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情却很明显的反应出,制膏房的管理实在是自己两人太疏忽了,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真是养尊处优久了,竟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而旁边的温宁轩听了顺柱的话后,眯了眯眼睛,淡淡的看着顺才,林荷见他满脸不悦,看样子是打算要处置人了。
林荷连忙用眼神止住了他,开口说到:“顺才,既然这样,你应该也不会想着要娶紫青了吧,你该給春梅一个交待了,你打算怎么做?”
“一切任凭少奶奶和少爷吩咐。”顺才低声说到。
“嗯,那这样,你先回去宅子里,春梅这几日也先留在制膏房养养身子,等她身子好了,我再看看安排你们的事情。”林荷说着朝顺才摆了摆手。
接着林荷让顺柱几人也都下去了,还交待紫玉回去一趟,把这些事情跟紫青说说,让紫青过来看着制膏房,这两日制膏房这边先停工,等重新安排好之后再说。
把所有的人都打发了,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口子的时候,温宁轩看着林荷道:“这样就算处理好了?”
“那二少爷觉得应该如何处理?”林荷挑眉问到。
“荷儿,你这不是在处理事情,你是在纵容,这样以后怎么給府里其它的人立榜样,以后若是府里所有的丫头和小厮都混在一起,到时成何体统?”温宁轩拧了拧眉心说到。
“二少,不要在首先一出事之后,就想着如何惩罚别人,先把事情安排好,处罚再慢慢来,而且你在觉得别人做错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林荷看着他淡笑着问到。
“我做错了?”温宁轩挑眉问到。
林荷明白温宁轩为何会如此,在古代,下人都是买回来的,也就是主人的所有物,为主人做事本来就应该是死心塌地,老老实实的,绝不能有得过且过,若是下人做错了事情,主人是可以任意制裁。
甚至是要了性命,官府也是管不到的,而且像温宁轩,他每天的事情那么多,他一个人不可能面面俱到,自然很多的事情就要交待下人去做,因此说这些下人做的好是应份,做不好就应该受罚。
像这制膏房,温宁轩是交给了顺柱和顺才几个管,那么理所当然,他们要把这些管好,若是出了岔子,自然是他们的责任,而这次还是顺才自己犯了错误,所以在温宁轩的思维来说,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顺才都是不能轻饶的。
不过林荷没说不处罚,处罚是一定要的,不过暂时先把制膏房这边整理清楚,再一个个慢慢来算责任。
林荷叹了口气,说到:“不只是你错了,我也做错了,首先是这样的一个制膏房,里面有这么多人, 我们原本就不应该这样大意的把这里全部托付給丫头和小厮们,再就是制膏房里全都是女眷,更加不应该让小厮们来管事,这根本就是错的,人家说日久生情,他们会如此也正常。”
“而且幸亏这次我们发现的早,若是再迟些发现,可能不是顺才一个人出现这种事情,也许顺柱也会,而且制膏房也会弄的一团糟,二少爷,我们要吸取这个教训,以后的制膏房还是要调整下管理的方式。”
温宁轩听罢,思索了会,觉得林荷这番话虽然刚听着有些不太对,但是仔细思索起来确实是有道理的,他点点头,问到:“嗯,那荷儿觉得应该怎么做?”
林荷想了想,说到:“我想着,制膏房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以后你的小厮过来只要带人在门口拉货就是,这院子里都是些妇人和丫头,有小厮经常出出入入也确实不太方便,以后这边还是让紫青过来管着,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暂时也不放心交给别人管,紫青让她先在这边呆一段时间,看看这里有没有能调教的出来的人再说。”
“再说紫青那丫头本就是个做管理的料,光是让她在家里伺候我,太浪费了,家里把青云和青竹那两个丫头提上来,加上紫玉有三个人差不多了。”
温宁轩想这样安排确实是最好的,点了点头:“嗯,那先按照你说的做,把制膏房这边整清楚,不过有了身孕那个丫头你还打算留她在制膏房么?”
“不了,春梅先带回宅子那边去,她的事情制膏房这边的丫头没几个人知道,她再留下来多少也有些不合适,先让她在家里做丫头。至于顺才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这事情顺柱也是有责任的,如何处罚他们随你,不过呢你还是别罚的太重。”
“顺才以后你也不要贴身带着了,让他在家里跑跑腿好了,至于月钱还是按照贴身小厮的給,以后若是好的话,再加些吧,毕竟他跟了你那么多年,对你也忠心耿耿,这事情虽然是做错了,但也是当初在你的院子里你自己没有整清楚,也不能全怪他。”林荷琢磨了一会,开口说到。
顺才这次是错的情有可原,林荷对于他想往上爬的想法可以原谅,但是这样的人不能再贴身带在身边了,因为做下人的一旦有了野心,那么时间长了,无论让他做哪个位置他都是不会满足的,若是以后被别有用心的人发觉了他的弱点,自然就会有可趁之机,他也未必能坚持的住。
温宁轩听了林荷的话,盯着她看了一会,过后突然轻笑着说:“荷儿,我从来没发觉你是一个如此善于审视自身的人,这个习惯很好,在下人面前都能如此,以后在你相公我面前更加要保持如此好的习惯。”说完这番话后,温宁轩满脸全是一幅促狭之色。
林荷知道这厮话里的意思是在笑自己对他的态度和对这些下人的态度有太大的分别,林荷先是没理他,然后看着他不置可否的笑了下说:“相公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你当下人一样看待么,嗯,我明白了,以后必定遵从相公的吩咐。”
看着林荷脸上狡黠的笑容,温宁轩走到她身边,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伸手掐了下她的脸蛋道:“小丫头,不见几日,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了啊,竟敢跟相公我顶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