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的心,也不懂我的爱,我要的那种你不会明白。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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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唐语夏的米色书包在阳光下闪耀。
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作为邻居的他们三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闲人免进。
这个真相给我带来的不是恐惧,而是惊讶。我天真地想,这一定只是个巧合,一个天大的玩笑。说不定是她们姐妹俩正好搬到这里来住,正好碰到叶队长,正好都是合唱队的……
从那之后,我更是抓紧叶队长的手不放了,像一个国王害怕自己的王位要被夺走似的。我从阳台下俯视着早晨的大地,监督叶队长有没有被俩女生弄得魂牵梦萦,有没有和她们手拉手去上学——其实就算他们真手拉手了,我也束手无策。
我相信,他们仨的关系,纯属友谊。我甚至还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叶队长对我的态度还是像往常一样,礼貌,从容,像是波平浪静的水面。湖水很深很深,深到看不见底,就像叶队长的笑容,很美很美,美得捉摸不透。
一个平常的晚上,我在客厅里帮忙扫地时,在沙发底下捡到一撮金色的毛。我把它当作毛绒玩具所遗留下来的假毛,扫进了簸箕。
直到有一天,我才从我给自己施加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那天,叶队长又一次和我提出晚饭去全家吃盒饭的要求,我当然是不同意的。在我把那一套理论搬出来讲给他听之前,叶队长打断了我:“不。我只是觉得做菜很累。很烦。一个人,没必要。”
一个人?我原本撒娇的念头烟消云散,此刻我只想伸出拳头狠狠打他一拳。一个人!那我是什么,空气?他至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我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等到差不多控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才正视着他那双失去光彩的双眸,“一个人,好吧,你去吧。”
我没有读出叶队长眼睛里的语言,我想,那一定只是寂寞,寂寞,寂寞而已。他和我住在同一片屋檐下,难道对我没有感情吗?我喜欢他,我的感情表达得还不够鲜明吗?即使我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奶奶,叶队长也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原本还想考虑要不要和他一块儿出去觅食,换位思考后,我彻底绝望了。
我一直觉得叶队长只会对我露出那种秋天般的笑容,只有在我身边才会有那种落叶的气息。我错了。很多事都证明我错了。
比如社团活动时我像往常一样递给他一罐咖啡,他却轻描淡写地摆摆手,告诉我他不渴,然后拿出自己书包里的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比如我好心好意地帮他带了润喉糖去学校,他非但没有感谢我,还狠狠瞪了我一眼,警告我以后再也不要乱动他的东西了。
比如吃完晚饭我在客厅看电视,他从房间里跑出来用冷冰冰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抱怨我开的声音太响了。随后不等我回答就进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比如他更频繁地问我有没有找到居住的地方,每次我回答没有的时候他那失望的表情让我觉得我失去了心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