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已经是午后,淡黄色的阳光洒在了深色木地板上,显得温柔而暖和。房间里摆着几瓶插花,一副风景画。画上画着一片靠海的草地,草地上伫立着一座白色的风车。因为时间已晚,我决定当天休息一下,然后第二天再出发旅行。
旅馆的位置位于钟楼附近,是西安较为繁华的地段。我在一家中式餐馆点了一份肉丝炒饭当做晚餐。窗外的街灯已经亮起,车流编织成了一张光网,彩灯装饰着的钟鼓楼在夜幕中烨烨生辉。
吃完了饭后甜点,又在鼓楼附近的小吃街转了一会便回到旅馆休息。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便准备出发。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若璃发来的问候。
“早啊,一切还顺利吗?”
“一切安好,还算顺利。”
在西安呆了三天,去了大小雁塔,华清池,兵马俑等景点,便启程前往成都。
到了成都之后,联系了一个在成都的朋友,他已经在这边工作了好几年了,算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
在他的盛情款待下我品尝到了一份丰盛的晚餐。我俩天南地北的聊了好久。酒足饭饱之后,我回到旅馆倒头就睡,第二天天亮,这位朋友又打来电话,说要开车带我去市里逛逛。
朋友开着车穿梭在成都的街道,我看着窗外往来交互的人群,有一个人形单影只步履匆匆的,也有两三成群,结伴而行的,偶尔也会出现挽着手的情侣依偎着走在一起。昨夜下的小雨还没有干透,地上不时出现着片片水印,朋友开着车在街道和小巷里左拐右拐,跟我诉说着这片区域的文化和历史。看到这些,我想到了自己身边的人们,又想到了若璃,虽然离开北京的时间并不久,但是这份思念却越感强烈起来。
旅途的最后一天,朋友邀我去他们家做客,他的女友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朋友则买来了酒水。
“今晚咱不醉不归啊。”
“他喝不了多少酒的,总是逞强。”朋友的女友说道。
“今天难得我兄弟过来,怎么也得陪我喝两杯。”
“好,那我们点到为止啊。”我略带笑意的说。
朋友得知我是学历史的时候,跟我说道。
“其实我也非常喜欢历史,家里有很多历史方面的书,可惜啊,那个时候我母亲说历史专业没什么前景,就怎么也不让我考相关的专业,你是不知道我是有多羡慕你。”
然后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历史事件,从世界的上古史讲到中国的当代史,跨越了不同民族和几千年的时光,他这么说也激起了我的兴趣,我也利用所学的知识和他聊了起来。而他的女友充当了我们两个的听众,我们就像唱戏一样,你来我往,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从幼发拉底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衰落,到马其顿的亚历山大东征。从拿破仑的滑铁卢之役,到俾斯麦的铁腕统一。
“如果拿破仑选择了放弃东侵俄国,而巩固法国在欧洲的地位,那就不会出现滑铁卢,历史就会被改写。”朋友酒后大声的说道。
“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如果拿破仑在占领莫斯科之后选择先返回欧洲补给,然后在第二年春天再次进攻俄国,还是有机会统一欧洲的。”我回应道。
“不不不,即便他真的能将俄国打败,占领英国也是一大难题。英国与法国之间横跨着英吉利海峡,而英国有着当时最强大的海上舰队和最广大的海外殖民地,法国想一蹴而就也是不可能的。”朋友的声音借着酒劲又高了一节。
我想着没有必要和他发生争执,便顺着他说下去,“是的,法国确实在当时的状况下很难登上英国本土。”
“但是你说,拿破仑战败后,我指的是滑铁卢之后,为什么是被流放而没有被处死呢?”朋友先给我满上了一杯啤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我觉得,拿破仑没有被处死,首先是因为他是法兰西帝国的皇帝,有着很高的威望,如果贸然处死他,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躁动与反对,甚至会引发欧洲的动乱,虽然拿破仑代表着资本主义势力,但他后来的称帝也和封建阶级脱不了干系,所以和其他国家的君主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我端起酒杯,稍微咽了一口,“其实,欧洲组成的反法联盟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封建统治,组织资产阶级革命的爆发。他们要求的只是拿破仑投降和退位,是以保证拿破仑性命和一定荣誉为条件的。法国人民对拿破仑还是有着一定的敬仰与钦佩之情的,所以,要处死拿破仑,法国民众肯定会发生大规模骚乱的。而后,拿破仑曾经是法兰西的皇帝,欧洲的霸主,是存在着很高的威望的,即便是他的对手也对他有几分尊敬和敬佩。因为这样,拿破仑才没有被处死。”我把杯子里的酒喝光,“我认为就这样,不知道对不对。”
“对,很有道理。”朋友大声的说。
我和朋友又聊了很多话题,时间也过了许久,窗外的灯光不觉间变得明亮起来,桌子上摆了不少喝光的酒瓶。
我的头越发昏沉,视野也稍有模糊。
“你们也别喝太多了。”朋友的女友劝说道。“人家毕竟还是个学生。”
“好吧,那今天咱就这样,等你以后有时间,常来成都玩。”
我和朋友客气了一下,然后径直返回酒店。外面响起了车辆鸣笛的声音,加速的声音,忽远忽近。灯光明晃晃的,不时闪烁一下,然后渐渐地变暗,屋顶似乎有流星划过,闪出一道光亮,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第二天中午,手机铃声吵醒了我,原来是若璃。
“喂?”
“玩的怎样?”
“还好吧。”我打了一个哈欠。
“有没有想我呢?”若璃 笑着说道。
“没有。”我冷冷的说。
“哼,人家好心好意给你打来电话。”
“能不想吗?”我微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明天凌晨吧,火车是夜间的。”
“注意安全,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在车上,我遇到了一个去北京看望儿女的老人,陪她聊了很长时间的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
到了北京,还是凌晨,便将包裹扔在桌子上,把事情一股脑抛到脑后,爬上床就蒙头大睡。
不知是清早还是黄昏,宿舍里的灯还亮着,窗外日光昏暗。
我给若璃拨了一通电话,可是没有人应答。
然后我就先去了餐厅吃午餐。
吃完午餐后,我继续给若璃打电话,可还是没有人接听。我有些心急,在宿舍中来回踱步。
“怎么了?”胖子插嘴道。
“没事。”我心不在焉,又拿起手机拨起了电话。(未完待续)