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直接将外衣覆在她的身上,走进阴池背对她闭眼打坐,今日才被慕煌叫醒,不得已取了这外套穿上出去。
龙君泽皱眉又脱掉自己的外袍,覆在百灵身上,才开口:“喂,醒醒。”
龙君泽连叫三声,百灵竟是挥起手打在龙君泽的脸上:“别烦我,我要睡觉。”
合着她真是在睡觉?龙君泽心头大气,当即将百灵自浅水区推进深水区,水面渐渐淹没百灵的头
“啊,啊,救命啊!”百灵被呛到,猛地一下自水里站了起来。
百灵直直的站起,那覆着的外袍自然落进水里,下身淹在水中,上身却是一览无余。
龙君泽饶有兴趣的将视线定在那莹白的上身,她昏迷时,他作君子,能避着便避着,可她醒了这就另算了,脱成这样与一个成年男人相处十天,她还完好,已算他是千年难得的君子了。
顺着龙君泽诡异的视线,百灵看到自己**的身体的一瞬,她只觉气血上涌,当即一个跟头栽进水里。
“百灵!”龙君泽一惊,忙跃进水里。
“你走开啊。”水里,百灵羞囧的叫道。
闻言,龙君泽心头一松,最近照顾百灵都照顾出心病了,知她没事,龙君泽摸摸下颌,最后看眼百灵掩在水里的美背,才转向石板上,照顾她这么久,总要收回些福利!
“你去阴泉,闭眼打坐。”百灵命令。
龙君泽挑眉:“你确定我要这这么做?你昏迷的时候,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
闻言,百灵同样挑起眉头:“你确定你要这么说话?我这人没皮没脸,粘上你可是扯不下的。”
“还算有些自知之明。”龙君泽缓缓勾起唇角,走进阴池。
百灵心头不忿,匆匆自慕帧给她的那空间法器中随意拿出一套绿色衣裙穿在身上。
“这衣服真舒服。”穿好衣服,走上石板,百灵不禁又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衣服。
嫩绿色长裙,恰是合她的身,舒适柔软的绿色紧身缎外覆一套合体飘逸的绿纱,一条同色轻纱腰带,恰好束出了她一手可掌握的蛮腰。
这衣服的里衣的用料是极昂贵的水锦棉缎,柔软贴身,只有皇宫里身份最顶端的公主皇后才可用。
这一身绿衣剪裁极其精致,每一个部位仿佛都是为她量身定做,肩头的位置恰到好处包裹她的肩,宽阔飘逸的外纱衣袖刚及她的细腕,多一分为长,少一分为短,裙摆刚及她的脚踝,多一分累赘,少一分嫌俏。
这一身合体的里衣配上轻纱的外衫,行动方便,却又不失庄重,娇俏却不张扬。
听到身后的动静,龙君泽回首,仅一瞬,那双包揽万象的眼眸满是绿色的生气盎然和惊艳的光华。
龙君泽眯眼,但见百灵头微歪俏生生的站在石板上,柔顺黑发垂落肩头,皎洁明艳的容颜在这绿衣的映衬下明艳又生气逼人,当真是这人间无人能及的一抹绝色。
“这样看我,爱上我了?”龙君泽不及回眸,但见百灵微微俯身,双手托膝探头过来嘻嘻的调侃。
龙君泽摸摸下颌,淡声道:“这绿衣倒配你。”说罢,又闭上眼睛打坐。
百灵眸光闪了闪,走近龙君泽,坐在石板边沿上,一双**的脚伸进阴泉里不停的哗啦着水。
被百灵扰起的水声吵得不能入定,龙君泽不耐睁眼:“有话就说。”
百灵晃动着双脚,嘻嘻的笑着:“谢谢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这以身相许了。”
龙君泽冷眼看她:“你确定要恩将仇报?”
百灵眼里闪过狡黠:“你怕什么?怕爱上我?没有英雄不爱美人的,你怕爱上我?”
见百灵没完没了的没皮没脸,龙君泽索性停止打坐,背靠石壁,一腿曲起,手臂轻置膝头,懒懒的坐在潜水区里。
他的声音轻轻淡淡,却又透着几分坦诚:“别试图耍小聪明,更别对我上心,我五百年之内必定要飞升,徒留你一人只会是受苦。”
百灵嗤笑一声:“我根本活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五百年后我的尸首估计早已腐烂。”
“不会。”
“嗯?”百灵疑惑。
龙君泽淡声道:“经我的血液淬炼过三次,纵然你死了,你的肉身注定不腐!”
“......”百灵瞪眼,他们说的是一个问题吗?她说的是她没有那么长的寿命啊,死后,尸体腐不腐她不在乎。
看着龙君泽悠闲的坐姿,百灵定了定心神,之于龙君泽,她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理,总之,两人一起经过这么多事情,她想和他过一辈子是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百灵未说先红了脸颊,鼓了鼓气开口:“我就说一次啊,我知道你不是常人,将来是要长生飞仙的,但是在这大陆上,你终究需要一个道侣,我保证不会成为你的包袱,关键时刻,你可以弃我于不顾,我不会怨你.....”
闻言,龙君泽先是一愣,沉默片刻,回眸,认真道:“我对你没感觉!”
我对你没感觉!
还有什么比这个拒绝更能让人死心的?
百灵一时忘了怎么回话。
言罢,龙君泽眼眸无波动的再看一眼百灵:“虽说成为道侣不必强求感情,只要我不排斥你即可,可你终究是个人类,你要明白,我绝不会与一个人类做道侣。”
话到如今,已是不能够再清楚!
百灵张了张嘴,吃力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片刻,她强自给自己脸上贴金道:“你别后悔啊,我这样的容貌,肯定不难找个男人的。”
“我知道。”龙君泽点头,眸光扫过百灵胸前的戒指:“那太子慕帧便不错。”
百灵整理一下衣角,遗憾道:“是啊,慕帧很好,可惜我杀了他的太子妃,便注定和他不可能了,你放心,我再找找就是了,一定会找到个与我过这短暂人生的人。”
说罢,百灵起身,光着脚丫行走在石板上,临近阳池时,她又回头问:“那你为何一次次的帮我?”才让她凭白生了这与他过一辈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