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还愣着,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不禁道:“还不去通知他的家人?就说皇上感念他为国尽忠,就不送回去发丧了,就在西山别院发丧,皇上会安排人处理!”
那两人被老太监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急急跑了出去。
看来西山别院这里还是有很多欠缺的地方,他冲着空气里招了招手,隐在暗处的暗卫立即蹿了出来:“皇上?”
“派人盯着这里,若是还有乱说话的,就按刚才的办法处置!”
“王姑娘那里?”
“她不必知道这些事情!”
暗卫表示知道了便迅速退下了,立即去安排这件事情。
皇上又来到了西山别院的狩猎场,见王笑正带着那些大臣在练武?
不过动作为什么这么奇怪,下蹲再起来,下蹲再起来,这么简单谁不会?
皇上下意识蹲了一下,跟他想的一样,很简单,不过在做了几个之后,他便不这么想了,还是很需要体力的,他很怀疑那些重病的大臣能不能支撑这么重的活动。
王笑虽然在带着大家做活动,不过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这边。
皇上穿的是便服,不过脚上的鞋却没顾得上换,王笑一眼就瞧见了。
不过她却装作没发现,仍然认认真真的教这些生病了的大臣做操,以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皇上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打算要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守门地侍卫很是贴心的递上了消暑茶,皇上接了过来,菊花茶加上了枸杞,虽然简单,可喝下去的确觉得口舌生津,没有那么闷热了。
皇上很是满意:“每一个从这里出去的人,你们都送这个茶?”
“是王姑娘说天气炎热,来往这里的人都是大臣们的家眷,不可怠慢,让准备好这消暑茶,以防有人中暑。”
皇上点了点头:“她倒是想得周到!”
直到这个时候,皇上对王笑的不满才彻底消逝了。
她也是在尽心尽力做事,虽然有考虑不周的地方,终究还是个孩子嘛,无心之过,他安排人解决了便是。
之前那些大臣是个什么样子,他可是亲眼见过的,如今还能跟王笑一起练功了,不得不说她的治疗方法还是有用的。
还有那个太医院的院正,整天的马着一张脸,在他面前充专业,如今还不是跟在王笑身边,指挥着那些大臣练功,而且还服服帖帖的。
看来这小丫头驭下还是有一手的。
王笑从狩猎场回来,听说了赵大人的事情,只很平静地道:“就按照皇上说的办!”
其他大臣不知道赵大人是因为嘴巴不把门,胡说八道才私下被皇上处置了,只当他是因为一直不服王笑管制,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对王笑更加言听计从了。
刚开始不肯吃青菜,只吃鲍鱼,鱼翅的他们开始乖乖吃青菜了,原本爱懒睡的那几个做操劳动也不迟到了。
对于他们的改变,王笑也很是满意。
虽然给皇上背了一次锅,不过真算起来,皇上还是无形之中帮了她的,这锅背得值得。
不光这些大臣,跟王笑一起来的太医,大内侍卫,跟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干的都是一样的活,所以到了后来,这些大臣对王笑倒是生出了几分佩服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后,已经有好几个大臣完全戒了罂粟花的毒,可以跟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王笑便让人通知他们的家人来,将他们接走,其中也包括刘志恒家。
金夫人看着精神面貌明显不一样的刘老爷,心里一阵感激,她握着王笑的手:“都说收你做义女,是你沾了我刘家的光,他们哪里知道,能有你这样的义女,是我们刘家祖上积德,以后有什么用得上干爹干娘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们必然倾尽全力帮你就是了。”
刘老爷是因为家里的下人品行不端,在外边赌博输了钱,这才让南阳人钻了空子,让这个下人往刘老爷的茶水里下罂粟花粉。
经过这一个月的生活,刘老爷深知罂粟这玩意儿带给人的伤害,也点头道:“你干娘说得对,有什么能够用得上我们的,一定要说,别自己扛着。”
刘志恒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说是照看他爹,实际上帮王笑的时候更多。
有大臣不满来找王笑,他护着她,她忙得晚了没有饭吃,他给她留饭菜,还帮着记录每一个病人的恢复情况,可以说是一个全能型的帮手。
如今他爹既然好了,自然也是要回去的。
可刘志恒只定定地看着她:“我留在这里帮你,直到这件事情完全结束!”
王笑愣了一下:“还是不用了吧,虽然你的确挺能帮得上我的,不过我可以培养其他人,干爹如今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回去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刘志恒转脸委委屈屈地看着金夫人,金夫人笑了笑:“我能照顾你干爹,恒儿就留下来帮你吧,让他多学点东西也好!”
人家都说是想学东西了,王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得让他留了下来。
这些病人的情况都在好转,而且除了赵大人之外,没有一个因为这个毒死去,一切都在慢慢好转起来。
原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下去,直到所有人都痊愈。
可很快她就收到了边境的来信,说是王稻壬已经赶到了边境,并快速整顿军营,给了南阳人有力的一击。
李宝平跟在王稻壬的身边,勇猛无比,连创奇功。
不过因为太过激进,在一场战役中受了伤。
当看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手不禁抖了抖,眼泪也滴落下来,砸在信纸上。
虽然信上不过寥寥几句,不过王笑还是能够想象得到这其中的艰险。
他受伤了?
严重吗,伤在哪儿了?
随军的军医能治吗,要是她在的话,一定能治好他!
她突然后悔,自己管什么天下兴亡,这个时候她想管的只是他啊!
接着往下看了看,说是伤在胳膊上,已经包扎过,没有大碍。
信是她爹写的,这其中不乏有安慰她的成分,她不敢想象他是真的没有大碍,还是这些只是父亲的安慰之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