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嬍眨了眨眼。
她视线越过天枢,就看到顾长乘正死鱼眼地看着她。
【敢收,你就死定了】
他的眼神这么告诉她。
苏嬍娇羞道:“小国师,这,不好吧?”
天枢困惑,“受伤了,不需要治疗?”
苏嬍摆摆手,把袖子打开,方便他把药瓶塞进来,脸上是“叔叔不要给我过年红包”,嘴上拒绝道:“不要了不要了,多让人不好意思呀。”
天枢似乎意会,将药瓶丢到她袖里。
苏嬍连忙接住,生怕它碎了,“唉,国师你真客气,真的不用的,休息几天就好了,那我……我就收下了?”
天枢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看王爷服了药没出事,他便打算告辞。
苏嬍跟在后面,送他到屋门口,“小国师……”
她的口气,可怜兮兮的。
天枢偏过头来,阳光打在他半张脸上,是仿若神明般光辉的金色。
苏嬍呐呐地说:“谢谢你……”
天枢颔首,“区区一瓶药,王妃无须挂齿。”
苏嬍害羞道:“不是,不是,我是说那天……拜堂……谢谢你!”
她捂住脸,冲出了屋子,裙摆像一条狡猾的鱼尾,滑着青红的墙角很快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没了天枢的身影。
顾长乘正襟危坐在屋内。
漠然地看着她。
苏嬍走过去,问:“演完了?”
忽然,头顶好像有一股重力,压着她的头,朝他的方向不停地弯腰抬头,弯腰抬头,弯腰抬头……
苏嬍懵道:“你干嘛?!”
“很喜欢拜堂吗?”
苏嬍无语道:“所以现在是在跪拜高堂么?爹?”
顾长乘冷哼,起身。
走到她面前。
正当苏嬍以为他不会真的要和她演夫妻对拜吧的时候,顾长乘在她耳边嘲笑,“本王可没有你这么……烧的女儿。”
“哼,”苏嬍不服气,“要说烧,我明烧,你暗烧罢了!半斤八两。”
顾长乘一噎。
苏嬍跺了跺脚,“哎呀,天枢就是好呀,他的药好管用,轻轻一抹,我的腿伤就好了呢,不像有的人只懂按按捏捏占便宜。”
她哼了一声,打算潇洒离去。
然而适才在天枢跟前并不显化的红绳,又莫名地出现,绊住了她的手。
原来它并未消失,只是隐了起来。
红绳被顾长乘一扯。
苏嬍整个就华尔兹旋转,超级美丽地朝他旋过去。
鸡崽赶紧撒花瓣,只有苏嬍一个人能看见,它还体贴地配起了BGM。
这一刻是多么浪漫。
但顾长乘没有接她!
而是任由她摔在了地上。
苏嬍、鸡崽:“???”
顾长乘:“哼。”
顿了顿,他冰冷道:“别以为就你一个人会哼!”
说着,他拂袖而去。
对地上的女人,仿佛弃如敝履。
[远航]:我特么,迟早要被这对小学生笑死哈哈哈
[一不小心就发财的我]:忍不住了,想笑
[布丁小可爱]: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鸡崽长长地呃一声,有一点尴尬,亏它还费力助攻。
它默默地点了按钮。
音乐立马变了。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
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