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梁添衣对吕纂的反应有点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吕纂从位子上站起身,走到窗口往外望着出神。
“我现在感觉,有点理解他了。”许久,吕纂淡淡来了一句。
闻言,梁添衣眉毛一挑,幽幽看吕纂一眼,“是因为嫂子吗?如果做错事的人是嫂子,表哥也会替她受过吗?”
“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男情女爱这种事我比表哥你可懂得多。”梁添衣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我问你,我千辛万苦给你弄的那个东西,你给嫂子了没有?”
吕纂闻言怔了一下,眼神开始四处飘忽,“还没。”
梁添衣不以为然得撇撇嘴巴,“表哥,你可真没用。”
“我!”吕纂霍然转过身,正好迎上梁添衣那道调侃的眼神,顿时恼羞于面,嘴硬道:“我只是没来得及。”
“哦?没来得及啊。”梁添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而下一刻话锋一转,“那现在你不是有时间吗?现在来得及,就怕表哥不敢去……”
“我现在就去!”扔下一句话,吕纂头也不回,果断离开了。
望着那道有些狼狈的背影,梁添衣的眼睛越眯越紧。
看来表哥这次,是当真了?
……
一路上心里忐忐忑忑,来到子衿阁门口,徘徊了几圈,才伸手推开院门,来到房门口,又在房门外徘徊了两圈,终于下定决心敲门了,却见敲了几下没有回应。
吕纂索性推门而入,在里面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苍粟的人,心里立马生出一阵烦闷,“都这个时候了,她竟又出门了!”
……
夜晚,在空旷的蜻蜓山上,安谧的森林里传来一声狼嚎,紧接着其余又有几只引颈长嚎,声震四野,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的苍粟,正面对着沙丘之上的六七只饿狼,一脸凌然。
只见那几只狼个个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一双双绿色的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
苍粟凉目瞅着它们,突然嘴角冷冷一勾,“看你们这样子,好像觉得自己很强?”
群里的那只头狼,好像听懂了苍粟话里的嘲讽,龇了龇锋利的尖牙,吐出那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后退一蹬,就要往这扑过来!
苍粟手腕一翻,亮出毓秀,刚想将它撑开,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上了自己的,撇脸一看,“你干嘛?”
吕纂冷着一张俊脸,没有回答她,瞥目看了眼那些蓄势待发的饿狼,然后……拉着她就跑!
苍粟不明所以,一脸蒙圈!
她本来没打算要跑的,但被吕纂这么一闹,她连动手的心情都没有了。
算了,跑都跑了,那也没有停下来的道理。索性,就再跑快一点吧。
苍粟这样想完,果断加快了步伐,在逃跑过程中适时脱开了吕纂紧紧抓着她的那只手。
惊讶于苍粟的速度与身手,吕纂不自觉偏头看了她一眼,“你看起来像猴子。”
“你看起来才像猴子!”
……
脱离了野狼的追捕,苍粟与吕纂小步走在回公府的路上。
“要是黑子在就好了。”苍粟只管抬脸望着天上的星星,也不看脚下的路。
听苍粟这样说,吕纂刚刚还一直微微扬着的嘴角立马僵住,“我陪你你还不乐意。”
苍粟闻言,没有回他,依旧抬头望天,不看路。
林子里的湿气重,所以一到晚上,地里就会腾起一层一层的清雾,随着温度的降低,雾色渐浓。
苍粟感觉到左手手腕又开始泛疼,便习惯性的摸了摸。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却被吕纂看进了眼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