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我没开锁啊!”周略一脸莫名地道。
常离离惊奇地道:“不可能!这出来和进去的门都被锁死了,你不开锁怎么进去怎么出来?”
“锁了可以砸开嘛,不一定要开锁。”周略淡淡地道,仿佛在说一件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小事。
常离离却傻眼了,不敢相信地道:“砸锁?你……那金锁可不是那么容易砸开的……”
周略不禁唏嘘:“的确不好砸,我当时可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那……那那第一道锁呢?那个巨大的门,那个锁可是嵌在门里的,这个也能砸开?”常离离狐疑道。
周略摇了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你是不知道,那大门的确难进啊!,那锁我独不知道砸了多久,才砸开,我还以为我进不了这阵呢。”
常离离先是呆了呆,接着忍不住笑,最后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我……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孟聿修不想看见你了,还不愿意告诉我你是怎么过的机关阵。”常离离笑得花枝乱颤。
“笑什么笑,笑什么笑!不管我是用什么方法,我都是凭实力过的机关阵,有什么好笑的?”周略有些不高兴地道。
常离离笑了一会,点头称是:“对,你说的对,没说你不是凭实力过的啊,孟聿修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周略诧异道:“他这么说?”
看着他不敢相信又期待的模样,常丽丽的心中不知怎地,变得有几分柔软。
“是啊,他说你是凭实力闯过的机关阵。”常离离笑着道,语气却很真诚。
周略愣了一下,突然眉开眼笑道:“这小子还挺有良心,我还以为他一直不乐意我进这轻机部呢。”
皇宫大内,绯烟宫里,萧淑儿左右徘徊,呼吸越来越粗重,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还没有消息?”萧淑儿转头问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白梅。
白梅踌躇片刻,却被萧淑儿呵斥了几句,她连忙道:“公主,奴婢也再三催促了,可是,还是没有消息,咱们派过去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们是不是怕本宫责罚,趁机逃了?”萧淑儿的眼中闪过杀气,此时若是那几个人出现,即便是带回了有用的消息,她也不会饶了他们。
“不会的,他们不敢的公主,没人能违抗您的命令。”白梅连忙道。
萧淑儿冷哼一声:“我想也是,这帮废物,八成是跟踪不成还暴露了自己,被孟聿修给杀了,没用的东西!”
“那公主,咱们现在怎么办?据探子来报,孟聿修带着常离离去了郊外,之后就只看见孟聿修回来,没看见常离离。”白梅据实道,说话间却是小心翼翼道,生怕惹得萧淑儿更加不高兴。
萧淑儿咬牙切齿地道:“继续派人跟着,她还能一辈子不露面不成?还有孟聿修,迟早我要他身败名裂!”
白梅不敢再说什么,连忙领了命令下去安排了。
而另一边,火光闪动的地宫之中,女子正擦拭着一把银亮的长剑,长剑闪动着冷光,剑身轻薄得侧面如同一根发丝。
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这把看似脆弱的长剑,现在依旧崭新,毫无瑕疵。
“门主。”郭妍走入室内,恭敬地道。
馨姨叹了口气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拘礼,这次有什么消息?”
郭妍眉宇之间有淡淡的愁色,她道:“常婆婆被孟聿修带走了,像是被送到了守卫森严的禁区,我们的人跟道禁区附近,便找不到人影了。”
“禁区?”馨姨皱眉。
“是,不仅婆婆被送走了,常离离现在也不见踪影,我们的人进不了禁区,没法下手。”郭妍微微皱眉道。
馨姨将长剑收入鞘中,沉吟道:“看来这个所谓的禁区之中,大有文章。”
郭妍沉声道:“我也不确定,那禁区,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我们没法接着调查。”
“前些日子,咱们闹出的动静,让狗皇帝很是后怕啊!”馨姨却是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另一件事,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郭妍接口道:“是,他还下令让孟聿修彻查此事,那道我让常婆婆刻意看到的密旨,便是他的手笔,他对我们这些漏网之鱼,后怕得很。”
馨姨满意地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既然婆婆不肯开口告诉我们真相,那我就让她开口,要知道,同她站在一起,于她没有威胁的,永远只会是我们。”
“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继续做手脚,”郭妍为难道,“而且,若是孟聿修查到了婆婆的身份,会不会遵从狗皇帝的旨意,杀了他们?”
馨姨蹙眉思索片刻,突然眉宇松弛,问道:“我听闻,前些日子孟聿修要娶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要娶的就是常离离?”
“没错,他为了救常离离,也是……”说到这里,郭妍蓦然抬头,惊喜道,“馨姨的意思,他不仅不会杀常离离,甚至可能会为了她抗旨?”
馨姨妩媚一笑:“没想到雲国这个将军,还是个情种,之前不惜劫狱要将常离离救出来,眼下,他一样会为了救她,再做出点别的事情来。”
郭妍这才了悟道:“他将她们送入禁区,原来是为了护着她们。”
“看来咱们这次还有意外的收获,”馨姨微微挑眉,“日后不管常离离是不是咱们的公主,我们都要拉她入我们的阵营,这样才好牵制孟聿修。”
郭妍倒是没想到这一层,闻言讶然:“馨姨考虑得周到。”
森林深处,外面几乎无人知道,这大片被划为禁区的山头,长着这样一片茂密的树林,而森林的渗出,还有另一番风景。
常离离站在树荫下,微风拂过她的脸,她听着周略喋喋不休的话,看向这个地方。
这里真是称得上世外桃源,没有纷乱喧嚣,只需安心钻研机关术。
从前常离离心心念念地要进这个神秘的地方,如今来了,感受却又不大一样了,她竟然有点怀念那个喧闹的军造处。
耳边都是此起彼伏的打铁声,还有士兵们杂乱的说话声,其中还有一个娇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总是“离离姐”地叫她。
现在她来到这个地方,以后便是轻机部的一员,不知和陆茗,何时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