仔细想一想,好像求而不得是最美好的,总比后面两个好,简单点来说,最美好的是用来追忆的,不是用来拥有的,对吧?”
赵禄录苦笑了一声,玩弄着手中的笛子说道:“你这些话都是同谁学的?”
“话糙理不糙就对了。”
斐苒初忽略了他的揶揄。
过了会,赵禄录才继续说话:“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今日一见,反倒觉得更难过了些。”
一听说赵禄录说以后不会再来了,斐苒初立马切换掉了正经模式,喊道:“别啊,我整日无聊死了,还要你和我说说宫外的事情呢!”
“后宫我又不能随便来,今日来本就是怕你难受,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你。”赵禄录苦笑着说。
堂兄是天底下最霸道的男人,自己今日来本就是做好了被老爷子臭骂的准备的。
斐苒初当然是知道。
“你放心我很快就可以出宫玩了,到时候花间辞约不约?”
虽然不知道‘约不约’什么意思,但是从她的话和语气,赵禄录也勉强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好,今日我便先走了。”赵禄录站了起来,刚转身欲走,又折了回来。
他看着斐苒初,低低的说道:“可以的话,多去找泓皇贵妃吧,她的性子不喜交友,在这后宫之中,怕是无聊的紧。”
“恩。”斐苒初也答应下来了。
……
金銮殿内。
“他们见到了?”
“是!”跪在下面的那个人说道。
“下去吧,保护好皇后。”赵御风又多嘴交代了一句。
下面那人回答道:“是。”
那人走了之后,暗一从后面出来。
“陛下,您让长姐在娘娘的身边汇报她的一举一动,娘娘会不会刁难长姐?”
赵御风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暗一,暗一立马低下头不去看他。
过了会,赵御风才回答:“她一开始便知道。”
暗一低下头没有继续说话了。
“对了。”赵御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最近丞相和轩辕将军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赵御风的眸子总是很冷漠。
“已经没有再联系过了,斐丞相曾经邀请他喝酒,他称病推辞了。”暗一回答道。
“那便好。”
回到了华阳宫,斐苒初一没哭二没有怨语,只是平淡的看着书。
喜翠忍不住的问她为何现在反倒不着急了。
斐苒初轻笑了一句:“只有弱者才会被欺负,从今往后,本宫定然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简单来说,便是她要养精蓄锐了。
现在两边都得不到答案,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所以她选择让喜翠去御药房要了些药材,要的这些药材都是无毒且不相克,御药房在禀报了赵御风之后,得到了首肯便大大方方的给了,给的都是些上好的药材。
“娘娘,您是要学医了吗?”喜翠忍不住的疑惑。
她以前可从未有过印象说娘娘懂医术啊!
暗月也是在旁边看着她摆弄着毫不相关的药材有点疑惑,但是喜翠替她问了,她索性继续沉默观察。
斐苒初没有说话,只是让喜翠给她准备了一些工具,就比如药捻子和药炉药罐。
喜翠虽然按照她的话准备了,可是却是愈来愈好奇了,只是斐苒初没有解释,她的心里面好奇的跟猫爪子挠痒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