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回来了?!
阮棉棉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金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六姑娘人呢?”她站在院子中央四处打量,哪儿有凤凰儿的影子。
英子忙走到她身侧:“二姑奶奶莫要着急,六姑娘回润心园洗漱更衣去了,收拾好才能来给您请安呢。”
阮棉棉只觉得自己有满肚子的话要和小凤凰说,真是多一秒钟都等不及了。
“我过去瞧瞧。”她也不叫人跟着,拔腿就朝院外走去。
“二姑奶奶,小库房的门还开着呢!”英子提高声音喊道。
“你去替我守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英子只好放弃了随她一起去的打算,老老实实搬了小马扎守在小库房门口。
其实阮棉棉就是胡乱应了一声。
如今琴瑟居的下人全都是段云春替她寻的,就算达不到忠心耿耿的地步,也绝不敢胡乱进出主子的小库房。
阮棉棉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润心园。
还在院门外她就听见了一阵热闹的说笑声。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只见一群丫鬟围绕在春桃身旁说笑,却依旧不见凤凰儿。
一名负责洒扫的婆子见来人是阮棉棉,忙提高声音道:“三夫人来了。”
丫鬟们忙止住了说笑。
“二姑奶奶——”
春桃紧走了几步迎了上来。
“六姑娘呢?”阮棉棉问。
春桃福了福身才笑道:“红翡伺候姑娘沐浴去了,二姑奶奶请进屋里喝杯茶,稍待片刻姑娘就好了。”
两人一起走进了正房。
上过茶后,春桃依阮棉棉的吩咐,坐在了她身侧的椅子上。
屋里虽然没有旁人,阮棉棉还是压低声音问:“这一趟还顺利么?”
春桃知道她问的是六姑娘燕国之行的情况。
她也压低声音道:“颇为顺利,姑娘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好几日便抵达了陈留。
奴婢随着左大姑娘和盛姑娘反倒是落在了后面好几日。”
阮棉棉心知小凤凰在燕国的事情春桃定然不知晓,许多事情便不好打听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陪着小凤凰去燕国的阿福。
那家伙的演技比渣男更好,更是个大大的戏精!
阮棉棉咬了咬牙。
重生这种事情实在太过诡异,小凤凰虽然聪明,也未必能够察觉出来。
待会儿她一定要把那对倒霉翁婿的事情全都告诉小凤凰!
见她面色忽明忽暗的,春桃不免有些紧张。
她试探着问:“二姑奶奶,您最近一切都还好吧。”
“好着呢,住在家里的人能有什么事。”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就见焕然一新的凤凰儿从内室走了出来。
“娘——”凤凰儿惊喜地跑到阮棉棉跟前。
阮棉棉阻止了她想要行礼的动作,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凤凰儿笑看着一旁的春桃:“春桃姐姐也快回去沐浴更衣,好生歇一歇吧。”
“谢姑娘关心,奴婢告退了。”
春桃非常善解人意,离开后还顺带把门合上了。
阮棉棉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凤凰儿的手:“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司徒曜那死渣男果然是有秘密的。”
凤凰儿目光闪了闪。
棉棉姐不是没有见识的人,更不喜欢大惊小怪。
能让她这么激动的事,莫非是……
“你快和我说一说。”
阮棉棉遂把司徒曜重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是他么?”凤凰儿冷不丁问了一句。
阮棉棉真有些被吓傻了的感觉。
小凤凰这一趟燕国之行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阿福那臭小子隐藏得足够深,竟没能瞒过小凤凰的眼睛!
“棉棉姐?”凤凰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阮棉棉醒过神来:“小凤凰,死渣男和阿福都是重生的,还有,阿福那家伙是……”
凤凰儿笑道:“我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那……”阮棉棉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小凤凰,瞧你的样子,是想履行那婚约?”
凤凰儿道:“是否履行那婚约,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我已经决定同阿福合作了。”
“你的意思是愿意辅佐他上位?”
“是,我觉得阿福很有潜力,将来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只见她一张小脸神采奕奕,一双凤眸也愈发璀璨,整个人显得极为自信。
阮棉棉的心颤了颤。
能做大事的人,大约就是小凤凰这个样子。
自己这个普通人可千万别拖了她的后腿……
她定了定心神:“小凤凰,此次大燕之行还顺利么?”
凤凰儿眼中的光芒更盛,反握着阮棉棉的手,十分平静道:“棉棉姐,我见到父王了。”
阮棉棉真是替她感到高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不断重复道:“真好,真好……”
“不仅是父王,我还见到了从前的婢女翠羽,她都做曾外祖母了。”
阮棉棉长叹了一口气。
时间果然是一把杀猪刀!
“小凤凰,我觉得你变了许多。”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
其实她很清楚,凤凰儿骨子里并没有任何改变,变的只是她的心境。
别的暂且不说,单是能够这么平静地提及昭惠太子,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凤凰儿笑道:“我觉得你的变化也不小。”
阮棉棉松开她的手:“我这点变化算什么,你还没见到那渣男呢,就跟疯了一样!”
凤凰儿有些好奇:“和谈如此顺利,他也算是立了不小的功劳,按说圣上是一定会封赏他的。
莫非是对新封的官职不满意?”
“要是这样就好了!”
阮棉棉又叹了一口气,把凤凰儿离开之后,司徒曜做的那些事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凤凰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渣爹主动提出要和棉棉姐和离?
他不是一直都在努力讨好妻女么,怎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棉棉姐,莫非他已经猜出你不是阮氏了?”
阮棉棉嗤笑道:“就他那个黏黏糊糊的性子,再过一百年也别想猜得出。”
“那……”凤凰儿笑了笑:“总不会是你自己主动告诉他的吧?”
阮棉棉一挑眉:“为什么不可以是我自己主动?”
凤凰儿:“……”
她生性太过谨慎,所以很难理解那些爽快人的行为。
和棉棉姐初识那一日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她性格爽利,自己绝不可能那么快就把底细交待得那么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