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一直走,是一颗宝石就该闪烁。人都应该有梦,有梦就别怕痛。
——《淋雨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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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害怕的雷声还是轰隆隆地响起了,我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还是摆在了我的面前。
叶队长早已心有归属了是么?就是那个女生?
我感到四肢瘫软无力,整个人像个死尸似的瘫坐在座位上,任凭窗外的雨点“稀稀拉拉”地打湿我的头发。张桥大概是闻到了我身上绝望的气味,贴心地帮我关上窗,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我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又拿了几张放在我手心让我自己擤鼻涕。我看见玻璃窗反射出的憔悴面容和红鼻子,觉得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生无可恋。
叶队长是有多爱那个女生,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我想,只要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即使所有人都朝他冷眼相对,他都不会在意的吧。
而我呢?我那么喜欢叶队长,企图靠近他帮助他,那我得到的却是什么呢?无视?厌恶?
想到这里,我又眼泪鼻涕一大把地抽泣起来了。
张桥把所剩无几的餐巾纸捧在我面前,一边清理垃圾。我在心中指责自己的无能,怎么连控制眼泪都不会了呢?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似的,就差没有来一声午夜狼嚎了。
前排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包含着疑惑与怜悯。我不要这种眼神。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泪水从脸上拂去,我此时一句话也讲不出,喉咙干得像是着了火,眼睛像是生了水肿,鼻子像被集装箱堵住了,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说实话,叶队长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把我伤得这么深,我这是有多脆弱啊。
张桥有时候会转过头来看看我,想安慰我的心情不言而喻。前排的空座位成了我唯一感兴趣的东西。时间过得尤为漫长。
现在叶队长一定在和那女生暧昧地手拉手吧。他一心一意地爱着她,顺着她,和她共撑一把伞,共饮一杯水……
回忆起那个女生的米色书包,我苦恼地摇摇头。那女生不是唐语夏,还能是谁呢?还能有谁能和叶队长形成那种最萌身高差呢?想着想着我原本就面似靴皮的脸更显得沟壑纵横了。
“小碧……”张桥欲言又止地想把我从绝望的世界中拖出来,“你就这么喜欢叶落么?”
我朝他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微微点了点头,像一个得了重病的孩子。
“你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啊。”张桥叹了口气,少见地咬起了手指甲。
我轻轻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声音微弱却坚决地问:“说吧,叶队长和唐语夏,他们什么关系。”
这时,汽车转弯进了别墅跟前的大花园。我看见那一片花海已绿肥红瘦,姹紫嫣红的花瓣在灰蒙蒙的雨中褪了色。而那熟悉的白色虞美人,脚下落了一地纯洁的白色。汽车的轮子直接在它的身体上碾压过去。
张桥转过阴沉的脸,让我冷静一会儿,晚饭后去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