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容,你好大的胆子!”
严厉又充满怒意的声音如雷霆炸开,整个正堂嗡嗡震动,好像承受不住这声音的主人的震怒!
“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陆锦容面对眼前的三堂会审,神色仍然淡定。
“锦容丫头,你做过的事情,你不知道?”陆天扬眼睛微眯,表情似笑非笑。
“请三叔明示。”
瞧她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你这丫头!”陆天扬心念一动,故意叹了一声,“秋家与我们陆家素有来往,你这样对秋家弟子下毒手,叫家主如何跟人家交待。”
“毒手?死人了?”眨了眨眼睛,陆锦容一脸疑惑,“我出手不重啊,顶多躺二三天就能爬起来,这种小伤也叫下毒手?”
“噗嗤~”
不知谁失笑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露出一丝笑意,正堂内凝重的气氛瞬间消散了不少。
“放肆!”
陆沉宵的声音,严厉冰冷,他脸色铁青,怒声喝斥:“故意伤人,你还有理由!”
“家主,何以见得是容儿故意伤人,仅凭一面之词就要给容儿定罪?”陆天磊霍然起身而立。
他面若寒霜,眼眸之中,更是隐隐透露出一种决心。
“闭嘴,谁叫你插嘴,滚回去坐着!”陆沉宵当场就变了脸色,怒目而斥。
“”
陆天磊闻言,神色也不由微微一滞,也气得全身都哆嗦了。
“爹,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偏偏您在这里可没有说话的资格呢!”陆锦容勾唇冷冷一笑,“既然如此,爹您就安心坐着,别替女儿担心了。”
谁听不出她充满讥讽的语气,不少人目光也不自由主的向陆天扬扫过去。
“小丫头,你狂妄~”
身为家主,陆沉宵勃然大怒,喝斥:“目无尊长,今天老夫好好教训你!”
声音未落,刷的一下,消失无踪,一个眨眼,就出现在陆锦容身前,一掌就抓向她的头顶。
“荒唐!”
大长老双目一寒,从椅子上飞起,起身就是一掌。
‘砰!’
空气中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之声,同时一股无匹的气劲爆发开来。
大长老稳如泰山,陆沉宵互退数步。
“大,大长老~”他神色惊疑不定,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会出手。
大长老立于大厅中央,神色一片怒意,“你身为家主,一族之长,就是这样处理事情?”
“我”
“仅凭外人的一面之词,你就认定小容儿错了?”
“秋家弟子,确实在陆家受伤!”
针锋相对,陆沉宵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刚才这个小畜生已经亲口承认,她伤了秋家弟子。”
“糊涂之极!”大长老神色阴冷,透着一股冷酷,“你做不到公正公平,别怪老夫向二爷禀报。”
“大长老~”陆沉宵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几乎忘记一个月之前收到的警告。
无法做到爱护自家天才弟子,准备退位让贤!
“哼!”大长老无视他精彩变化多端的脸色,语气温和了下来,“小容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爷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锦容嫣然一笑,“相互切磋一下,谁知道大名鼎鼎的秋氏弟子,那么轻易受伤,这不能怪我吧!”
“呵呵~”
大长老被逗乐了,摇头笑道:“他告状你无故伤人,你说说怎么办吧!”
“他告状啊~”
杏眼微瞪,陆锦容故作惊讶,“太爷爷,又不是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就找家长,又不是断手断脚,或者被我打残废了,他怎么好意思告状啊!”
“噗嗤~”
“呵呵~”
几声起伏笑声瞬间响起,似乎每个人都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唯有陆沉宵阴沉着脸孔,仿佛别人欠他几百个亿没有还。
“牙尖嘴利!”大长老眼底闪过一抹溺宠光芒,笑道:“不管如何,该给人家一个交待,你准备怎么办?”
“交待?我要给他交待?”
陆锦容一副见鬼的表情,“脸皮真厚啊,不仅倒打一耙,还敢黑白颠倒,我不找他要交待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哦,小容儿的意思是这个小子为难你?”
“太爷爷,我说出来的话,别人未必相信,以我看不如叫姓秋的过来吧。”
眸中寒芒闪闪,陆锦容冷笑道:“当面对质,好过各说各话,一切摊开来说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言之有理!”
不仅大长老赞同,在场的人也暗暗点头。
秋铭舒很快被陆家下人请了过来。
当他进入正堂,迎接众人目光之时,脸色顿时发白,双腿软软的无力而行。
“秋公子来了!”
陆锦容嫣然一笑,笑意却不达眼中,“瞧你气色不差,看来也不要紧嘛,要不要我给你一枚养伤丹药?”wavv
“不,不必了!”秋铭舒表情僵硬,向陆沉宵投去询问的目光。
“那我就放心了!”陆锦容笑盈盈地道:“各位长辈关心我出手伤了秋公子,欲想还你一个公道,秋公子,你觉得本姑娘该不该还你公道?”
“”
看到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其中的危险浓得让人心肝具寒。
秋铭舒心底升起一股悔意,似乎不该招惹眼前的人呐!
“秋公子为何不发言?”
陆锦容扬了扬秀眉,笑道:“需要我给你公道也行,只要秋公子把昨天说过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一次,众位长辈仍然觉得我该还你公道,我定会给秋公子道歉。”
“说,说什么”秋铭舒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心思都乱了。
“说你说过的话而已!”
突然拿出一个玉瓶子,陆锦容朝他晃了晃玉瓶子,“秋公子若不记得说过的话,服下这枚丹药,定会记起来,并且毫不隐瞒的说出来,秋公子要不要试试?”
“我,我才不要!”
简直是晴天霹雳,秋铭舒惊得噔噔噔,连退数步,唯恐避之不及。
“不要?”陆锦容收敛起笑容,眼神满是轻蔑和不屑:“秋公子不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凭什么向我讨公道?或者说你根本不敢将真相说出来?”
“一派胡言~”秋铭舒如遭重创,整个人脸色一片惨白。
自己说过什么话,岂能忘记!
如今在陆家众长辈面前,他岂敢将昨天的‘放肆之言’当众说出来。
“怕我‘胡言’,不如你自己来说,希望你别说‘胡言’即可!”陆锦容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