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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这是一场断崖式的情殇

那晚被那些人贩子卖到山沟沟里的女孩名叫扬柳月,她跟栗谦谦一样也是个高中毕业生,她也是出外打工被他们骗到车里的,她跟栗谦谦不是一个地方人。

她们这些女孩都是要被卖到国外的,只是扬柳月性格倔强,不听他们的劝说,一路上大喊大叫的,于是他们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不得已又把她卖到山沟沟里给别人做媳妇。

这个山沟里的小村也只有几十户人家,离城里的路程有上百里,离所管辖的小镇也有几十里,是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偏远的地方。

扬柳月也只有十七岁,高中毕业后没有参加高考,她有姊妹四个,在当时考大学还是她们这些乡下女孩子天方夜谭的事情,家里有男孩就要先让着男孩考,女孩子天生是个出家货,考不考学校也不耽误出嫁。而男孩子不一样,考上大学这一辈子就不怕打光棍了,家里也有靠了。

扬柳月在家里是老大,在她的下面是两个弟弟,最小的是一个妹妹,她高中毕业了还算是父母亲对她开恩了,一般家庭的女孩子连初中都没有念下来。

在家里是老大的扬柳月早就打算毕业后上外面挣钱,这不单是她的愿望,最主要是家长对她的期望,老早就在她面前唠唠叨叨灌输为家里挣钱攻两个弟弟念书的理念,所以她在读高中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上大学的念想,成绩上来上不来对她早已无所谓。

当时在村上很流行半路辍学或学校毕业的女孩在外面做保姆,还都是经村上先出去的女孩子介绍的,一个拉一个,也不用去人才市场招聘。

扬柳月就是村上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介绍到城里一家做保姆的,主要工作就是照看主人家里刚刚出生的幼儿。男主人在一家机关单位上班,女主人是一个工厂职工。

扬柳月是个性格倔强的女孩子,在主人家干活第一天就受到了夫妻俩的称赞,不但把孩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家里都打点的很阅贴,中午下班回来还帮助他们做饭。

不到一个月他们跟扬柳月就很熟了,家里的什么事都交给她去办,还教会了她做饭,早上上班时主人安排吃什么饭,中午下班回来扬柳月就做好了。

男主人是在一家机关工作,上下班很随便,有时候不到下班时间就回来了,有时候签到了就回来了,他姓秦,有一次跟他一个机关的人来找他,进门叫他秦科长,虽然扬柳月不知道这科长是个什么级别,但她知道这是个官名。

秦科长大约三十来岁,个头高高的,长的很帅气,眉清目秀的,跟你说起话来很阅贴,一副关心你的口气,听起来很顺耳。

开初的时候,这个秦科长比女主人早来半个小时,来了就下灶做饭,她在一边帮厨,洗洗菜什么的。

后来扬柳月学会做饭了,秦科长就不那么按时了,有时候被下班还要早来一个多钟头,有时候等她把饭做好了才来。

到月底开工资的时候都是秦科长的老婆给她开的,头两个月按照事先定好的工资都如数按时给她开了,到第三个月秦科长等她开了工资后又私下多给她开了二百元,说是她干得好,应该多给她一些。

扬柳月很感动,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好主人了。

这往后扬柳月就更加努力地在主人家工作,家里的活能多干一点就多干一点,从不耍滑偷懒也不讲价钱。

有一天上午秦科长来得早,扬柳月正在跟孩子玩耍,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袋子说:“柳月,秋凉了,我在街上给你买了件衣服,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长了这么大还没有人主动给她买过衣服,看到袋子里那件衣服的染色她就喜欢,加之心情激动,没加思索说道:“喜欢喜欢。你怎给俺买这,俺可没想到。”

“怎,你现在是我家的人,又给我们看孩子又给我们做饭扫地,还不能给你买件衣服吗,快穿上试试吧,不合适我再去换。”秦科长道。

扬柳月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味地感激。接过秦科长给她的衣服就把旧的脱下来换上新的。

秦科长还过来帮助她穿,扬柳月红着脸道:“合适,你真会买。”

秦科长认真地端详着她:“你穿上这件衣服真好看。”

扬柳月不好意思低下头。

秦科长给她整整衣服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你可别让你嫂子知道了是我给你买的衣服啊,女人可是好吃醋。”

“嗯,俺知道。”扬柳月点点头。

“还有我给你的钱。”

扬柳月点点头。

秦科长道:“好……柳月,乖。”然后轻轻地吻她额头一下:“我上班了。”

扬柳月望着秦科长的身影,心里突突地乱跳,她倒没有反感他吻她的那一下,相反她对主人忽然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感动。

中午扬柳月早早就把饭给做好了,她知道秦科长爱吃她做的面条,有一会他对着妻子亲自跟她说的。中午她就专门给秦科长做了面条。

下午秦科长早早就回来了,她问:“又是这么早就下班了?”

“签个到,单位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奥,你是科长。”扬柳月跟他说话感觉不那么居次了。

“傻话,科长也不能早退呀。”

“中午我做的面条还好吃吗?”

“好吃,我就是来问问你,你怎做面条了。”

“你不是爱吃我做的面条吗?”

“你不怕你嫂子知道会吃醋的吗?”

“她知道啥,我心里的事情她能知道吗?”

“你真的是专门给我做的吗?柳月。”

“真的。你还舍得给俺买衣服穿,我能不舍得给你做顿饭吃吗,甚至还是用的你家的粮食。”

秦科长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项链在她面前晃了晃:“过来柳月,试试这个。”

“那是什么?”扬柳月故意问。

“女孩子能不知道这个吗,这可是现在女孩子最流行的。”

“给我买的了?”

“嗯。”

“我不要,我怕嫂子看见。”

“你不是说,你心里的事情她不会知道,你不说是我给你买的她能知道吗?”

“那当然,我不说她知道啥。”扬柳月给秦科长投去深情的一瞥,这一瞥使秦科长的春心荡漾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是这样通情达理。

那一瞥就像一把钳子把秦科长牢牢地夹着,使他情不自禁地就朝她走过去。她就在沙发上跟孩子玩,孩子已经学会爬了,在沙发上爬来爬去的玩,很可爱。

她见秦科长朝她走过来,丝毫没有动,仿佛就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

她是第一次接受了一个男人对她的爱抚,那种初次的好奇变成了她对异性情爱的欲望,在欲望和好奇心的驱使下,朦朦胧胧享受着秦科长那一番猴急的抚摸。

他是一个从情感中过来的男人,能够将初恋女孩的那种情绪十足地调动起来,使她在第一次就达到了愉悦的满足,浑身充满着巨大的渴望。

而且直到他完事后又朝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匆匆地近似逃走似的,坐在沙发上的扬柳月还在那里发怔,还在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甚至还沉浸在那种美好的渴望中。

从此以后她没有对她跟主人做过的这第一次情爱后悔过,相反她到觉得是自己做了一件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倒不是因为她就愿意做那种渴望的亲昵,主要是主人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她心目中喜欢的白马王子。

到后来扬柳月几乎是对主人有点痴狂了,每天沉浸在对主人的等待中,一种永无止境的冲动。

她的这种冲动和渴求,把主人弄得都爱莫能助,力不从心了。

他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机关领导,这种男女事情对他来说只能是逢场作戏,不能认真,只是看到这个小保姆的年轻容貌让自己心动以致想达到那种狂妄的满足。

他没有想到这个小保姆对他是如此地执着,甚至对他是一见钟情。他开始利用妻子的身份来吓唬她了,他说:“我们要不节制一点吧,柳月,乖,亲爱的!我们不能让你嫂子闻出任何味道来”。

他没有想到,爱情是痴狂者心中的暴君,它能让你失去理智,混淆是非,它听不进劝告,径直朝痴狂的方向狂奔,没有方向,没有终点。

假如你要背叛它,它需要对方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它容不得半点对它的欺骗和捉弄。

“我们的事,她又不知道,我不说,你不说。”

“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露出风,我们就完了。”

“那完什么,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能扔掉我。”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害怕。虽然他没有对他开初的行为后悔过,他也庆幸自己此生得到了这样一个漂亮温情的女孩子对他的痴恋,要不是她的执着,他是会跟她好到底的。

他是要她做自己的情人,不是妻子,他不能为了她跟妻子离婚,因为那样做就会预示着他的前途已经到了终点。

他不是已经过了为爱痴狂的年纪,他也相信也愿意追随曾经一见钟情的爱情,可是他真的是身不由己,感动他这个心灵的世界有她,这是人生一种最美好的存在和记忆。

有一天扬柳月忽然对他说她怀上她的孩子了,这是给秦科长一个晴天霹雳,他问:“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怀孩子的事情。”

扬柳月说:“我是个高中生,还不懂这个,我已经一个月没有那个了。”

秦科长不敢再往下问了,他也预计到迟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马上到医院做了吧,要是你嫂子知道了,这个家就散了。”他近似哀求。

“我不做,我还盼着给你生个孩子,我不跟嫂子说这孩子是你的,她能怎么样。”扬柳月道。在她的心里,这些事情就像是**裸的瓜田里滚落着的圆瓜一样,又简单又纯真。

曾经的月光不敢再去想念它的柔纯,心里溢出了甜蜜的泪花。这是一场断崖情殇。

你我的相逢,只不过是一次美丽的邂逅,是天空中飞小的尘埃一次偶然的碰撞,是我可望而不开及的那段彩虹。

永远的噩梦,不能诉说的伤痛。

秦科长望着单纯而美丽的扬柳月,心里升腾起一股黑色的烟雾,久久不散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