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每一天,那么的完美。快乐不用刻意营造都有氛围。
——《第七感》
========================================
在此之后,我和叶队长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我和他成了厨房里的搭档,在夕阳即将落下的时候,灶台下面的火焰比晚霞更绚丽多彩,油锅里的“嗞嗞”声像是光脚踩在沙滩上的小孩的脚步声。我拿着筷子,一个一个把锅里冒出的泡泡给戳破,而叶队长说我太孩子气,要有老师应有的矜持才行。每当他这么说,我总是一笑而过。
叶队长上学的时候,我就窝在家里温习功课。为了不留下一点痕迹,我尽量不在叶队长的书上弄出折痕,看完也总是把它们放回原处。叶队长的字,无论是汉字还是数字还是英语,都是大大方方的行楷,我看着看着眼里都要冒红心了。
当然,在学习的同时,我也要为傍晚吃饭而去菜场买菜。虽然叶队长一开始并不同意,说之前冰箱的食材是亲戚送来的,平常吃点盒饭就行,可是我死活不答应,用一副长辈苦口婆心的态度对他说,小孩子要长身体,一日三餐可不能懈怠。
其实这只是个借口,我只不过纯粹是想要增加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罢了。
晚饭后,叶队长总是一言不发地回房间复习功课,期间我无所事事,也就只能看会儿电视了吧。这段时光我最孤独,偶尔翻翻客厅书架里的藏书,与各国作者相识,与各种文字语言相逢,就好像是在精英中学遇见合唱队的各位一样。
有时候我能隐约听见叶队长放的音乐,一般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周杰伦的热门,或者是我叫不出名字的欧美流行歌曲。哼着“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我会渐渐联想到正在飘落的叶片。秋天的旋律,习习的凉风,我却不是独自一人的那种感觉。
得知叶队长对咖啡情有独钟,每晚我便勤勤恳恳地为他泡一杯又一杯。虽然我嘴上说自己也很爱咖啡,实则不然,甚至连杯真正的咖啡都没喝过。为了与叶队长增加共同话题,我尝遍了酸甜苦辣咸的来自各国各式的咖啡,有时候能听听叶队长讲讲关于咖啡的前世今生,真是我做梦都想的。
在合唱队面前,我很尽力地表现出了作为老师的威严,但在叶队长面前总是会自动切换到小鸟依人的频道去。每天假装不经意地给他一罐咖啡不说,我对他总是亲亲密密的,不难想象唐云烟在背后咬牙切齿的模样。
有次叶队长带头领唱的时候嗓子突然哑了,唐云烟别有用心地给他倒了好几杯热水。
看着她一脸花痴,差点流口水的样子,我厌恶地揉了揉眼睛,“唐云烟你别乱搞了,你的歌声让我满意了吗?叶队长的事你不要参和。”
唐云烟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大火山,愤愤地把涌上来的怒气咽了回去。我喜欢让她陷入一副尴尬的境地,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报复吧。
这时叶队长沙哑地发话了:“你们,你们有谁带润喉糖之类的东西吗?”
我从双肩包的小口袋里拿出一罐给他,“喏,你房间里的,还好我带来了。”声音不算太响,可是露出的八颗牙齿暴露了我此刻快乐的心情。
“Thank you. ”小罐子上面还残留着我手心的温度,叶队长接过去,腼腆地笑了,笑得我的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